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昨天半夜里跟我一块回来的女人。”我跑到前台问。
前台摇摇头:“今早客人有点多,没有注意。怎么了?”
“我走的时候她还在房间,一小时的功夫她人就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毕竟唐警官前脚刚说完让我们小心的话,后脚苏离就不见了,我实在没办法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先生您别急,您可以去十三楼的301监控房,让陈师傅帮您调一下监控看看。”前台小姐说。
“谢谢。”我道谢后转身乘电梯上去十三楼,找到了监控房的陈师傅,让他帮我调一下监控。
监控中苏离的房间门一直是紧闭着的,从我出去到回来一直没开过。她的身影也没有在电梯房里出现过,难道她一直在房间里没有离开?
“要不你找保洁阿姨拿房卡开她的门看看吧。”陈师傅扶了扶眼镜对我说。
也只能这样了。
“你说507的姑娘啊,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她从楼梯间下去了,我当时还奇怪她怎么不坐电梯呢。”保洁阿姨在听到我要开507房间门的时候说。
我错愕:“她从楼梯间下去了?一个人吗?”
“好像是的。”保洁阿姨点点头,“房间门还开吗?开的话我给你卡,不过你用玩了得赶紧给我送过来,我还得打扫房间呢。”
“好。”
苏离不在房间,但她的行李还在,那就不是离开。
我拿起相机对着她房间一拍,照片洗出来是她站在窗台打电话的样子。背光,看不到表情。
把房卡还给保洁阿姨,我又在前台说了声,让前台留意一下苏离,她回来了的话给我打电话。
随后我就走出酒店,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她。
只是找着找着我又走到了商场附近,商场附近是一排排卖东西的商铺,没有小区也没有其他比较大型的娱乐场所。
我突然意识到周围要都是些商铺的话,保安是在哪上班的?
想到这我脚步一顿,走到商场靠右的一家空调店询问。没想到店里员工的回答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她疑惑的说:“什么保安,这里从来就没有过保安啊。”
他真有问题!
我赶紧拿出手机再次拨打苏离的电话,还是提示关机。不会真出事了吧?
不行,再这样漫无目的找下去的话,苏离要是真有事就晚了。但是联系唐警官,他们也没有怀疑的对象,估计会跟我一样是个无头苍蝇。
我蹲在角落点开直播后台,在群里简单的说了下这事。
玫瑰花回复我:“如果你的小助理真的被凶手抓去了的话,商场里那些冤魂会帮你的。但是你要怎么进去啊?”
“要是里面的冤魂真的能帮我的话,我肯定是有办法进去的。”我说,说完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不是来这帮忙查找凶手的吗?怎么反过来还要冤魂帮我呢?
但目前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我悄悄撩起警戒线走进地下车库。很幸运的是电梯可以运行,乘着电梯我上到二楼,走进站有很多模特的那间店铺。
我以前看过很多见鬼的方法,其中有一条就是用自己的鲜血在怨气极深的地方画一道十字口,然后对着那道十字口默念咒语。
偏偏念什么咒语我给忘了……
我自认为怨气很深的地方应该是店铺里屋的厕所内。这地方找到了,方法也有了,可是到底是念什么咒语来着?我忍不住自言自语。
“当然是念以吾道心,证六界门。四象卫持,修罗界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我还没转身,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这不是抓鬼念的咒语吗?”
这句话说完我转头,发现尉迟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我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进坑里:“你怎么在这?!”
“新闻。”简单吐出两个字,尉迟建双手环在胸前:“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做这种事的?”
“我现在可没功夫跟你说太多。”
“我知道你要干嘛,你朋友没被抓,我看到她了。”
“她在哪?”我问。
“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李明盛在哪?”
李大爷?!我瞪大眼睛看着尉迟建,随后又蹙眉感到不解。“李大爷死了,当地新闻都报道过的事,你怎么还找上我。”
“因为只有你知道他在哪。”李明盛语气坚定。
“我不知道。”
尉迟建这个人不知道是好是坏。说他坏吧,他曾经也算帮过我;说他好呢,秋阮阮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我相信秋阮阮。如果是好人的话,怎么会追到这里问我李大爷的下落?
他跟李大爷又是什么关系?
“你确定你不知道?李明盛之前对你挺不错的,他失踪了,你竟然一点都不着急。”他尾音拖的有些长,似乎有弦外之音。
“人有生老病死很正常,再说了死亡何尝不是另一种开始?”我觉得做鬼的生活应该也挺不错的,就像群里的粉丝。
要是哪天我遇到李大爷的灵魂,一定让他加入我的直播群。
“那你想试试另一种开始吗?”尉迟建语气突然变得冰冷,神情也变得凌厉。我心咯噔了下,双手下意识的捧住相机。
尉迟建块头比我大,要打起来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我真不知道李大爷在哪,我要知道的话肯定告诉你。”为了防止在这种地方跟尉迟建打起来,我赶紧说道。
果然,在听到我这句话后他凌厉的神情缓和了几分。平坦的眉蹙起成一个川字:“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
沉默了一会,他放下环在胸前的双手转身往外:“我下高铁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了,她好像在附近的咖啡厅跟什么人碰面。”
“……”
要真是这样,就不用见鬼了。
尉迟建跟我住同一家酒店,在乘同一台电梯上楼时,我忍不住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我李大爷下落的?”
“不是。”
“难道你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