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若变化不大,不过面对秦风比以前更加拘束,短短一年,差距钱确实有些大了。
以前看向秦风,眼里的那一丝喜欢还能看出来,现如今已经被深深埋藏。
徐伟胜倒是没心没肺,跟秦风碰了一杯,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我开厂子比你早一些,可如今你都已经是省级企业,我还在这贡城不温不火,哎,人与人差距真大!”
“徐哥,说这些就没意思了啊,咱们的友谊可不是靠比这些,再说呢,你要是想,完全可以做跟我们相关的,绝对优先合作。”“就是,我觉得大舅就是有些矫情了。”徐若若在一旁吐槽。
徐伟胜看了看两人,对着秦风挑了挑眼道:“等我混不下去了再说,我现在还可以熬得住。”
徐伟胜喝酒是真的能吞,一个小时,一人一件啤酒,秦风头都大了。
好在还是顺利的回了宿舍,总经办的宿舍还一直留着,毕竟是曾经发迹的地方。
在这里摩托车被崔作非找人偷走过,回忆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第二天一早,口干舌燥,秦风刚好起床准备喝水。
突然有人敲门,穿着大裤衩的秦风开了门,来人居然是昨天缠着秦风的田浩。
此时穿得西装笔挺,还抹了发油。
“你找我?”秦风一脸疑惑。“喝口水,渴死我了。”田浩挤进了房间,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随后打量了一下秦风的房间。
“兄弟,混得不怎么样啊,这宿舍看起来有些差,我跟你说,我这有个发财的机会,想着都是兄弟带你去见见世面,看看人家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哦,抱歉,我只想睡觉,我对有钱人的生活不感兴趣!”
“你可别自暴自弃,只要咱们努力一点,就有机会成为有钱人,再说不是还有我嘛!”田浩找了一张板凳坐下。
“自暴自弃?”秦风有些想笑。
“哎,都是兄弟就别装了,看你住的这破地方,都给人家当干儿子了,才混个这么烂的地方住,我跟你说,等下去见的人是正儿八经的有钱人,人家老子家产至少好几百万,开厂子的人。”田浩继续游说着,以为秦风是不相信。
“我真的对钱不感兴趣!”秦风哈欠连天,洗了洗杯子,喝了一口水道:“我现在只想睡觉!”
“瞧你怎么这么颓废了,一个人睡得着?男人必须有钱,有了钱就有女人陪着睡,知道吗!这样,你跟我去一趟,我给你这个数?”
田浩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百万?”秦风问道。
“你怎么还没睡醒啊,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彻底废了?三十,你的半个月才挣得到这个数吧!”
秦风很想让人滚蛋,可看他这个样子,要是被他知道了秦风的真实身份,指不定死缠烂打想方设法在秦风这里搞钱呢。
“先说好,我明天还要上班,就今天一天,还有你让我再睡两个小时!”
“行,你会开车不,会的话我去租个车,你小子可得给我撑起来,到时候就说是我高薪聘请的经理,讲真的要不是见你这小子像那么一回事,这机会还轮不到你!”田浩嘀咕道。
“会开车,两个小时后来找我吧,我困得很,我先睡了!”秦风说完关上了房门。
秦风摇摇头,这年头牛鬼蛇神是真的多,这田浩想来也是想装一装,结交有钱人,看能不能搞到一些项目或者发财的机会。
两个小时以后,田浩准时出现在楼下,滴滴滴的按了几声喇叭。
秦风听到后无奈的起了床,穿好衣服后下了楼。
“你这小子气质咋这么好呢,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大老板呢!”田浩看着秦风上下打量一番颇为满意。
“站着干嘛,不是会开车吗,难不成你让老板我开?记住啊,跟有钱人一起玩,就得装,不然别人都看不起你。什么项目,公司,款子之类的,总之你等下少说话多听多看。知道么?”
“就是骗有钱人嘛,放心这套路我熟悉!”秦风咧嘴一笑。
“我就说你小子人模狗样的,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以前是不是没少干这事?”田浩显然当了真。
“那去哪儿,你得给我说个地名啊?”
“汇东大酒店,知道在哪里吧,人家张少好像在那边打保龄球,等下你就知道了什么叫有钱人的生活。”
汇东大酒店贡城这座小城市的知名地标,可以说是市中心的中心。
秦风将车停好以后,两人一路寻去,在十三楼保龄球馆见到了田浩嘴里的张少。
张少正坐在休息区的绝对c位,抽着烟,颇为嚣张跋扈。
旁边跟着两个年轻人,对张少颇有一番讨好的模样,看来几人中以张少为首。
田浩整理了一下衣装,远远地挤出一张笑脸,伸出双手低着身子走上前去:“黄少,您来的这么早呢?”
黄少回过头看见来人是田浩,开口道:“田浩,来了啊,坐吧。”
“张少,李少,我来给二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生意场上认识的兄弟田浩,人挺不错的机灵。”
“张少,李少,好!”田浩有些激动,腆着一张笑脸,就差弯腰鞠躬了。
两人随意敷衍了一番后落座,秦风在一旁大致听了一下。
为首的张少,全名张家峰,张宝食品厂的老总的独子。
旁边的李少,全名李德清,家里是开餐饮生意的,市里开了有好几家店。
至于田浩搭上的黄少,黄凯,父亲是下面区县教育局的副局长。
几人家境都不错,特别是张少李少,家里怕是得几百上千万的资产。
这在贡城这个小城市,绝对算是金字塔尖的那群人,妥妥的富二代,一般人仰视的存在。
不过因为改革开放也才十来年,这个时候又不重视文化教育,这几个富少看起来还没有被财富熏陶多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土味。
“哥几个等一下,徐小姐估么着也快到了!”张少提起徐小姐要来颇为得意,眼里的那一丝占有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