我的脑中不禁回想起,之前在得莱英岛发生的一切,中南海太保哥!
我记得他之前一直是这么称呼他自己的!
突然身后的巷道里再次传来了一些说话声,我脸色一阵难看,赶紧向太保哥跑了去,太保哥显然发现了这个“疯男人”,这么长时间的逃亡,我身上那件白净地衣裳,已经变得和乞丐没什么区别了。
“喂!还记得我吗?杨小槐?”我一路冲过地边小摊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不过随后我又有些后悔,我记得之前好像从来没和他说过自己的姓名,也不知道他认不认得我了。
太保哥现在穿着一身白净的衬衫,上下打量着我,我本就心虚,哪里有时间让他这么打量,赶紧拉着他往另一边的巷子里跑,就在我前脚钻进巷子,后脚那些人就跟了上来。
我拉着他一起在巷子里窜了好几个弯,见那些人在路口一时还没发现,我回过问道:“太保哥,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人呢?”太保哥摸了摸嘴角,眼光一直在我身上打量,还没等我急问,他猛然惊道:“你是那个岛上的!”似乎觉得我可能会听不懂,补充道:“就是那只大章鱼,大章鱼。”还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下。
“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那天飞机上的其他人呢?”我眼角望了一眼路口的那帮人急问道。
太保哥一听,便赶紧将事情的过往都告诉了我,原来他们坠机之后,便游泳游到了入海口那里,后来发现我没了,之后也找了一会儿,可是还没有找到,再后来,胖男人打卫星电话让人来救援,这才把他们救走。
至于那只大章鱼,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上了浅滩之后就往内陆河道冲去,可奈何身体太大,被活活困死在了内河道,被太阳给晒死了!
“什么?晒死了?”我心中突然有句妈卖批,这他么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最后竟然是“自杀”了的?
“那顾彪他们呢,就是和我一起的?”我急问道,太保哥想了想:“他们没事啊,之后我们还在岛上发现了三个人,都给救回来了。”我一听这一个月来的大石头顿时就放了下来,这一放,整个人都舒畅开了。
我长吁一口浊气,这么多天,着实有些给我担心坏了,我看了眼太保哥,问:“对了,那他们人呢?”太保哥说:“现在应该都在回去的路上了,你就放心吧,我们回去后都通知警局了。”
我心里微微一动,警局?不过随即一想,既然船老大他们也在,顾彪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我突然奇怪斜视一眼太保哥:“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此话一出,太保哥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四下里望了望,轻声说:“我是来这里搞生意的!”
“搞生意?”
我眉头不禁一皱,不过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看来这“搞生意”,搞地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太保哥双手叉着腰,眼睛在我身上又扫了一圈,似乎对我身上这件衣服很感兴趣:“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了,那天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我将来龙去脉简单地和他说了一通,可见路口那些印度汉子竟不见了,心里顿时有些发慌,赶紧拉着太保哥往巷子深处钻去。
一直跑了老远才停下来。
“你你你,你跑什么呀,还有,刚刚那帮人是什么人,追你干嘛?”太保哥扶着墙大口喘着粗气。
我回首将路口都检查了一下,见没有他们的影子这才暂时放下心来,我叉着腰喘气道:“别提了,这帮人是本地的教徒,教会相争,我就为正义象征性地出了下面,那帮疯子就像是见到杀父仇人一样。”说完我还不免摇了摇头。
太保哥看着我的眼神不禁有些“鄙视”的意味,说:“正义?就你?”我一听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怎么了,就我不行啊!”
“行行行,好了,既然你也没事了,我就走了,祝你在印度过得愉快!”太保哥说完掸了掸身上的灰,竟就准备离开了。
我好不容易遇见个“熟人”,哪里肯放他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不行!你不能走,我我我,好吧,我现在身上没钱,你能不能把我带回去啊?”
