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绝对不能去!”
众人都将目光移向了老人,我也奇怪地看着他,老人怎么突然发起疯来了,不能去?难道里面还暗藏隐情?
“老爷爷,那里为什么不能去啊?”周竺霜问道。
老人眼睛微微眯起,眼光中闪烁着别样的神色,说:“那里是卡瓦格博的禁地,进去就出不来了,之前死了一批又一批,你们也别想找到噶举派的圣地,听老朽一句劝,速速退下山去。”
我目光中闪动着诧异地光芒,看来这位独住孤峰的老人,还有很多的故事等待我们去发掘啊!
“不好意思啊,大爷,这禁地,我们是非去不可的,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不妨也说出来。”太保哥敲击桌面的速度变快了许多。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沉思着什么。
帐篷里面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太保哥略显急促地敲击声。
哒哒哒!
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太保哥声音十分沉闷地说道:“你还知道什么!”
“太保…”我还没说完,周竺霜就在旁边拉住了我,给我使了个眼色。
老人目光盯着太保哥,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我看你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后人吧,你父亲既然没能出来,自然也不想让你跟着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太保哥你父亲是?”顾彪被说得一头雾水。
太保哥沉默了会儿,抬起头看了看我们几个,缓缓说道:“我承认,我之前利用了你们,我的目的就是靠你们找到佛首,然后来到大陆,我父亲失踪的地方。”
“等下,利用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虽然我已经将他当做兄弟,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寒心,他完全可以和我事后坦白,但是他没有!
坐在太保哥旁边的顾彪突然起身,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嘴角,我们都被这一幕所震惊,事情发生的太快,我都没时间去阻拦顾彪。
顾彪目光炯炯地盯着太保哥,咬牙道:“这一拳,我是给在座曾经信任过你的人打的,之后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说罢顾彪向倒在地上的太保哥伸出手,我紧紧盯着地上抹着嘴角的太保哥,心里微动。
“恩。”太保哥将手放在了顾彪掌心。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深呼一口气问道。
太保哥抿了抿嘴唇:“我姓叶,我的父亲叫叶隆,是90年那十七个人当中之一,我一直住在香港,很少来大陆,就连我父亲去了哪里都不知道,直到一个男人将我父亲他们的档案交到我手上,我才踏上了寻找他的路途。”
“档案大部分都被销毁了,只有少数的东西记载了下来,其中一个就是这个佛首,那十七个人还有其他任务,日本在侵华战争时期曾经找到一些关于噶举金顶的东西,之后中日考察队就是由双方身后的势力结合在一起的,我父亲是被他朋友带进去的,他还是个登山狂热者。”
1990年的初冬,我父亲和他们离开了香港,做渡轮前往大陆,当时我是偷偷从学校出来看着他们走的,每个人的面孔我现在都还记得。
我记得其中一个姓宋,我父亲叫他老宋。他们出事以后,我和我母亲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地方的政府部分甚至已经发下来死亡通知单,可是谁知道几年后他们又出现了,十七个人分毫不差,但是我看过那十七个人的照片,其中,并没有我父亲。
“叶隆…我好像听过这个人的名字。”老人突然说道。
太保哥激动地转过身看向他:“老爹你见过我父亲?”老人深深地望了太保哥一眼,摇了摇头就没继续说什么了,不过我好像看出些什么端倪。
“那后来呢?”周竺霜问道。
太保哥嘴唇微微颤动了下:“后来我才知道,政府为了将那件事情压下来,把人数往少报了一些,里面还有其他人没有找着。”我眼睛猛然一睁,目光不断在太保哥和扎那老头身上徘徊。
“后来我的母亲没多久就去世了,为了赚够去大陆的钱,我开始在中南海干一些生意,然后你们也知道,后来我就在印度遇见了杨小槐。”
众人回过头望了我一眼,我抱着胸点点头。
“本来我已经准备找人开始行动了,佛首的消息也被我寻找到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遇见了杨小槐,而且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太保哥边说脸上还露出无奈之色。
我站在一边感觉到众人“奇怪”地目光,脸上不禁有些微红,心里暗道,我那不是被逼无奈嘛,给谁没钱待在一个陌生的国度,看见自己家里人也会这样的呀!
