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结果出来了
纪年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是这样一句回答。
他在电话那头回答道:“知道了,我会马上安排。”
“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傅渊渟对答案有些执着。
就算他不喜欢叶知秋,甚至厌恶她,但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接受自己喜当爹的。
“很快,晚上就能出来。结果出来我直接传真给你。”
傅渊渟狠吸一口烟,一支没抽多少的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短了一截。
傅渊渟闭眼感受到烟雾在肺部循环了一周后,深深地呼了出来,
“别了,我不想知道具体细节,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就行。”
“好的,拿到结果马上告诉你。”纪年干净利落的回复,傅渊渟也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吸完最后一口烟,傅渊渟把烟头丢进了病房门口的垃圾桶。
纪年办事效率很快,叶知秋很快就被安排抽血,纪年也顺利从叶知秋身体里拿到了胎儿绒毛,成功的将胎儿DNA跟傅渊渟的DNA对比,很快他就得出了傅渊渟头顶一片草原的结论。
而这些检查都是以检查身体为由,所以叶知秋根本不知道这做的是DNA检验。
纪年看着报告上傅渊渟和胎儿的DNA低得可怜的相似度,蹙着眉头,不知道是该为老大高兴还是愤怒。
“老大,结果出来了,叶知秋的孩子跟你没关系。”你真的喜当爹了,这句话纪年聪明的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傅渊渟看着这条短信时在家里,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旁边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装满了烟头,房间里也烟雾缭绕。
他这些天精疲力尽,很久没有放松过自己了,有时候吸烟真的能排解一些痛苦,至少他现在很困很想一睡不起。
得到纪年的消息,傅渊渟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的清白得以保全,他和时璨在身体上都保持着对彼此的忠诚。
但是这份庆幸被很快压了下去,随之起来的是无边的愤怒。
大口吸完手上最后一根烟,他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拿起床上的西装外套,走出了房间门。
他要去好好问问叶知秋,到底想干什么?
真当他傅渊渟是傻子,这么好骗?
车钥匙刚刚拿在手上,傅渊渟的手机又响了。
看了看屏幕,是霍明霆。
“什么事?”对这份卧底工作,他在也提不起一点热情,对霍明霆更是不用说。
“叶添德自杀你知道了吧?我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怀疑东南亚那条线在叶知秋手里吗?你最近有没有查到叶知秋跟那边接头?或者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没查到,老子不干了!”傅渊渟一把将外套丢在地上,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满,丝毫不在乎它价值不菲。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那天不是说好了?”霍明霆有些莫名其妙,今天这小子吃枪药了?
为了不让傅渊渟撂挑子,霍明霆不得不压下火气,等待傅渊渟的回答。
“就是不乐意干了!”
傅渊渟并不愿意将这件让他十分恼火的事情告诉霍明霆。
就算他不喜欢叶知秋,但是想到自己头顶一片草原,还是让他不能接受。
“傅渊渟,有事就说,耍什么脾气。”
霍明霆直觉除了什么事,要说起来什么能刺激到傅渊渟的,怕就是时璨了。
不对,还有一件。
上次他跟傅渊渟见面的时候,傅渊渟好像说过他没睡过叶知秋,难道是今天这件事被证实了?
没有得到傅渊渟的回答,霍明霆干脆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叶知秋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才撂挑子?”
霍明霆一语成谶,撕碎了傅渊渟愤怒下的羞耻。
“霍明霆,当初你怎么不去接近叶知秋呢?”如果现在霍明霆在他面前,他肯定得弄死他。
霍明霆庆幸自己选了这个时间打电话,不然没他劝着这个犟驴,说不定这个计划今天就要结束了。
“行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都已经有了猜测,现在只是证实了罢了。再说了,你本来也不喜欢叶知秋,现在就暂时忍一下吧。等这条线证据确凿,你就能好好收拾叶知秋了。”
霍明霆苦口婆心的劝导着傅渊渟,这家伙是个驴脾气,得顺毛捋。
“你说得轻巧,绿的又不是你。”傅渊渟对霍明霆的安抚嗤之以鼻。
霍明霆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发现如果是自己被绿了的话确实无法淡然处之。
按下心里的不开心,霍明霆没有放弃劝导傅渊渟,换了一种方式让这个男人继续坚持自己的任务。
“傅渊渟,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身上背负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你因为毒而牺牲的弟弟,还有榆城甚至全国的人民,叶氏一日不除,全国都会有更多的人遭受那些东西的侵害,家破人亡。”
傅渊渟深吸一口气,没有反驳霍明霆的话,他在努力控制自己。
他知道霍明霆说的是对的,国家和人民,还有自己的亲弟弟的生命,这些都压在他的肩头,等着他为民除害,把罪犯绳之以法。
虽然做卧底的过程很苦很痛,但他不能忘记自己当初加入缉毒队的使命。
霍明霆在电话那头像是能察觉到傅渊渟心思一样,继续劝导他,“再说了,还有时璨的父亲这件案子没有正式翻案,为了时璨,也为了国家和人民,我霍明霆请求你继续担起责任来。”
傅渊渟心里的怒火还在,但理智已经占了上风。
“霍明霆,你真该自己来干这件事。”
霍明霆知道傅渊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现在为了不让他撂挑子,什么都好说。
“你以为我没干过?”霍明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有些沧桑。
是的,霍明霆干过这些事儿,也知道一个卧底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傅渊渟挂了电话,眼里的怒火上像是罩上了一层黑纱,他不理会在地上躺了一阵的西装外套,转身回房间取了一件外套重新穿上,开车往市里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