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夫觉得对李正的底细,也摸的差不多了,因此他的表情当中,蕴藏着他的自信。
二人再次向对方奋勇冲杀。
几乎是不约而同,他们竟然默契地纠打在一起。
没想到的是,李正突然使出一个抱肩扛摔,猛地将凯瑟夫摔倒在地上!
这一摔,摔出了士气,摔出了震动。刚才一直沮丧不安的观众们,此刻像是被李正这巧妙的一击重新点燃了激情,为李正助威呐喊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远远超过了由梦和她的啦啦队。
凯瑟夫站起来再战,李正突然收敛住攻势,虎视眈眈地望着凯瑟夫,期待他率先发起进攻。
凯瑟夫原地试探了几下,上步退步,反复试了几下,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其不意地挥舞着狂暴的拳头刺了过来。
李正突然吼了一声,转眼之间,我们都被震住了!
李正竟然是侧身借力,稍一缓冲,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凯瑟夫袭来的手臂!
凯瑟夫也蒙住了,但是李正抓他很紧,他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挣脱李正的束缚。
李正拎着凯瑟夫的胳膊,一个华丽的大旋转,凯瑟夫竟然被他甩了出去。
奇迹,绝对是奇迹!
谁也不会想到,刚刚从医院里溜出来的李正,竟然还有如此敏锐的身手。
凯瑟夫见势不妙,意识到了李正不是省油的灯,他开始拉开距离,象征性地与李正拉开了格斗姿势。
李正紧追不舍,直将凯瑟夫逼至围绳处。
凯瑟夫借助围绳的弹性,一个华丽的大转身,身体上跃前伸,向李正扑了过来。
李正稍作躲闪,凯瑟夫扑空在地。
但凯瑟夫却在地上来了一个迅猛的翻滚,双腿往空中一蹬,一跃而起。
刚起来的瞬间,凯瑟夫还在暗暗庆幸自己的抗击打能力,但是还没等回过神来,李正那神乎其神的一拳,已经在凯瑟夫鼻尖处开了花。
片刻之间,凯瑟夫的鼻子开始疯狂地向外涌血。
局面,在不断地被李正控制。
我真不知道李正哪里来的力气,他挥舞着拳头,冲凯瑟夫进行了一阵迅猛的反攻。
一时间凯瑟夫竟然有些猝不及防起来,刚开始那几拳几脚,他都灵活地化解掉了!但是李正紧接着一个摆腿侧击,击中了凯瑟夫的肩部。
李正乘胜而上,用疯狂的连环拳击打凯瑟夫的几个重点部位,用犀利的连环腿,击打凯瑟夫的小腹和下肢。
第二局,李正反败为胜。
第三局,情况出现了更大的逆转。
李正先入为主地对凯瑟夫展开攻击,一记迅猛的横勾拳,击中凯瑟夫的太阳穴位置。
李正又赢了第三局。
到第四局的时候,李正稍微放松了攻击,与凯瑟夫周旋一番,难分胜负。
第四局的结果,是李正险胜。
第五局的时候,李正一开场便使出一记鞭腿,锁定了胜局!
几局下来,李正用坚定的信念,成为赢家。当裁判举起他右手的时候,全场观众自动起立,用掌声赞美着李正的顽强不息。
我和齐处长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李正和凯瑟夫之间的对决,虽然没有太多的壮观场面可言,但是却间接地映衬出了李正的坚强意志。在受伤的情况下,他竟然能打败凯瑟夫,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随后,组委会成员宣布:休息十五分钟。
李正斜着身子躺下来,粗喘着气。脸上的憔悴与劳累,掩饰住了他胜利的喜悦。
十五分钟过后,组委会开始正式宣布了四强名单:赵龙,帕布罗克,李正,山本信隆。
我们四个人,将会进行几场复杂的循环对抗战!
谁输谁赢,谁主沉浮。
我突然发现,在主席台宣布出成绩的一刹那,李正竟然流泪了!