“我本来打算将他给甩了,可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地遇见了斗篷小哥,而且斗篷小哥的来历竟然是如此惊人,我就准备将这份关系在维持一会儿,后面事情有些多,等我忙完之后,你们已经回国了,我只得置身前往大陆去找你们。”太保哥说完还叹了口气。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下你们两个。”
顾彪疑惑地看着我:“两,两个?什么两个?”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们的扎那向导?”我冷笑着说道,扎那背对着众人浑身一颤,缓缓转过头看着我们,目光不断闪躲着,脸上更是青一阵紫一阵。
“杨,杨先生,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我脸上地冷意更盛:“不明白?还要我明说吗,恩?”
“说吧,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的,太保哥的故事可和你的完全对不上号啊!”周竺霜双手抱着胸说道。
“十七个人?我看你是不打不乖巧啊!”顾彪挥舞着拳头示意道。
扎那老头半坐在角落里,脸上满是难色,最后还是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们。”
那是个比较寒冷的冬天,我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在大马路上做着一些小生意,因为家里先辈都是“土行家”,我从小也就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也就接一些私活做做,带带旅客什么的,也曾宰过“肥羊”。
我记得那天我依旧坐在马路旁,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可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知青的中年男人向我走了过来,我一见他穿着寒碜,心里早早有了计较,便打算找机会拒绝这位“穷酸”的客人。
“你就是扎那先生?”来人十分恭敬地向扎那行了一礼。
扎那也礼貌性地向他回礼,不过他的礼貌一点都没能挽回,自己在扎那心中的第一印象,扎那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请等一下,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中年男子拦住了扎那。
扎那显然已经清楚了他的来意,冷不丁地说道:“我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要知道我可是本地最好的土行家。”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后,非但没有生气,还从他身上的口袋里取出一叠钞票递给了扎那。
“来,只要你答应我,这是你的定金,事成之后,你还有一半!”
扎那见到那叠钞票之后,眼冒绿光,心里就暗道,这回走眼了,没想到是个大户,一只肥的流油的“老肥羊”呢!
但是扎那年老成精,这明面上的“丑态”,在下一秒就从他的脸上消失不见了,扎那砸吧砸吧两下嘴巴道:“本来我今天是不想带路的,不过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破例一回。”扎那本想多骗些,可眼前的数额已经让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
“既然这样我们就说定了,后天,后天你在县城永乐宾馆门口等我。”中年男子十分高兴,在扎那的眼里活像一只披着兔子皮的“肥羊”。
可谁知,谁算计谁,还是未知数。
第三天一大早,扎那就收拾了下自己的“武器装备”,兴冲冲地来到了永乐宾馆门口,等他到那儿的时候才发现,这永乐宾馆门前的几十号人哪里像是来游玩的,活像是一帮拆迁队的!
等扎那了解了情况之后,心里顿时无比后悔,这些人的目的地竟然是本地人心目中的神山,卡瓦格博神山!
之后的时间里,扎那了解了这个队伍的情况,中日合资的一个登山队,为了“征服”这座卡瓦格博峰的“处女峰”,而来到这里,其实早在扎那听到这个情况后,就已经嗤之以鼻,多少年来不断有人挑战卡瓦格博神山。
而他们的结果呢,不是被雪崩风暴给埋死,就是被那严峻的天气冻死,更有从悬崖上摔下去跌死的,这些例子太多了,扎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竟放松了下来,他心里暗道,这些人遇到几次危险肯定就知难而退了,这钱收的肯定舒服。
抱着这样的心理,扎那对中年男子交代的东西满口答应。甚至连他听都没听过的“圣地”,都被他胡乱的吹嘘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