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乡山开始木然地抽烟,直到香烟烧到了他的手指,他才回过神来。
突然,他掩面而泣:“八条人命!八条人命啊!就这样被我断送了!”
阿赞g也垂头丧气地说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让他以后把脸往哪儿搁?还好客户是在中国,如果是在泰国,他寺庙都得被泰国人砸了,还是收拾收拾包袱回武里南乡下种泰国香米算了。
我扫了一眼他们,胸口也堵得慌。
之前,我受牛和尚与张八爷的蛊惑,也曾间接坑害过他人的性命。此刻,他们俩个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但是,现在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么?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别难过了,遇到这种事情的牌商和阿赞肯定不止你们两个。这事必须弄清楚,千万不要因为愤怒影响了你们对真相的判断。”
没有人回应我,谭乡山和阿赞g都在狠狠地抽烟,晋悄悄依旧神经大条地在一边玩着开心消消乐。
房间里一阵沉默。
过了很久,谭乡山才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打破了屋子中死一样的沉寂。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刃子!给我请泥佛!要能强效提升事业运和人缘运的,一定要强效!”
我不解地眨了下眼睛:“你没发烧吧,请泥佛有什么用?”
谭乡山说:“我之前说过了,要想个办法反客为主。我们要给那家作坊找麻烦,等那作坊老板撑不住了,自然会让那高人出手。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把那高人引出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给作坊找麻烦又是个问题。
之前阿赞们不是没有试过,阿赞g和其他几个阿赞都曾找到作坊老板,给作坊老板下过降头。
可结果呢,阿赞们非死即伤。
谭乡山摇了摇头,他说我在阴行里面还没混多久,怎么思维反而被阴行里的种种给限制住了呢?
“那高人能搅乱泰国阴行的倚仗无非就是因为那家作坊有强大的报关能力,垄断了阿赞师父们的佛牌的出口。
那么,我们不妨从这点入手,注册一家公司,名义上专门做小物件的跨国物流生意。只要疏通好关系,佛牌进出口问题就不大了。
这样一来,那家作坊的垄断就被我们打破了。高人的布局遭到破坏,肯定会对我们有大动作,到时候我们藏在暗处顺藤摸瓜,就能把他给找出来!
而且,如果我们的物流生意做起来,东南亚阴料短缺的问题也能得到解决。我们可以通过报关,把其他国家比如中国的阴料送到阿赞师父们手里,供他们制牌。”
谭乡山的话让我豁然开朗,这样一来,那个高人的布局等于被打破了。
难怪谭乡山要问我请提升事业运和人缘的泥佛了,原来他是想在泰国范围内开展自己的新业务。
但是我却犹豫不决起来。
阴人不请阴物,这是阴行中约定俗成的规矩啊。
我便问谭乡山:“阴物带来的好处总有一天要还的,你就不怕有大因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