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白说的没错,马六虽然面带笑容,可他身上却带着暴·虐之气,处处透着杀气。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征询过陈默的意见,陈默给他的答复是只要能让对方开口,可以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当然也包括杀人。不过杀人简单,难的是让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走进屋子,铁链锁住的四个人立刻看向了他。马六轻蔑的扫了四个人一眼,然后摸出支烟叼在了嘴上,小段立刻双手帮他把火点上。
马六吐了口烟,说:“四位,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可我还是想提醒你们,要想少受罪,赶紧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不然……”
“少废话,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一个汉子喝道。
马六没想到对方会打断自己的说话,先是一愣,转而又笑了,说:“那好,我就不说废话了。”他看向小段,说:“你说,他们四个人拿谁先开刀?”
小段没说话,而是抬手指向端坐在角落里一个闭目养神的汉子。小段是马六最近提拔其阿里的得力助手,话不多,人机灵,很得他的赏识。
在看那汉子,虽然被锁链绑的像个粽子,却气定神闲,单凭这份定力,足见他不是个简单人物,十有八九是四个人当中的头。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既然他是头儿,那自然要先拿他开刀。
示意小段把方脸汉子拽到面前,马六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应该是四个人的头吧?”
方脸汉子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算是给了马六回应。
马六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白亮的匕首,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也没办法撬开你的嘴,所以留着你也没用。”
噗!
话毕,匕首直接刺进了方脸汉子的心脏,马六手腕转了几转,嘴角露出邪笑,说:“走好。”
方脸汉子,瞪着眼睛身子软了下去,血从胸口涌出,很快在地上淌了一片。马六阴冷的眼神扫了一圈,剩下三个人的脸。
三个人全是一脸惊讶,他们心里清楚自己活路难寻,可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干净利索上来就给了他们个痛快。
马六将匕首扔给小段,然后手指向另一个人,说:“把他也办了。”
小段握着匕首,径直走到对方面前,用一手揪住对方的头发,然后另只手中的匕首,斜刺进了对方的脖子。
匕首拔出,人抽搐不止,血喷如柱,溅了另外两人一脸。
顷刻间,两人毙命,干净利落。
马六坐在了破椅子上翘了二郎腿,笑吟吟的看着两个等死的人,说:“两位,你们是不是也在等我给你们来上一刀?不过我可要让两位失望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活路,一条是死路。活路很简单,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只要我满意保证不伤你们分毫;至于死路嘛,就有些复杂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知道吗?你们肯定知道,但应该没见过,更没有经历过。如果你们有兴趣体验一把,我可以满足你们。”
两人面如死灰,正如马六所说,此时此刻,他们不怕死,怕的是死不了。
马六又点上一支烟,说:“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人默不作声。
十几秒后,马六轻描淡写的说:“动手。”
小段阔步走到两人面前,手起刀落,“唰唰”两声,他们的左耳均被割了下来。
钻心的疼痛,让他们面目狰狞,但谁都没有发出任何呻吟声。
两只血淋淋的耳朵被小段扔到了马六的脚下,马六用脚碾了几下,盯着两位硬汉,问:“说不说?如果不说接下来我会割掉你们右耳朵。”
两个人怒目马六,马六却不以为然,说:“动手!”
小段又是两刀,在马六的脚下很快又多了两只耳朵。
马六舔了下嘴唇,说:“我劝你们晚说不如早说,与其后面坚持不住说出来,身上的东西被割完,倒不如提前说出来,还能多保全些东西。怎么样,说不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破口大骂,道:“草拟吗,你有种杀了老子!”
马六被他的骂声震的耳朵嗡嗡直响,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继续说:“把他的鼻子割掉!”
小段揪住对方的头发,一刀切了下去,对方立刻不可遏制的发出了惨叫,在看他的脸,鼻子的位置上只剩下了两个洞。
血从他的脸上顺着下巴,流到了衣服上,把衣服都染红了。
马六冷眼看向另一个人,问:“你也不想说点什么吗?”
对方咬着后槽牙,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马六的脸,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动手吧!”
