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天色微微转亮,傅渊渟才从时璨身体里面出来,抱着她重新去浴室里面洗了个澡。
他虽然似乎又起了反应,但见时璨缩着的样子,也就没有再继续动她。
洗干净之后才将人抱到床上,隔着被子从后面搂着她。
“睡一会儿,我待会儿走。”趁着楼里的女警还没起床的时候离开,也可以现在就走,更不容易被发现。
但多留一分钟,就是一分钟。
时璨没回应他,到底是觉得委屈又难受。
他不由分说地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是做,不管不顾,差点弄死她。
她是什么?他的泄愤工具吗?
“阿璨?”傅渊渟喊了时璨的名字,将人往怀里带了一些,他探过脑袋,看到时璨低沉的面容。
哎……
生气了。
“阿璨,你先前刚回来那阵,我总是让你离开榆城,我就怕哪一天中枪的人是你,只有你不在这边,才是最安全的。有你哥在英国保护你,你不会出任何事。”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璨不想听他说话,闭上眼睛使劲儿地要睡觉。
睡不着,他的存在无法被忽略。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开车送你去机场吗?我开着几百万的车,旁边一辆几十万的车子轻轻松松超过我。为什么开那么慢?因为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在木渎,易先生的行程早已经结束,我留在那边,也是为了和你多待一段时间。”
骗子。
时璨心里骂了一句,在木渎的时候难道不是处心积虑地睡了她?
“晚上在宴会上,我真的怕你受伤。阿璨,我以前什么都不怕,直到有了你。”直到将时璨变成他的女人那一刻开始,他有了负担,有了压力。
骗子骗子骗子!
这个男人就只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了!
他刚才!刚才把她往死里弄啊!
“阿璨,你说句话。”不说话,他心里慌得一批。
“……时间不早了,你走吧。”时璨冷冷地说道。
傅渊渟是又气又恼,他不是个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已经是他毕生修为最高境界了。
时璨说什么?让他走?
“阿璨!”
“你弄疼我了。”时璨低声道,“你干嘛呀,一进来就那样……我是你泄欲的工具吗?还非要让我吃……吃你麻痹啊……傅渊渟……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可以随时随地睡的女人……我知道我贱,倒贴你那么多年……明知道你订婚了还主动送上门。是……我是不愿意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被他们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时璨干脆坐起来,冷眼看着靠在床头的傅渊渟。
“那你还让那个假洋鬼子亲你?”傅渊渟哼了一声。
“……”时璨努力回想,她什么时候让司徒柏亲她了?
“先前,他送你回来,在楼下。你还挂了我的电话!”
经过傅渊渟的这么一提醒,时璨想起来了,刚才在楼下司徒柏就那么稍稍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所以刚才傅渊渟将她往死里做,就是因为那不算亲吻的亲吻?
她要是告诉傅渊渟他们在国外的时候还有贴面吻,他是不是得真的弄死他?
“你……莫名其妙!”时璨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傅渊渟,顺便为刚才被折磨到上天入地的自己感到……难过。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时璨,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司徒柏喜欢你。你还说过你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时璨,别挑战我的底线。”
一次又一次地为司徒柏争执,时璨都懒得解释,“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而且我先前跟你说了,我刚去英国的时候,是他……”
“我不想听你们两在英国是怎么过的。”傅渊渟打断。
“那你呢,先前那么紧张叶知秋,她要是死了不是更好,你们也不用取消婚约了。”时璨说出这话之后,才觉得有多么的不妥。
她就算再不希望傅渊渟和叶知秋在一起,也没想过让叶知秋死。
为了和傅渊渟在一起,她不愿意成为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傅渊渟眉头也微微的拧了起来,他坐直身子,单手抚着时璨的脸,“阿璨,不要有这种想法。我的身,我的心,都是你的,你不需要和别人抢。”
“呵。”时璨冷哼一声。
“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等过段时间吧,你会明白的。”傅渊渟从床上起来,捡起刚才被他丢在地上衣服穿上。
“你睡一会儿,警察宿舍相对比较安全,你暂时不要出去。等我查清楚晚上的枪击案再说。”
“安全?”时璨哂笑,“你都能来去自如,这里有多安全?”
“……”傅渊渟穿好裤子,裸着上半身,“我不一样。”
他瞧着时璨盯着他的身子,于是就大方地给她看,“我这身上的新伤,都是你闹的。牙齿印,刮伤,指甲划痕……”
“活该。”那几处新伤的确和时璨有关,但他身上其实还有更多不是她弄的。
有明显的枪伤,刀伤。
看着……挺让人心疼的。
他没穿上衣,往时璨那边走去。
时璨条件反射性地往后退,他将时璨压在床上,亲手替她盖好被子。
时璨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不管身上多少伤,我都会好好活着。”他在她的嘴角轻轻印下一吻,“睡吧,小宝贝儿。”
小宝贝儿……
时璨差点没吐出来。
可能傅渊渟自己也察觉出这个称呼有多诡异,蹙眉说道:“闪闪,晚安。”
时璨心头一紧。
闪闪……
这个,存在于时璨小时候的昵称,父亲给取的。
父亲给他们兄妹两取名都很直接。
希望哥哥时霄平步九霄,希望时璨璀璨如炬闪闪发光。
上小学之后,家人就没再喊过她闪闪,以至于时璨都忘记自己有这么一个昵称。
但傅渊渟记得,多年之后还能准确无误地叫出来。在没有任何人这么叫她的情况下,显得这个称呼是他对她的独称一样。
他似乎看到她眼中的汹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他与她之间的那些故事,又岂是司徒柏那五年能够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