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边是在山区,所以路途比较陡,当时我也好奇,就不知道是怎么一路开进来的,如果是我的话,我都不一定会接着这个电话。
而我看着他们几个人,一个个的在老牛身上不停的插孔,然后抽取液体的时候,我才突然之间意识到他们每一个人的扎孔都是有规律性的,而不是随意的找一个身体部位扎进去。
还好还好,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恐怖,虽然说老牛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针孔,但是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哪一个人往老牛头上动针管的!
毕竟这个是人人可想而知的,人的脑海里面只有脑髓,如果几个针管一起扎进去的话,抽出来的不仅仅是红色的液体,大多数应该还是脑髓吧?
小雪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她看上去有点胆小,捂住眼睛不敢看这一幕。
而我现在却纹丝不动地盯着他们,等到他们把老牛身上扎完的时候,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我现在能想到的是他们至少抽出来几十罐暗黄色的液体,如果按照人体内正常的造血系统来算,老牛本来就应该会被榨干了吧,但是现在惊讶的是老牛看上去消肿了不少,也没有出现什么被榨干的痕迹来。
只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还是会发生的,最后我看到那一个主治医生把苗头指向了老牛的头部。
他这是要干什么?真的要直接扎头吗?我真的很想阻拦他,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身体里面可以抽出黄色的液体来,我也觉得了,这很正常,但是我真的无法想象那个浮肿的大脑里面能抽出多少黄色的液体,抽出来的不应该大多是脑髓吗?脑髓都被抽了,整个人还会活下去吗?
声音已经快发到喉咙上面了,却被我吞了回去,我只看到那个主治医生从他的一个铁盒箱里面拿出来一些银针,这些针真的很奇怪,它们大小不一,几排望过去都是从小到大排列的,而且它们的个头粗细都有其独特的特点。
不像我见过古时候那些搞针灸的,他们那些针有一些是有粗细之分,但是它们至少是粗细均匀,而这些真的有一些一头大,一头小,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样玩针灸有什么用,但是我心里至少舒坦了不少,只要不用那个针管从脑袋里面抽出什么东西来就好了。
我撑着脸,一直望着他们,现在我也没什么心思休息,只想知道老牛现在情况如何。
而那个医生的手法有点奇怪,他首先把那些针一根一根的在火焰上面消毒了以后,然后放在了一种小罐的液体里面浸泡着,大约浸泡了一两三分钟的时候,再一根一根的取出来,然后找准穴位,直接扎在了老牛的头上。
现在我最关心的就是,那一小罐的液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的手法很熟练,我差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医院里面的医生,还是某个医馆里面的针灸师。
等到他把一根针扎在老牛的太阳穴位置的时候,老牛突然之间大吐了一口血,一时没有防备的另外一个护士被吓得大叫了一声,结果还是很遭殃,衣服上面是一大坨血印。
我立马坐了起来,有点慌乱,但是老牛好像醒了过来,他突然间咳嗽了两声,只是咳嗽完以后又昏迷了过去。
“医生……”
我正打算询问一番,却被那个医生立马阻拦道:“嘘!你们先别说话,我现在不能被打扰!”
我立马止住了声,然后看着他拿着另外一根针继续的往另一边太阳穴扎去。
这一次,就没有像刚才那么大的动作了,只是手指动弹了几下,然后一切都很安静,也很正常。
我立马舒心了不少,然后随意的看了小雪一眼,发现她已经靠在一旁累得睡着了,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做到的,也许她是真的累坏了吧。
等到那个医生把所有的针都插满了老牛的大脑时,我看着那个头,我也顿时头皮发麻。
而那个医生不知不觉,他已经是满头大汗,直到最后一根针扎进去的时候,他好像是完成了一个重大的任务一样,长吁了一口,拿着旁边的一块帕子擦着汗。
“好了,现在终于算是起死回生了。不过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这个朋友是怎么受的重伤吗?我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至少有三四十个,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伤口的深浅度也不一样。”
这个问题就把我给问到尴尬了,我只能实话实说吧,如果不实话实说,我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
“他……我们平常喜欢游玩之类的,然后今天运气不好,在山洞里面碰到了一大群蛇,然后他就被蛇咬成这样了,不过我觉得已经够幸运了,因为那些蛇不是毒蛇,否则我兄弟现在肯定已经挂掉了!”
“不!你说的话不完全对,被蛇咬我猜也猜到了,因为这些印记全部都是有规律的,也只有赦罪一种动物才能做到,但是你说这些蛇是没有毒,这一点是不完全对的。
如果说这些蛇都是有剧毒的话,那也不对,因为你兄弟那就真的会挂掉了,但是你要是排除他们完全没有毒性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你看看你兄弟身上的浮肿,他的每一寸皮肤里面都感染了一些毒素,这些毒素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它可以使人体的血液转化成其他的酶,这种酶很活跃,它可以在整个血液里面不断的扩散,最后使整个身体处于浮肿状态,所以也就变成了兄弟现在这副模样。”
他说了一堆,我也听得不是很懂,但目前只听懂了一点,就是我兄弟还是中毒了,不过看他的样子,而且经过长时间的救治应该算是起死回生了吧。
“那你能告诉我他现在情况如何嘛?还需要多久才能醒过来?那些毒素到底要怎样才能排除干净的?难道必须就这一个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