伴随着一声惨叫,对方脸上的鼻子也掉在了地上。
马六悠然的抽了口烟,十几秒后又问:“你们还不说?”
此时,两个人眼神中已经没有愤怒,而是祈求,祈求马六给他们一个痛快。马六很享受他们这种眼神,因为这说明,他们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
马六说:“挖掉他们的右眼。”
抗日年间,日本人严刑拷打,也不过是皮鞭子,红烙铁,老虎凳子辣椒水,能不屈服的都成了英雄,甚至成了烈士。但那毕竟只是万里无一的少数,更何况马六的手段比起当年的日本人,有过而无不及。
小段握着刀子,站在了一个人面前,沉声问:“说不说?”
“说,我说……我说你妈……”
白亮的刀尖刺进了对方的眼眶,灵巧的旋转,再一挑,黑白分明的眼球,带着一块眼皮一起掉在了地上。
啊……啊……
对方倒地不起,身子弓的像个大虾,浑身颤抖不止,牙齿都咬的“咯咯”直响。
小段走到另一个人面前,问:“你说不说?”
“我,我,我……”对方张口结舌,话都说不完成了。
小段将匕首尖按在了对方的眼皮上,又问:“你到底说不说?”
”说,说,我说。”
被剜掉眼珠的人,投胎看着对方,吼道:“懦夫,懦夫……”
小段抬起脚,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脸上,他伏地不起,身体随着粗重公的喘息声,彼此起伏。
马六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问:“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忙回答:“我们是异能者联盟的人。”
“谁派你们来的。”
“是薛子谦,是他让我们来的。”
“住嘴!你这贪生怕死之徒,住嘴!”另一个人挣扎起来咆哮道。
小段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向着他的脑袋拍了过去。
啪!
砖头在头上碎的四分五裂,让他立刻晕死了过去。
马六继续问:“薛子谦派你们来做什么?”
“派我们保护北京来的高官。”
一直站在门外的陈默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快步走进了屋子,厉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对方说:“薛子谦让我们四个人到宾馆保护北京来的三位高官。”
在知道薛子谦毫无情面的拒绝了和谈之后,陈默一直认为刘宜城的死与薛子谦有关,现在突然听到了截然相反的答案,他吃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陈默继续追问:“是谁要害刘宜城?”
对方摇头,说:“不知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他们三个安全离开海南。”
陈默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再次问:“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陈默松开手,将对方推到在地上,立刻出了屋子,然后拨通了吴起雄的手机,然后把事情说了一遍。
十几分钟后,他再次返回到了屋子,对马六说:“走,跟我去长青会馆。”
“那他们怎么办?”马六问。
“不用管,会有人来处理的。”
出了屋子,陈默立刻跳上了汽车,将汽车发动,带上马六和胡白一干人等,直接赶往了长青会馆。
长青会馆地处郊区一块风景区,和王明他们会合后,先找了酒店住了下来,等到了晚上,陈默便和王明,冯坤祥一起潜入了长青会馆。
陈默潜入会馆的原因很简单,他要找到薛子谦,逼问他到底是谁要害刘宜城。
只可惜他们在长青会馆,转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薛子谦的影子,虽然没看到薛子谦,但却见到了薛孟达。
薛孟达肯定要比薛子谦知道的多,可薛孟达是武异者的长老,身手如何,身边又有多少人保护都是未知数,陈默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作罢。
从长青会馆出来,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陈默想了良久之后,最后决定给戴琴打个电话,戴琴是薛子谦找乐子的先头兵,通过她了解薛子谦的行踪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电话接通,戴琴还在睡觉,她懒洋洋的问:“谁啊?”
“是我。”
“你?哦,是你啊。这么早打电话干什么?”
“想约你出来,和你谈一笔大生意。”
“生意?什么生意?”
“你有兴趣,我们见面谈。我保证会比你跟着那位薛的公子挣得多。”
陈默的话让戴琴有些发蒙,不过一听有钱挣,立刻打起了精神,说:“好吧,那我去酒店找你?”
“不用。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这……我们还是约个地方吧。我上午正好要去做头发,十点你可以来精美发艺来找我。”
“好。那咱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