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六和长毛用残忍的手段将刘思宇杀死,并毁尸灭迹时,陈默已经到了机场,买好了前往广州的飞机票。
他心里清楚这次去广州十分凶险,自己不但要面对财神,而且还要对付李光头。
可是他并没有打算带赵括去广州,只是给赵括打了个电话,让他照顾好家里,防止后院起火。
乘坐飞机到达广州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下了飞机,他立刻按照老鬼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
老鬼他们的藏身地点,是在郊区一个破落的小旅馆,十分的偏僻。老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老幺光着膀子,后背也缠着绷带,没有受伤的只有老三。
老三见到陈默立刻像看到了大救星,说:“莫先生,你可来了。我们是来偷东西的,怎么变成挨打了?你是不知道,上百号人拿着砍刀铁棍追我们啊。差点我们就横尸街头了。”
陈默没有理会老三的抱怨,先是询问了老鬼和老幺的伤情,在得知他们只是些皮外伤后,才松了口气。然后他让老鬼把具体的情况说一遍。
老鬼叹了口气,说:“没啥好说的,是我们太不小心了。怪不得别人。”
老三说:“大哥,这和咱们没关系,肯定是姓方的和那个骚··女人暴露了行踪。”
老鬼怒道:“你给闭嘴!”他转而向陈默说:“莫先生,都怪我们,老幺说是他在赌场遇见了一个大光头,才暴露的。”
陈默看向老幺,问:“是百江贩毒的李光头吗?”
老幺点头说:“是。当时我以为他只是赌客,也没有在意,没想到他和财神是一伙的。”
陈默安慰道:“这只是意外,别放在心上。”
接下来陈默又问有关偷赌场的计划,老鬼的计划不但周详而且操作性也很强,只是现在他们身份已经暴露,一切都要重新布置。
和老鬼他们待了一个下午,陈默晚上又去找了苏雨,苏雨并没像老鬼他们一样蜗居在小旅馆,而是住希尔顿大酒店。
苏雨对他们是如何暴露的还是一头雾水,陈默也没有给她解释,而是让他尽快联系赵一鸣,因为到目前为止,赵一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
在广州想对付财神和李光头,只靠几个小偷根本不行,必须依靠赵一鸣,赵一鸣这次巴兰县带来了不少人,这些人才是扳倒财神的最大力量。
苏雨又打了几个电话,赵一鸣的仍然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这让陈默不禁担心赵一鸣是不是被人给做掉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摁门铃。
陈默和苏雨同时一愣,通过猫眼向外看,外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服务生,陈默问:“什么事?”
“先生,楼下的客房漏水,我来查一下卫生间。”
陈默向苏雨使眼色,低声说:“你后退。”
苏雨神情有些紧张,立刻躲到了陈默身后。他一手摸着腰间的匕首,然后将门打开。
门刚开,从侧面唰的一声砍下来一把片刀,幸亏陈默早有准备,他机灵一下后退了两步躲开。
刹那间,从门口涌进来四个手持砍刀的汉子,直接向陈默扑了过来。
两把砍刀当头劈下,陈默抽出匕首,也不敢硬接,被逼的连连后退,很快到了客房里面。
他余光一扫,看到了床上的枕头,随手抓了起来,迎着最前面的两个汉子冲了过去。
噗!噗!
砍刀劈在了枕头上,陈默顺手望上一扬,枕头里的鹅毛立刻如天女撒花一般在客房里纷纷落下。
他一猫腰,双腿发力,匕首直刺对方的下盘。
啊!
一声惨叫,匕首刺进了一个人的大腿,陈默横向一拉,两条腿都被割开深可及骨的豁口。
紧接着,陈默一气呵成又用肩膀撞向了另一个人的肚子。然后,一下将对方扛了起来,顶着他向前冲去。
客房的走廊不宽,跟在后面的两人,直接被陈默顶着踉跄的退出了房间,摔倒在地上。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砍刀,对苏雨喊:“跟上我!我带你出去!”
陈默不会正统的功夫,可是也算是身经百战,伸手要比一般小混混强了不少,所以四五个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他提刀冲出去,对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挥刀一通乱砍,三个混混都很有经验捂着头,蜷缩着身子鬼哭狼嚎。
陈默拉着从客房出来的苏雨转身向电梯口跑去,电梯刚打开一条缝,陈默徒的一怔,里面站满了留着青皮头的汉子。
“这边,走楼梯!”
他又拉着苏雨往楼梯跑去,苏雨虽然在道上号称黑寡妇,可凭的是女色和偷盗技术吃饭,这种场合她还是头一次经历。再加上她穿着高跟鞋,没跑几步就把脚给崴了。
陈默回头一看,电梯里冲出来十几个人,他急的说:“把鞋脱了!”
他拉着一瘸一拐的苏雨跑到进楼道,苏雨脚疼的直冒冷汗,她气喘吁吁的说:“我跑不动了。我跑不动了。”
“那也要跑,难道你想被他们先奸后杀!”
黑道上混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苏雨又长得性感撩人,如果落到这些牲口手中,后果可想而知。
为了让苏雨能顺利逃跑,陈默只好堵在楼梯口断后,刀片砍在一起,乒乒乓乓直响。楼梯口狭窄,十多个人不能都冲上来,给了陈默很大的便利条件,他无心恋战,在楼梯上且战且退,幸亏所住的楼层不高,十几分钟后,他和苏雨终于跑出了楼道来到了大厅。
大厅里的人被这阵势吓的四散奔逃,酒店的保安也躲的老远不敢上前。
他们气喘吁吁的跑出酒店,陈默站定身子不在逃跑,和追砍他的人对峙,然后对苏雨说:“你先走!别管我!”
“你行吗?”
“别他妈的废话,让你走就走!”陈默怒道。
一个人对十几个人,陈默心里没一点胜算,可不留下来和他们硬碰硬,苏雨定会被他们抓住。
苏雨咬了咬牙,然后转身跑了,见有人想追,陈默立刻挡住他们去路,说:“哥几个,想抓她也得先过了我这关。”
有人发话说:“砍他!”
在酒店外边不比楼梯,这里十分宽敞,十几个人立刻将陈默包围了起来,然后挥着刀从四面八方向他砍了过来。
陈默咬紧牙关,只好硬着头皮冲了上了去。
两三分钟,陈默放到了两个,自己胳膊上也挨了一刀。
就在这时,两辆面包车呼啸着冲进过来,陈默立暗叫一声不好,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面包车里会冲下来多少人来砍你。
果然他没跑几步,回头一看,面包车里哗啦啦下来一片。
他跑到马路边,一辆白色的BYD响着喇叭从他身边经过,车窗开着,有人向他招手:“陈默上车,快上车。”
是苏雨!
虽苏雨喊着让他上车,可汽车并没有停,他追上去上了车,二十多号人用砍刀铁棍直往汽车上砸,还有好几个返回去开车的。
“快开,快开。”陈默催促着苏雨,余光看到汽车挂在二挡上。
苏雨将油门踩到低,发动机轰鸣着直冒黑烟,说:“在开,跑不快!”
陈默暗叫一声姑奶奶,抬手将车挂上了三挡,汽车猛地一下蹿了出去,将后面的的人甩了开了一大截。
陈默抬头看到前面一辆汽车,立刻说:“小心!拐弯!撞上了!”
“啊!”苏雨惊呼。
陈默下意识的拉了一把方向盘,车身一个趔趄,闪了过去。
苏雨花容失色,惊慌的说:“我不会开车!我不会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