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购买这三家绸缎庄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多关注,只是随便派了个人来买的,因此就被牙行子给坑了,其实这三家绸缎庄都在繁华地段,属于那种如何也不会赔钱的铺子,但是却有人售卖,这本身其实就有内情在其中。
原本的店铺主人,都是苏杭一代的大商人,有着种桑,养蚕,纺丝一条龙产业链,都是为了打开商路,在南京开的铺子。
但是这三家商铺的主人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店铺被人给盯上了。
自古以来,有明就有暗,有衙门就有帮派。这三家绸缎庄的老板就是被帮派人士给盯上了,作为大商人,自然是有钱人,如果是官面上的责难还好说,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官面上的人吃相总会克制一些。
但是帮派就不是这样了,三家店的老板被帮派的人折腾的不堪其扰,于是三个人就一商量,决定将店铺卖掉,但是又不想便宜这些帮派,于是在牙行来人询问的时候,三个人就选了沐恩这个买主,准备给这个帮派找找麻烦。
因为沐恩没有派人来接管这三家绸缎庄,因此这绸缎庄的掌柜的都是原来的人。
问题就出在这三个掌柜的上了,这三个人就是那个帮派的人。
“张大哥,这个姓沐的听说是京城户部尚书沐恩的儿子,咱们该怎么办?”广源绸缎庄中,一个穿着一身上好的绸缎衣服的大胖子对着一个大高个说道。
“吴胖子,怎么?怕了?”姓张的大高个问道。
“嗨,瞧您说的,我怕啥?只是毕竟那小子他爹也算是个大官了,咱们以前的手段怕是不能用了吧。”吴胖子说道。
“确实有些麻烦,这小子跟那些商人不一样,虽然那些商人背后有人,但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帮忙,可这小子要是出事了,他老子肯定会出头。”张姓大个子说道。
“所以呀,咱们才要想个办法。”吴胖子说道。
“老罗,你怎么看?”张姓男子对着一个四十多岁长的精瘦的男子说道。
“依我看来,其实事情也简单,虽然这姓沐的是沐侍郎的儿子,但是毕竟年轻,好糊弄,咱们让帮里的人去吓唬一下,设个局,这小子必定会乱了分寸,他可不比那几个商人,那几个商人可都是人精,圆滑的很,不好糊弄,这一个半大小子还不好弄。”老罗拽着自己颌下几根稀疏的胡子说道。
“恩,老罗说的有道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怕的,这样吧,咱们先去看看他怎么说,要是他识趣,就每个月给他几两银子,要是不识趣,嘿嘿,别忘了咱们身后站着的可是那位,在南京这地盘还没谁能跟那位扳手腕。”姓张的说道。
“对,正是如此。”姓罗的和姓吴的都是拍手称是。
沐泽对于这一切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四年前重活以来,沐泽要远比上辈子惜命,这四年一直呆在沐府里养生,活的比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要仔细,别人到他这个年纪,不说娶妻生子,起码亲事都订下来了,但是沐泽却强烈要求不谈这些,身边的丫鬟更是一个没动,就为了多活几年。
“他们怎么还没来?”沐泽对着倚月问道。沐泽在酒楼上已经等了有会儿了,却是迟迟没有等到几个人的到来,于是有点饿了的沐泽就把午饭也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