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衣服脱了

我只不过才下去两个小时不到,外边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雪。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木屋外围了一圈人,其中一个头发苍白的老者坐在黑衣人中间,有人在他旁边帮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粗略的瞥了一眼,我没有在这群人中发现刚才那个男人。

手里紧握着手电筒的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坐在中间的老者。他应该就是竹川居下吧?那我刚才在底下棺材里看到的,又是什么?

老者浑浊的眼睛眨也不眨,张了张嘴巴,声音嘶哑:“抓起来。”

他话音落地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抬步走进木屋,我在他们朝我走来时一躲,从空隙间跑出了木屋。

然而我刚出木屋就被外面的人围住,他们围成一个圈把我困在里面。

这种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本能意识的开口说好话求饶,而是打心底里起了种要战斗的心,尽管我很清楚我打不过这些人。

而就在他们靠近我准备动手时,从我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大风。风卷起地上的雪形成风暴,把这些人全部给袭倒在地。

这群黑衣人倒了之后风暴想袭击竹川居下,但还没靠近风暴突然原地爆了,雪花噗的一下爆在空际往下坠于地面。

雪落在所有人身上,唯独竹川居下身上一粒不染。

“快走。”就在我发愣之际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我的衣领往前,迫使着我离开了竹川居下的家。

直至离开很远后面没有人追上,这股力量才慢慢减弱。

“咳——”秋阮阮出现在我面前,咳出了一口黑色的血。鬼魂也有血吗?还是黑色的……

我撇撇嘴,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扶她。只是手还没伸过去她身体侧开:“他竟然炼化到这种地步了。”

他?

“你说刚才那个老人,是竹川居下吗?”我问。

秋阮阮抬手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抬起头看着我:“我不知道。”停顿了会,她又道:“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他,或者他也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

我心下一沉:“这些天你一直在暗中盯着我?”

“是。”秋阮阮也毫不避讳。“悬棺是我国的秘术,按理来说没有高人的指点他是弄不好这个的。六十年前那场祭噬,不止是日式那边的邪术。”

“也就是说六十年前的祭噬,参与的可能不止竹川居下。或者说,竹川居下只是露面的其中一个幕后人,他身后还有个隐藏的大boss?”我说。

秋阮阮点了下头。她清冷的眸子扫了眼四周,此时我们已经离开了竹川居下住的别墅,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工业厂。

由于瘟疫的原因这边的厂都没有开门,四周显得十分的冷清又诡异。

“出来!”

就在我绞尽脑子去想幕后的人可能会是谁时,秋阮阮突然大声的呵斥了句。

她话音落地不远处的一个拐角走出个人,竟然是尉迟建!

与上次见面不同,尉迟建笑嘻嘻的走近。他搓着双手看着秋阮阮,眼里冒着金光:“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再次见到你竟然是这种方式,也亏了王景这小子。”

秋阮阮脸色十分难看,尉迟建又道:“别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当年那些参与祭噬的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大头,不有人帮你查着吗?”

尉迟建是在说我?还有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跟秋阮阮早就认识一样……

秋阮阮瞥了我一眼,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那个……奶箱里的纸条是你给我的提示吗?”我问她。

“是我给你放的。”尉迟建开口,“哎,这地方冷死了,咱们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吃点东西再好好讨论下这事吧。”他打了个哈欠,样子十分的不着调。

这才多久没见的功夫,他怎么就从一个沉稳的大汉变成了地痞盲流子的性子呢?我有点捉摸不透,也不好多问什么。

秋阮阮虽然高冷,但还是听从了尉迟建的意见。

大早上的也没有火锅店开门,于是乎我跟秋阮阮就去到他以前住的房子。

尉迟建说他本就是阳市人,只是十年前发生了一场变故,所以才成为一个背包客的。

“你们先坐着,我拿手机点些吃的。”

坐在尉迟建家客厅的小木桌旁,我看着站在对面的秋阮阮。她身上的衣服早换了,穿着她照片里的紫白色格子旗袍。

黑长的头发整洁的挽在脑后,白嫩的耳垂钉着乳白色的珍珠耳环。柳叶眉小翘鼻,一副标准的美人胚子。

不过就是有点冷……

“点好了,家里很久没住人了,也没什么东西招待。”尉迟建走到我旁边的位置坐下,他嘿嘿一笑将手机放在桌上,看看我又看看秋阮阮:“十年前要是没那场变故,我估计会在阳市做个生意成家立业了。”他说。

秋阮阮美眸一敛,“你在怪我?”

“我可不敢。咱们现在是来讨论正事的,坐坐坐,你站着我们怎么跟你说话?”

秋阮阮犹豫了会坐下。我在她坐下后率先开口:“那个秋……秋小姐,今天我在密室撞见那个人,你应该也撞见了吧。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他是纸扎人,就是你最开始在小木屋的棺材里看到的。”秋阮阮回答我:“如果你再不尽快,你就会成为他躺在棺材里,十几年后成为地下悬棺的其中一具白骨。”

我虎躯一震,有些难以置信:“那些白骨都没有脚……”

“嗯,在他们变成纸人之前都会被锯断双腿,防止逃跑。”

听完秋阮阮说的,我感觉我的呼吸声都变小了。

尉迟建哈哈笑了两声,一手拍在我肩膀上:“你就……”

他话还没说完我吃痛的缩住脖子,身体重重往后倒在了地上,卷缩着身体痛苦着。

尉迟建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僵在空气中,他脸上的笑也随之僵硬。“我就轻轻拍了你一下而已,不至于吧……”

“好疼,钻心的疼……”我皱着眉,就差掉眼泪了。

尉迟建的脸色忽然白了下,他看向秋阮阮,而秋阮阮则是凌厉的盯着我:“你把衣服脱了。”

我眼中含泪不解的看着她。

“脱了。”她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