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去充当大爷

喜顺走到那青年跟前,小声说,我们是八路军,现在给你放了,但是你不能喊不能叫,不能影响了我们的任务,你听明白了?

那个青年点点头。

一个战士过来,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拿下了他嘴里的破布。青年感激的给他们跪下了,轻声说道,救命之恩,永生不忘。喜顺忙把他扶起来,青年活动了一下身子,就要走。喜顺拦住了他,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青年一听也迷茫了,他还真不知道去哪?

喜顺又问,你为什么被捆在这?

青年说,一言难尽,我跟费五有仇要杀他,没杀了,被抓了。

喜顺一听,是报仇的,这更不能让你走了,你一出去被暂时的仇恨冲昏了头脑,作出过激的行为,你丢了小命,也打破了我们的计划,这不好。想到这,他问,想跟我们干吗?

青年说,大仇还没报,不能跟你们干,当了兵就得遵守你们的纪律。

喜顺说,当了兵你的仇就是我们的仇,大伙替你报。

青年说,全家之仇不能让你们报,我一定要亲手砍了那个混蛋,把他碎尸万段!

喜顺一看也不能强求,就好言安抚了一阵,让青年人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也没让他出去。

喝酒的屋子里,特务们把煮熟的肉都端上了桌子。费五喝的都站不起来了,半个身子趴到桌子上,一只手抓着一块肉,烫的龇牙咧嘴的把肉搁到了自己的面前,吹了一会才抓到手里。另只手端着酒碗,一个特务给他倒满。苏少泉也端着满满的一碗酒,站起来说道,大哥您看这酒也有、肉也有,兄弟先干了。说着一仰脖子,把一碗酒都倒进了脖子里。费五一看,大受刺激,咬了一口肉,一样脖子,把一碗酒灌进了肚子里。

特务们大呼小叫,争抢着去夹盘子里的肉,咬一口肉喝一碗酒。

喝到凌晨一两点,费五眼皮都睁不开了,嘴里塞满了肉,咽不下去了,晃着手,嘴里哼哼着

苏少泉跟两个战士的身上都湿透了,脚底下留着一大滩的酒渍。苏少泉也有点晕,但是还能走,站起来,把费五拖到一边,一拖费五,他嘴里嚼烂了还没咽下去的肉从嘴里冒了出来。苏少权跟两个战士合力先把费五弄到炕上。剩下的四个特务都钻到桌子底下睡过去了。两个战士挨个把他们拖到一边,让他们并排着躺着。

一个战士照着费五的脸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费五连点反应都没有。另一个战士照着剩下的特务挨个抽,只有一个特务嘟囔了一句,不来了,不能喝了。苏少泉看叫汪三的特务,脸色煞白煞白的,跟死灰一样。心想,这他妈的会不会喝死呀。

战士们顾不上特务的死活了,开始脱他们身上的衣服,把特务的那套行头都脱了下来,连手枪,特务证,都拿了下来。

一个特务感觉到有人脱裤子,竟然尿了出来,滋了一个战士一手,战士照着特务的那个地方就是一巴掌,特务的尿立马就停了。

喜顺带着报国楞娃出来,苏少泉拿着衣服说,赶紧换上吧,我估计他们睡到明天这个时候都不一定醒的了。喜顺说,好,来来赶紧换上。

喜顺,楞娃,报国,苏少泉,还有一个叫齐强的战士,五个人穿上了特务的衣服,苏少泉叫过他们,学着特务走路的样子走了两圈,说,看见没,就这么走,学着像点。

报国学的最快,但是那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太大。楞娃呢,窝着眼珠子,一脸阴沉的样子,这一看,也不像个好人了。苏少泉和那个叫齐强的战士跟特务喝了半天的酒了,也很有样子了。就是喜顺,很笨,走路还很像个八路军的干部。苏少泉都着急了,他说,这次我是老大吧,你先给我当回手下。

喜顺没办法,只好说,这次行动你是指挥。

接下来就出发吧,又出问题了,苏浩权喜顺,齐强都会骑车子,楞娃报国不会。可是报国精啊,学的快,出了村子上了车就能走。可是楞娃上去之后摔了好几跤,就是学不会,没办法,这家伙居然扛着车子走。

报国在他后面前面蹬着车子来回窜,喜顺三个慢慢的在前面走。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就到了陈庄据点了。

据点上,负责值夜班的伪军正抱着枪打盹,远远的听到远处一阵叽哩咣当的声响,一下把探照灯对准声音的来处。报国突然被一阵强光照住了双眼,一阵眩晕,把车子骑到了沟里。报国爬起来破口大骂,把他在市井学到的地痞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伪军一听敢骂,拉上枪栓,照着天上就是一枪。

报国知道,这次是来装大爷的,根本不怕,骂声没停。

伪军一掂量,看样子是有来头啊。他把探照灯往旁边一挪,灯光下,排着五个特务。伪军赶紧去叫班长,说,五个黑皮狗来了。班长晃着脑袋,不满的嘟囔,他妈的他们来干什么,咱们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伪军说,不知道,看样子火气挺大,是不是让狗咬了。班长说,娘的,去,问问他们,他们来干什么?

