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发现是一场梦。
太他妈真实了吧,我抬手擦了把额头冒出的细汗,坐在床上喘了好一会粗气才下床去开灯。
卧室里的暖气坏了,我说怎么这么冷的。
现在已经黎明五点多了,但是外边的天色还是黑的。我披了件外套坐在桌前,喝着昨晚剩下的半瓶啤酒。
一边喝酒我一边回想着刚才的梦。那个男人,还有直播间粉丝们说的话。
难道他们没有吓唬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心咯噔了一下,嘴里的花生瞬间没了味道。
我想起之前在竹川居下地底的悬棺里、看到的男人,会不会跟我梦中的是同一个?
秋阮阮说他是纸人,可要是纸人的话,他不应该随着媒婆的死一起消失吗?
越想越感觉毛骨悚然,我抬手抓了抓头发,决定天一亮就去竹川居下家看一看,说不定能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想到此我也没喝酒了,坐在饭桌前看着京东怪事录一直到天亮。
苏离给我发来微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竹川居下家。前两天竹川居下过世,竹川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葬礼的事。
别墅从里到外都挂着白色的长绫,大铁门两边挂着白色的灯笼,灯笼上写着大大的奠字。
让我奇怪的是,一般白事灯笼上的奠字应该是黑色的才对。但是竹川居下家灯笼 字体却是鲜红色的,像是用血写的。
再往里看,这几天大家应该都忙得差不多,许多穿着黑色黑色和服的男人跪在大厅内。
大堂内靠墙有个大大的花圈,花圈前放着我之前在地底看到的棺材。竹川居下应该就躺在棺材里,只是躺在里面的竹川,是五十多岁的他,还是一百二十岁的他呢?
就在我冥思间,一辆黑色的车从我面前开过停在竹川居下家门口。林夫人从副驾驶走下车。
她穿着一身黑,手中还拿着枝白色的玫瑰。
“王景。”
在林夫人和苏老爷手挽手走进竹川居下家后,苏离从后车座下来,喊了我一声。
“你怎么大早上的过来这边?”她小跑到我面前问我。
“没事,路过而已。”我不打算跟她说太多,抬步就往后山方向走。
“路过?谁信啊。”苏离跟在我后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
“那你说我是来干嘛的?”我问。
“来看竹川居下是不是真死了呗。话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苏离快步上前与我并肩。
“我哪知道,他的死又不关我事。”我有些不耐。“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你告诉过我龙域酒店的事,我感谢你。我也救过你一命,这样算不算抵消了?”
苏离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生气。她停住脚步看着我,我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声,继续抬步往前走。
“王景,你信不信你再往前走,就回不来了。”苏离的声音清冷的从背后传来。我不以为意,心想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懂什么?不就喜欢玩点不一样的刺激吗,还吓我。
冷呵了声,我走到山中腰找到了山洞。
这几天没有下雪,空气干冷干冷的。我掏出手机打着手电筒走进山洞,这里面跟我之前来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有水潭。
不过走近了才发现水潭里的水早就干涸了,形成一个大坑,里面什么都没有。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拿着手机照了山洞一圈,发现山洞里干干净净,没有蝙蝠也没有蜘蛛。难道这些东西都被秋阮阮给清理掉了?
没想太多,我径直走到能通往地下悬棺的密道,穿过密道进入了方正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四十二具棺材一具没少,包括最中间那镶金边的铜质棺材。
别墅里装着竹川居下的棺材也是铜制镶金边的,难道有两具?还是说媒婆死了,但是竹川居下依旧保持着纸人和真身?
我咽了下口水,迈着双腿慢慢往中间那具棺材走去。
周围又传来骨头咔咔的动响声。在我看到棺材里躺着的人那刻,我感觉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棺材里面躺着的不是竹川,而是我自己!
一定是看错了!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棺材里躺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冲着我笑,我吓得手机掉在地上,人也跟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棺材里的人爬了出来,他的脸开始变得狰狞,一步步朝我贴近。
我赶紧爬起身,从一具棺材里抽出一根较粗的骨头,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棒。
男人脸被打歪,但是笑容愈发得诡异。“你躲不掉的……”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样还缠着我!”我想到纸人肯定怕火,于是着急忙慌的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按了几下。
果然,在看到火苗的那瞬男人停止朝我靠近。
与此同时头顶上方不断传处铃铛摇晃的声音,我听到来时密道处的喊声:“王景,赶紧出来!”
是苏离的声音!
看着不敢靠近我的男人,我心想着既然他怕火,那这就是唯一的机会。
我拿着火机朝他靠近,逼问他:“是谁扎的你?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一直说我逃不掉?”
看到我的靠近,男人的脸变得扭曲,竟然抬起手一口口撕咬着自己的肉。
我的手臂忽的一疼,手一松火机摔在地上。男人趁机靠近贴住我的脸,我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蹿出体内。
好疼,就像是身上的皮要与肉分离般的疼。
“王景!”密道处还传着苏离的声音,但是我已经听不清了。
“啪!”脖子上戴着的玉突然爆炸,男人身体一僵变成了纸人。一股力量蹿回我的身体,我没重心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背嗑在一具棺材边缘,生生的疼。
碎掉的玉有几块扎进了我皮肤,其他的玉渣顺着衣服滑落掉在地上。
“王景。”苏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密道口,“赶紧走啊,你还愣着干嘛?”她拉起我的手拖着我就往外走,在走出山洞好一会后我才缓过神,伸手去解衣服。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