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这么一个秘密。”
我端着茶杯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斗篷男继续说道:“在我小时候,我曾经听附近部落里的人讲述过,老和尚守着的是来自古老国度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源头就是藏在寺庙下面的这个佛首。”
我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我指着那个愈来愈沉重的铁皮箱子:“你确定是这个吗?”
“那你师父从来没和你说过这些吗?”顾彪问。
“没有,他是那种会将秘密带进地下也不会说出来的,这些也都是我在小时候有意无意听到的。”斗篷男将铁皮箱子打开,取出放置在其中的佛头。
顾彪见斗篷男将佛头取出,随即凑上去看了看:“这佛头,难不成有什么机关吗?”说着顾彪将手缓缓伸了过去。
“机关我已经试过了,很可惜这只是个普通的佛头,只不过年代久远罢了。”斗篷男说道。
咚咚咚!
“先生,外面有人询问你,我是来。”
还没等外面的服务员说完,顾彪就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果真是刚才的那个女服务员:“小妹妹,你说的人是不是我啊?吼,你竟然还会打小报告啊!不乖哦。”
女服务员听到顾彪一顿戏弄,小脸都红了一片:“不,不是的,不是你们,还有其他人,他们就在下面,是不是和你们一起的?”
其他人?
我和顾彪相视一眼,斗篷男的地址就只有我知道啊,哪里还有其他的人?
“我们下去看看。”
说罢我和顾彪就准备起身下楼看看,正当我们走到楼梯那里时,突然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
“太保哥?”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楼下大厅里的那个男人。
“杨小槐!”太保哥见到我嘴角露出笑容。
我和顾彪快速跑下楼,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对了,你们两个也住这儿吗?”太保哥看了看顾彪问道。
我摇摇头,还没等我继续说,太保哥一把拉着我们两个就往楼上走:“正好,我打算之后也去找你们,现在不用了,哈哈。”
“阿虎呢?”
“出院了,待在家里修养呢!”
“你是说这个佛头其实是媒介,这后面真的有通往佛国的秘密?”顾彪问道。
太保哥点了点头,朝斗篷男伸手说:“兄弟,能把你的黑金滅罗棍借给我吗?”斗篷男一听从床头将黑铁短棍取了出来,太保哥将黑铁棍拿在手中掂量了下:“果然是真物,这沉甸甸地手感就没得说!”
“你还见过仿制的?”顾彪问。
太保哥将黑铁短棍放在手中把玩了下,对着顾彪道:“你别说,我还真见过仿制的。”
“哦?说来听听。”
“想我之前去越南那几年,在越南的一家古寺庙里就遇到一个老僧,这老僧在当地还有些名堂,上门烧香拜佛的还真不少,而这老僧手里就耍的一根好杵,这黑金滅罗棍也叫降魔杵,不过这只是早年西域的佛教才有,之后几乎就已经消失,不才,被我这个慧耳给听着了!”
“那这棍有什么用?”我问。
就在我话音刚落,太保哥猛地将黑铁短棍一下子插进了佛头上,佛头顿时碎裂开来,我们几个全都下意识得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得看着桌子上碎裂开来的佛头,这一砸直接给佛头砸个稀巴烂。
我的乖乖呀!太保哥疯啦?
“你你你,你到底都干了什么!”顾彪看着这一地的铜块,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满脸震惊地看着太保哥,这佛头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强过来的呀,这一下全都给砸成乌有了,我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斗篷男,他们家可是世代守护这些东西的呀!
太保哥在我们三个震惊地目光中缓缓蹲了下去,从地上捡起一块铜片,我见那铜片一愣,那块铜片棱角分明哪里是靠敲能敲出来的!
“这是什么?”我盯着太保哥手里的那块铜片,斗篷男的眼中也露出些许惊讶地神色,他似乎也不知道这佛头里还藏了这么一个东西!
太保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个越南佛寺里的老僧还和我说过,如果要是一天我遇到真的黑金滅罗杵,一定要继续寻找与之相匹配的佛像,打碎佛首,里面藏有古老佛国的秘密!”
什么?
古老佛国的秘密!