“什么?带你回国?”太保哥面露难色:“这可不在我的义务范围啊!况且,我在印度还有事情没做完呢,也走不开呀。”我闻言心道,看来只能先行缓兵之道了!
“你不带我,我就跟着你,我在这里就认得你一个,还举目无亲的。”我哭丧个脸,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少女,引得路人不禁侧目,那太保哥被我这一套“苦情连击”打击到了,一时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得让我跟在他身后,说是只带我回国,其他什么都不管。
我也没多在意,只要回了国,其他什么都好谈!
“在那里!”
“他们在那里!”
“快!追!”
。。
我猛然回过头,只见从后面不远的巷道里冲出来几个男子,其后面还有源源不断地人冲了出来,我暗道一声不妙,赶紧择路窜去。
“杨小槐,你他么!”太保哥见我一溜烟跑得就没影了,赶紧从后面追了上来。
就这样,在印度靠印度外海的一处码头上,上演了这样一幅“闹剧”,一个穿着宽松“白衬衫”的男子慌不择路地穿梭在码头的车行道上,其后紧紧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在后面,竟是一帮手持“凶器”的印度大汉,不过见他们脸上的神情,似乎要将前面两个人给扒皮抽筋!
“杨小槐!你他么等等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被你个瘟神缠上了!”太保哥显然是身体不行,没跑多远就一直在后面大叫,我哪里敢停,要是被那帮教徒们追到了,我怕他们真的把我剥皮抽筋啊!
我回头大喊道:“你少废话,多省点力气,不然等下跑不动了,我可没招救你啊!”
“哇,这个没良心的,我要反悔!”太保哥边跑边喊道,我边跑眼睛边往四处扫视着,最后定睛在左侧的一个巷道里:“少废话,左边!快!”
我们钻进巷子里,我突然发现就在巷道里有一个地下室,门口站着两个皮肤黝黑的大汉,脑子里不禁想到,这会不会是印度的酒吧?只听身上的吵闹声越来越近,这是太保哥也从巷子口冲了进来,见我待在原地,以为遇到了死胡同,苦丧个脸:“不会吧,我们运气没这么差吧?”
“也许,我们可以进这里面。”我用手指了指那个地下“酒吧”,太保哥打量了眼这个“地下室”,似乎有些疑惑,可巷口突然传来喊叫声,我心里一个哆嗦,赶紧拉着他冲了进去。
下楼梯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那两个壮汉冷不丁地看了我一眼,我当时也没多在意,等我进了门,我才知道这里似乎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酒吧。
一进门,一对男女就肆无忌惮地站在门后面亲吻着,过道里还站着几个身材矮小的男子,眼泡十分浮肿,像是长时间没有睡觉所导致的,不过他们的眼神让我很在意,似乎没有生气,死气沉沉地。
等我们往里走了几步,太保哥凑着我耳旁根,小声说道:“我怎么觉得,后面那几个像是吸了毒啊?”我赶紧给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这种场面我和船老大之前在招募水手的岛上见过,相比较来说,这里的环境比那边算好的了,而且之前那个岛上酒吧里,打架简直是家常便饭。
这个水泥通道大约十多米,越往里走越是能听见其中的吵闹声,我心道酒吧应该都比较吵闹吧,可是等我走到入口时,我才觉得我可能走错地方了。
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大擂台,大约上百人围在擂台下面轰闹着看打拳,下面还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端着酒杯,在各个地方排徊,想把手里头的酒给卖出去。
“嘿!”
我回过头发现太保哥竟然向里面走了过去,便回头望了望也跟了上去。
只见太保哥走到一个印度男子身后,直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勾拳,打的他嗷嗷直叫,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一时也不知道是远离他好,还是什么。
“啊!可恶,是哪个臭小子!”那个印度男子转过头,但却说的一嘴中文,这着实让我有些惊讶。
这个印度男子应该是标准的印度脸,上身穿着一件黄衬衫,耳朵上吊着一个银色的耳饰,额头上还有一块紫斑,血疤还没干,一看就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剩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