两个伪军士兵打开门,跑了出来。苏少泉带着喜顺四个人看到伪军开门了,推着车子就往里面闯。伪军士兵横着枪要拦,你们干什么的,我让你们进来了吗?苏少泉使劲一推,一个伪军被推到一边去了,另一个一见这阵势,就不敢动了。五个人推着车子进了院子,杨楞娃扛着车子使劲扔到院子里,然后气呼呼的样子往据点里面走。

两个伪军慌了,心想,他妈的这帮孙子太狂了吧,直接没把我们当人看啊!

伪军急乎乎的追了进去。

苏少泉五个人进了据点,看到伪军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睡觉,苏少泉走到一个桌子跟前,拉了个凳子坐下,四个人围着坐在桌子边上。苏少泉叫来两个伪军,问,你们队长呢?

伪军说,队长不在。

苏少泉哼了一声,说,又去黄寡妇家里去了?

楼上一个声音传来,说,哎,谁说我们队长去黄寡妇家啦?

伪军一看,是王班长。这班长是队长的死党,一听特务问队长。他知道,队长是去黄寡妇家里去了,他以为特务是来查岗的。听到特务这么一说,他赶紧指使一个士兵去黄寡妇家里叫队长回来。

苏少泉看了看这个班长,说,王班长给兄弟们弄点茶水怎么样?

伪军班长说,几位,这黑等半夜的来咱这是公事啊还是私事啊?

苏少泉说,您觉得是公事就是公事,您觉得是私事就是私事。

报国嚷了句,娘的,跑了半天了连口水也没有,大哥,看着兄弟渴死不是!

班长一看,这小子人不大,可是火气真不小。就问,这位兄弟看着这么年轻,什么时候到的特务队当差,好好的一个孩子

苏少泉说,哎,他这是哥哥死了弟弟顶上,前些日子,他大哥追踪一伙子八路被八路设了个套打死了,这不,皇军念他哥哥的功劳,让他弟弟来顶差。

班长一听,心想,这好,哥哥死了弟弟挣着去送死,看这样子这小子跟鬼子混的还不错。想到这说道:“兄弟真是辛苦了,看样子还真是渴坏了,兄弟这就给你上茶。”说着一挥手,两个伪军士兵端上了茶壶。

苏少泉让过一头凳子,叫班长坐下,说道,王班长,一块聊聊。

班长说,依着您。说着坐下了,挨个给五个特务倒上水。王班长一边给他们倒着水一边观察着这五个特务,他看楞娃,阴沉着脸像是被狼撵了,喜顺低着头,看不清脸色,另一个大个子齐强,一脸的强横。报国就别说了,喝着水都堵不上嘴,骂骂唧唧的,苏少泉就是十足的一个特务,趾高气扬,目中无人。而且他跟那个大个子的身上满是酒气,看样子不知道是刚从哪个妓院刚出来。班长就问,几位,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找个地方歇歇不行啊!

苏少权说,兄弟,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得到情报,一支八路军好像要对咱这一片的目标进行攻击,皇军已经得到了情报,这不,让我们下来,一来搜集情报,二来,给你们提个醒,你们也知道,一般八路都是半夜里侦查的,我们没办法,只能夜里行动。

班长给续上水,说,那你们真是辛苦。

过了不久,外面马蹄声响,伪军队长回来了。一进门就把鞭子抽在了门上,很响的一声,苏少泉抬了抬眼皮,班长赶紧站了起来,朝这边一使颜色。伪军队长走过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骂道,王班长,你他妈的就是这么招待的,就让弟兄们在这干喝水,你他妈的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王班长赶紧低头,一声不吭。

谁不知道,这个队长是在这里指桑骂槐。苏少泉说,钟队长,在这黑天半夜里能喝点水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钟队长啪的一拍桌子,说道,不行,弟兄们到兄弟这来就是给我面子,不把你们招待好了那是我姓钟的没脸,走,弟兄们上楼,王班长,酒菜伺候。

五个人没办法,只好站起来跟着上楼,钟队长在楼梯口看着,喜顺走了过来,他一瞧,这他妈的不像特务,他妈的绝对是个当兵的,是给八路当兵的。想到这,他按住了喜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