我看着那块小铜片,心里的震惊已经无可附加,这么小一块铜甲,竟然承载着此等的秘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那这上面写这什么?”顾彪问道。
对啊,这上面到底刻了些什么?我对铜甲上的雕文已经好奇到了一个顶点,我赶紧凑上前,朝铜甲上望了望,铜甲上那些透露着古老气息的几个符号映入我的眼帘,这好像是甲骨文呀!
通过我干这行这么多年的经验,这铜甲上的字体和龟甲上的甲骨文十分类似,不,就是甲骨文!
我们几个人围成一圈,顾彪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央的铜片,问:“你们看了半天看得懂吗?”
我摇摇头:“看不懂。”
“那你们看了半天看个屁啊,我还以为你们能看懂呢!”顾彪摆了摆手道。
“对了,我有个朋友是在博物馆工作的,我把铜甲的照片传真过去,说不定他知道这其中的意思。”顾彪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说道。
“那人可信吗?”我有些担心地问道,这铜甲上万一记载的是非常重大的东西,那个翻译的人很可能产生不轨之心啊!
顾彪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诶,放心吧,那人是我同学,一个二愣子,他脾气和牛一样,犟得很,做事都按自己的原则来,不会出事的。”我听完才稍微松了口气。
“楼下就有传真机,我跟你一起去。”太保哥说道,说罢二人就一齐下了楼。
二人去了没多久就上来了,我见顾彪他们兴奋得走进房间,心里暗道看来是得出点什么东西来了,便问:“这上面的甲骨文是什么意思?”
“这上面的文字的确是甲骨文,不过翻译过来的意思却是,最靠近天的地方。”顾彪挠了挠头道,对这翻译过来的意思有些不满,什么叫最靠近天的地方?
“最靠近天的地方?”我眼轱辘转了一下,看向斗篷男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斗篷男这回也让我失望的摇了摇头,不过也不能怪他,只能怪这个范围太过笼统,什么叫做最靠近天的地方嘛!珠穆拉玛峰吗?
“藏区的禁地,雪峰,圣山!”
我猛然将头转向门口,周竺霜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那里。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呵,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周竺霜反问道。
咦!
顾彪和太保哥都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我看着他们欲哭无泪,这算神马,睡着都躺枪吗?
周竺霜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走进来狠瞪了眼我,我心里更是苦闷,又不是我说错话了,为啥都要往我头上撒?
“对了,你刚刚说的藏区禁地是什么意思啊?”顾彪问道。
周竺霜找个地方做了下来,看了眼碎了满地的佛头:“最靠近天的地方啊。”
“什么意思?”我们几个相视一眼。
“卡瓦格博峰。”周竺霜说道:“梅里雪山的主峰,更是云南省境内的最高峰,在藏族人心目中却是最接近天的地方,也是无数藏族人每年膜拜的圣山。”
“那这铜甲上的意思就是卡瓦格博峰?”顾彪问道。
“应该没错。”
“干不干?古老佛国的秘密,是宝藏也说不定,要是摸到一两件珍贵的明器,我们下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太保哥一脸兴奋地说道。
我听了也没多说什么,顾彪见我没有声音自然也不会矢口答应,我们经历过这几次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心里都有些疲惫了,说让我们再次远赴云南,去寻找什么虚无缥缈的古老佛国的宝藏,对现在的我来说,的确有些困难。
但是听到这个主意之后,内心还是不禁泛起一丝涟漪的,毕竟贪欲是每个人都有的,我也不例外。
“你们倒是吱个声啊,到底干不干?”太保哥依稀得看着我们。
“我和你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斗篷男,他今天也吃了什么药,怎么和他一起疯起来了?
“喂喂喂,你开车开慢点,小心点前面!”
“知道了知道了,没见过谁开车后面的人这么叽叽咋咋的。”太保哥在驾驶座上不满道。
“都说你快和隔壁老太太一样了,你还不信。”周竺霜坐在一旁捂嘴笑道。
我撇了撇嘴:“要你多嘴。”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刚刚没多久,我还在一个小旅馆里和朋友贫着嘴,可现在我却踏上了前往寻找古老佛国的旅途,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开始思索,是一时冲动,还是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