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这个狐狸精
司徒柏先前被沈惕在傅渊渟的一个眼神之下后送了回来,便一直在酒店大厅内等着时璨。
时璨一回来,司徒柏自然而然就往时璨这边走来。
他们两人平时关系亲近,一来是时璨将司徒柏当姐妹,二来是司徒柏将时璨当兄弟,所以勾勾肩什么的,对两人来说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可这样的动作落在傅渊渟眼中,就怎么看怎么刺眼。
傅渊渟走进,听到司徒柏问时璨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时璨说就在警局里面,案子有点复杂就随便给敷衍过去了。
聊了两句之后,司徒柏似乎才意识到傅渊渟也在,就随便打发了一句:“傅先生,我和我的小宝贝儿还有点私事儿要说,您就请回吧!”
小宝贝儿?
还我的?
傅渊渟整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司徒柏的厌弃。
“你们两单独在一起,恐怕不方便,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傅渊渟淡声说道。
司徒柏倒也不生气,说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在英国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在一块儿。出去旅游的时候,也都是住一个房间。”
一直没说话的时璨隐约察觉出了傅渊渟的恼意。
她清楚司徒柏的为人,他这么说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激怒傅渊渟。
什么叫“大多数时间都在一块儿”,他们工作的时间的确都在一块儿,她检尸,他现场查证。
出去旅游住一块儿?因为订的是套房,而且也不是他们两个单独去。
不过是以偏概全的话,偏生傅渊渟还真的生气了,那双深邃的眸子中蕴着恼意。
最后,还是时璨说道:“行了挺晚了,都各自回房睡觉吧!”
时璨觉得烦,一个二个的,也不知道究竟都在什么立场上生气。
也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立场生气。
说完,时璨就率先走进电梯。
司徒柏想跟进去,傅渊渟抓住了他的手臂。
时璨看着站在电梯外的两人,“不进来?”
“进!”
“不进。”
司徒柏和傅渊渟几乎同时开口。
“我和司徒先生有几句话要说,你先上去。”傅渊渟浅浅一笑,好像还在宽慰时璨一样。
折腾了一晚上的时璨不想再继续折腾,关了电梯按了15楼。
电梯外,司徒柏挣开傅渊渟的手臂,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冷哼一声,“不知道傅先生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离我的小宝贝儿远点?不可能的。”
“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她,不是你的小宝贝儿。再让我听见你这么叫一次,我让你——立刻从这里消失。”没了时璨在场,傅渊渟对司徒柏可以说是半点情面都没留。
“那我还真不知道,傅先生是以什么立场说这些话的?sunny不是我的小宝贝儿,难道还是你的?据我所知,天朝早已经是一夫一妻制。别用你那套‘可以帮sunny父亲翻案’的说辞,将她留下来。你,不配!”
几乎是司徒柏的话音刚刚落下,傅渊渟就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捶在墙上。
司徒柏的确没什么身手,但毕竟是男人,在傅渊渟拎这他的衣领时,他抬手扣住他的手腕。
一时间,两人手上皆是青筋尽显。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配不配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离时璨要多远就滚多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时璨什么心思,打着朋友的旗帜在她身边晃悠,该说你懦弱胆小,还是心思缜密?”傅渊渟不相信男女间有什么纯真的友谊。
他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心思是怎么样的。
所以,他不会让这个司徒柏继续留在时璨身边。
“也不知道sunny看上了你哪儿,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野蛮。”司徒柏甩开傅渊渟的手。
他到底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否则以司徒柏的身手,怎么可能甩得开?
“你要是心中有半点为sunny考虑的想法,就不会这么对她。离开你,她才会开心。”见过时璨痛不欲生的模样,所以司徒柏一度认为,只有时璨离开傅渊渟,忘记这个男人,她才会真的快乐。
傅渊渟说:“离开我,她才永远不会开心。”
男人说得自信而笃定,就认定了时璨此生的快乐源泉,只能是他傅渊渟。
……
时璨回到房内,准备洗澡去的。
刚刚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手机就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时璨接了起来。
“喂?”时璨微微蹙眉,也不知道这个蹙眉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导致现在时不时就蹙眉。
“时璨,是我。”叶知秋。
“哦,有何贵干?”时璨将衣服放下,觉得这通电话可能不会那么快结束。
“我先前和渊渟通电话,说你在木渎那边遇到点问题,没事吧?”
