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开奔驰车的老头再也没有回来找过她,徬大款的王小雪落到了一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然而,养成了挥金如土的她,经常出入于夜总会、酒吧、迪吧和咖啡厅。
很快,老头离开她时,留给她的两万元钱被她挥霍一空。
王小雪的房租很快到期了,贪图享受和虚荣的她,哪里还有脸面回到学生宿舍呢?
她于是找何佳商量:“美女,你一个人住那么宽敞的地方不寂寞吗?”
何佳气愤地说:“我都快被刘波的女朋友赶出来了。”
王小雪问:“刘波的态度呢?”
“他倒想我我继续住下去,但又怕女朋与吃醋,正骑虎难下呢!”
“你傻呀,既然他没有说什么,女朋友又不是老婆,你管她做什么?”
“我怕长此以往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们的关系破裂了,你不正好可以乘虚而入吗?”
“那不叫乘人之危吗?”
“没出息,”她故意用激将法说她:“一点也没有上进心和竞争意识。”
“呵呵,谈恋爱又不是竞争上岗,哪里有这种说法哟?”
“反正你不能灰溜溜地被人扫地出门。”也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王小雪感慨地说:“如果你再回宿舍,同学们将如何看你,你就不怕李健没完没了地纠缠?”
“你说得不无道理!”何佳对她的话表示赞同,疑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装懵啊?”王小雪得寸进尺地说:“如果你觉得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主见,我来陪你一起住?”
“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如果刘波的女朋友看见两个女生住在一起,即使他单独回家,也不会往男女关系上想了。”
“为什么呢?”
“一个男人精力再旺盛,他也不能一石二鸟啊?”
“就你想得出来,好吧,你搬过来一起住,我们两人睡主卧室,千万别进刘波的房间!”
“好的。”
于是,王小雪幸灾乐祸地搬进了刘波家。
自从与何佳一起住进城南小区刘波家之后,王小雪经常逃课,时常白天睡大觉、上网,晚上一个人单独出门,而且很晚才回来。
何佳不解地问:“你每天晚上都出去干什么了呀?”
王小雪敷衍道:“我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上班吗?”
何佳明白她所谓兼职的含义,对她噏之以鼻,王小雪也不勉强。
趁何佳去学校上课,不在家的时候,她经常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刘波家,此事被何佳发现后,不免大声责备她:
“你要玩就去外面玩,别带人来这里好吗?”
王小雪怕何佳与自己撕破脸皮后,被她赶走,便保证说:
“美女,消消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冬去春来,在辞旧印新的日子里,她们共同迎来了新学期的到来。
大四,是一个学生进 入社会的分水岭,许多学生都为了找工作忙碌。
何佳在省城无亲无故,只能硬着头皮找刘波帮忙。
如今,已是腰缠万贯的刘波,答应毕业后帮她寻找工作,并告诉她:
“学生时代应该以学习为主,别急于找工作,要看机遇,等自己掌握了过硬的理论知识,找工作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何佳要去北京实习,刘波知道她手里吃紧,特意给了她一万元钱。
“刘哥,你已经帮助过我这么多,我再也不好意思用你的钱了。”何佳不好意思收。
“没事,你就先拿去用吧!”刘波将钱塞到她手里,鼓励说:“算我借给你的,以后还我就是了。”
何佳全班从北京实习回来后的一天,王小雪她突然失踪了,她的手机总是关机,何佳赶忙去学校、派出所报了案。
几天过去,案情毫无进展,他们始终找不到王小雪的下落。
一个星期过后,警察在望江码头打捞出一具无名女尸。
尸体高度腐烂,无法辨认此人的身份。
警察通知校方,何佳、老师和同学立即赶扑现场,确认是王小雪后,警察让何佳去派出所做笔录。
由于王小雪生前与何佳一起住在刘波家里,警察也将刘波从锦城工地叫回来传讯。
王小雪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结论是:王小雪是被人强 暴后,沉尸江底!
得到这个消息,何佳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她悔恨自己没有照顾好王小雪,劝好她,致使她这么年轻就离开了人世。
得知女儿的死讯,王小雪的父母从外地赶来。
老两口哭得双眼红肿,泣不成声,他们曾经引以为豪的女儿,未来的希望也随着王小雪的尸体一起火化后灰飞烟灭……
一天早上,刘波处理完王小雪的后事。
开车送何佳来到校门口的时,失去理智的李健(已考上本校研究生)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从学校窜出来。
何佳惊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李健厉声说:“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话音刚落,手起刀落。
刘波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李健已经在他身上连刺了数刀,刘波当即倒在血泊之中。
“救命,救命啊……”
何佳边喊边跑,学生们将李建团团围住。
几名保安跑过来将疯狂的李健制服,立即将他扭送到了派出所,并打电话叫来一辆120救护车,将刘波送往市医院抢救……
何佳惊魂未定地随救护车来到医院。
她从刘波的手机里找到了吴娅俪的手机号码,立即拨通了吴娅俪的电话。
“喂,你是吴娅俪吗?”何佳惊魂未定,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吴娅俪接起刘波的电话,却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诧异地问:
“你是谁?”
“我是何佳。”
“你有什么事吗?刘波呢?”
“呜呜,刘哥出事了……”
吴娅俪吃惊地问:“你说什么?”
“刘哥被人杀了……”
“他现在哪里?”
“正在市人民医院抢救!”
……
吴娅俪丢下电话,向领导请了一个假,便急匆匆地赶到市人民医院。
刘波躺在病床上输血,他现在是昏迷不醒,只见他面色苍白,生命似乎逐渐衰竭。
何佳哭丧着脸,守候在他的病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