带笑的泪,往往最感人,也最真实。
齐处长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当天晚上,齐处长仍然进行了简单的庆祝,与我们共同商量战术。
经过激烈的角逐,剩下的四位,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帕布罗克和山本信隆,各自代表了美国和日本的最高水平。
次日上午八点半,一场热辣的舞蹈过后,主席台上某位组委会成员,又喋喋不休地将这几天的比赛盛况,简单地总结了一遍。并利用很大的篇幅,渲染了四强对战的正式开始。
按照规则,我们每个人,将会与其他三位,都要分别进行一次激烈的较量。也就是说,我不光要和帕布罗克、山本信隆对决,还要跟李正一决高下。
比赛总归是残酷的,我没有别的选择。
按照既定顺序,第一场,便是我与美国侍卫代表帕布罗克的较量。
不知为什么,进入四强之后,总觉得身心已经是相当疲惫了。
从海选到进入四强,大大小小的战斗进行了十几场,身累,心更累。但是凭借一种执着的坚定信念,我义无反顾地走了下来,和李正一起,刷新了中国警卫在世界警卫史上的历史。
接下来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力争进入前三甲。
美国侍卫帕布罗克,跟我们一样,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所向披靡。正如黄老爷子所说,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去年在警卫交流会上,我曾经与帕布罗克进行过交锋,那时的他还相当平凡,甚至连四强都没进去。但今年,他的确像是过海姣龙,一路走来,多次秒杀对手,尽显霸气。
因此,与帕布罗克对峙之时,我的心里诞生了许多思虑。我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
当然帕布罗克也一样。
当裁判的一声哨响,发出决斗的号令后,我和帕布罗克都没有立刻出击。
原地观望,不失是大家风范。在某些程度上来讲,我们互相观望,是一种稳妥的战略战术。高手对决,并非是谁先出手就会先占据主动,出手越早,越容易给对方暴露弱点。
但是观望归观望,总要有人先出手。或许是达成了默契,我移步向左,帕布罗克也移步向左。我们观望着绕了半圈儿,几乎同时向对手发出了攻击。
不断近身,却不急着出拳,而是出腿试探。
我连续击出三记弹踢,两低一高。对于我的低弹踢,帕布罗克侧身躲避;高弹踢,他则是屈身挡击。
如是再三,算是热身。我本想在几记试探之后,给帕布罗克一个突然进攻,却没想到,他仿佛是识破了我的意图,防守严密,看起来没有丝毫破绽。
我使出一个直拳击向帕布罗克胸部,帕布罗克微微一侧身,身体迅速前移,并施展一记迅猛的横勾朝我的头部袭了过来。
很犀利的反攻!
我当然不敢硬接,那呼啸的拳风,已经预示着他这一拳的威猛。
我脑袋向后一仰,躲过这一拳。趁势我身体微微下蹲,左脚顺滑上步,试图对帕布罗克进行贴身攻击。
帕布罗克识破了我的企图,身体退后半步,使出强有力的一脚,朝我的头部飞来。
这一脚很快,在这一脚向我飞来的瞬间,我的大脑对这一脚的力度和方向做出了快速的判断。一时间我有些拿不准,这一脚是该硬接,还是躲开?如果硬接的话,我大可用臂膀从侧面迎击这一腿,同时借助身体的冲力,用另一只臂膀横击帕布罗克暴露的裆部,给他一个重重的反击;但是这样做的话会有极大的风险,一旦失手,后果也许会很相当惨重。
但实际上,现场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太多顾虑。我还是决定铤而走险,用左臂及时地挡击了帕布罗克的快腿,只觉得臂膀一麻,随后是疼痛。他的这一腿,力道太足。
挡击的同时,我身体迅速前倾,右腿上一步,右臂直击帕布罗克因为出腿而暴露的裆部。
在某些程度上来讲,我成功了!
帕布罗克被我用右臂顶退了几步,但是在他退步的同时,他迅速地挥着沙包大的拳头,朝我的头部砸来!
好家伙!这一拳要是砸中,我的脑袋非要开瓢不可。我干脆来了个见好就收,收身躲避。但是由于帕布罗克这一拳极快,脑袋是躲开了,肩膀上却中了重重一击。
疼的厉害!
我回身做了片刻的调整,晃动了一下疼痛的肩膀,心想这美国佬拳头真硬,挨一下真疼。但是相信帕布罗克也不好受,我给他来了一个挡腿别摔,虽然没能将他摔倒,却也给他一个重创。至少在士气上,会损失不少。
战斗还在继续,或是我出击,或是帕布罗克出击。
总之第一局我们互有所恃,互有所长。彼此攻防之间,可圈可点,但是并没有大的突破。
我觉得这一局应该是平手。但是按照比赛规定,第一局必须有胜有负。在第一局结束的刹那,我见到齐处长由梦他们,正笑着挥舞双手,向我表示庆贺。
俗话说旁观者清,或许是他们觉得,我赢得这一局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现实往往要比想象残酷的多,裁判举起的,是帕布罗克的手,并宣布:本一局,美国帕布罗克获胜!
我有些沮丧地返回休息角落,由梦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拭汗水,询问伤势。
齐处长愤愤地望着主席台,发表了慷慨与怨怒:这明显就是地头蛇的表现!在美国的地盘上,评委都向着美国人。这一局,我觉得获胜一方,应该是赵龙!
乔灵也附和道:对对对!应该是我师兄!
齐梦燕挥舞着棒棒糖道:抗议!我们应该抗议美国的霸权主义!为赵龙讨回公道!
我赶快笑着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义愤填膺了都!这才刚刚第一局,热了热身而已。下一局,他可没这么幸运了!
由梦冲我追问了一句:怎么,你这一局没用全力?
我开玩笑道:我该怎么回答你?我说用了,证明我实力欠佳;我说没用,证明我干活不卖力。
由梦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宁可相信你是偷了懒。第二局争取搞定帕布罗克,你得保存实力,后面还有很多场,谁能保存好体力,谁就有可能拿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