若问候的人换成别人,那么时璨还会说一句“劳您挂心,没事了”。
但询问的人是叶知秋,时璨脸表面功夫都不想做,“和你无关。”
“你以为我真的关心你的死活吗?”叶知秋冷声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渊渟现在是我的丈夫,以你时家二小姐争强好胜又爱面子的性子,应该做不出给人当三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吧?如果你爸还活着,估计得活活气死。”
父亲一直是时璨的软肋。
“你也说了,我争强好胜,既然原来是属于我时璨的东西,我自然会夺回来。”时璨的声音冷又强势,“叶知秋,就是我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你接手。”
“呵~”叶知秋哼笑一声,“你以为,现在还是五年前,你随便一句话,就会有人为你鞍前马后?时璨你听着,如果你破坏了我的婚约,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叶知秋,我最后送你一句话,如果傅渊渟他爱你,就不会容许任何威胁你们感情的存在。”
“你这个狐狸精!”
“我猜你更想骂我贱人,婊·子,”时璨讥讽一声,“谁贱,谁婊,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时璨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她心情有些糟糕,偏偏这个时候还想起她第一次将叶知秋介绍给傅渊渟介绍的场景。
引狼入室怪得了谁?还不是她自己。
时璨和叶知秋是高中同学,因为军训分到上下铺,所以时璨很快和她成为朋友。
那时候的时璨性格张扬,青春活力,而那时候的叶知秋安静文雅,温柔低调。
军训时,别的班几个嚣张乖戾的公子哥儿就喜欢逗叶知秋,一兜她就脸红,楚楚可怜。
叶知秋能忍则忍,但时璨没办法忍啊,谁欺负她朋友,那必然就是欺负她。
你见过军训的时候一挑五么,还是一个女生挑五个男生。
那必然是时璨占了下风,她受伤了,被送到医院。时璨不敢跟父母说,就让叶知秋给她通讯录第一个人打电话。
来的人,便是傅渊渟。
傅渊渟不知道一个军训还能伤人,他们警校的训练都没那么凶残,所以一上来就将学校老师给说了一通。
病床上的时璨没开口,嘴角却微微扬起,目光堪堪落在傅渊渟身上。
老师被傅渊渟说得半个字都插不上嘴,加上他看起来很凶,而且时璨的确是在军训的时候受了伤,学校有责任,所以老师只一个劲儿地道歉。
一直到最后,傅渊渟打发老师出去,他这才看了眼病床上的时璨,眼底全是柔和。
是的,柔和。
“疼吗?”他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
时璨点头,一脸委屈。
傅渊渟却说:“活该,谁让你打架的?还一挑五,你胆子不小!”
“打不过不是还有你吗?”
“我还能瞬间就转移到你们学校去?”
“那你还可以帮我报仇嘛!”时璨说得理所当然。
似乎在傅渊渟来了之后,时璨就忘记病房里其实还有一个人在。
那就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叶知秋,不光时璨忽略了叶知秋,就连刚来的傅渊渟,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她。
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后,他们才注意到存在感极低的叶知秋。
于是,时璨向傅渊渟介绍叶知秋,“老傅,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叶知秋。”
傅渊渟向叶知秋微微点头,目光只是很快地在她身上扫了一眼。
“知秋,他是我男朋友傅渊渟。”时璨说完,傅渊渟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疼!我受伤了!”
“什么男朋友?”傅渊渟有些严肃。
时璨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好好,不是男朋友。是老公,反正到了年纪我就要嫁给你。”
这回,傅渊渟没有否认,当然,也没有承认。
这次的事情之后,时璨和叶知秋的关系亲近了很多。
那时候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帮叶知秋教训了那几个纨绔子弟,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近水楼台先得月。
时璨可以赶走那些明目张胆地对傅渊渟表白的女生,却怎么都没想到,最大的威胁是她自以为好朋友的叶知秋。
当初纪年还和她说,别和叶知秋走太近,那几个纨绔子弟为什么不挑别人调·戏,却偏偏挑叶知秋?
因为这事儿,时璨还和纪年吵了架,说他是直男癌。
时璨将过往很快地从脑海中抹去,都是一时愚蠢导致的后果。
洗好澡从浴室出来的时璨,瞧见傅渊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房间。
还真的把这里当成他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