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我是待不下去了,东西已经在来的路上,整整两火车皮!”王红文盯着秦风,想从秦风眼里看出一丝贪婪。
可惜他失望了,秦风压根就不信。
“没什么意思,如果王总没别的事,可以走了,我这还忙着呢!”
“小子,你不让我活,你觉得我能放过你?”王红成见利诱不成,转而威胁道。
“在我的地盘上,我还能怕了你不成。”
“这珠子我就放你这里,我给你几天时间,你要是不识货,你可以找几个人鉴定鉴定。”
既然撕破了脸皮,秦风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叫来了保安。
正在外面闲聊的和事老们见到两人这个阵仗哪里还不清楚。
这两人是谈崩了啊。
王红成气急败坏的出了酒厂大门,一脸狠戾的看着贡城酒厂的门牌笑了笑。
“小子,你不让我活,那你可就别怪我下狠手。”
会议室内,涂斌上前一脸愁容。
“秦厂长,这人是谁啊,看起来来头不小,咱们没必要跟人结仇,和气生财嘛。”
“你以为我想啊,这人你知道是谁嘛?王红成,你想跟他做朋友?”秦风翻了翻白眼。
“啊!是不是那个上电视的?”
“对,马上去联系记者媒体,将王红成出现在西川省的消息发布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能蹦跶多久。”
当王博士被公安机关释放全国各地更是出现了一波抗议声讨浪潮。
虽然水变油的骗局忽悠住了一大部分的人,甚至包括了许多的权威专家和学者。
但是不乏有一些理智的人一直在试图用科学的方法,揭露水变油这个从物理学角度根本说不通的技术。
一时间,大量辩驳水变油技术的文章,开始在各大报纸上浮现。
这些文章中,虽然揭露水变油骗局的侧面各有不同,不过有一个理论是一致的——水里的氢与氧是化合状态的,不存在可燃烧的氢气。
把水分子中的氢、氧分离,有电解、光催化、高温等许多办法,断开氢、氧的结合需要能量,而氢氧燃烧之后又结合成了水,这个过程按照能量守恒原理不产生任何能量,而是一种能量转换成另外一种能量。
所以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水变油,根本不可能!虽然仍有许许多多的王红成狂热追随者试图用那套歪曲的理论去辩解维护,但是随着已经掀起的浪潮,关于水变油技术的真实性,已经大打折扣。到了这儿,许许多多的人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短短的两天之内,全国多地发生了自杀事件。
很多被王红成忽悠了一年多甚至更久,将所有身价或不惜借高利贷来投资水变油技术的人,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点的侥幸,崩溃了。
事情闹得太大,当初还力保王红成的人也选择了默不作声。
王红成这段时间可谓是煎熬,紧闭的房屋内烟雾缭绕,
王红成此时憔悴不已,神情颓废。
想起曾经的风光,再看看如今连窗户都不敢开,东躲西藏。
他则将自己的失败归咎到了秦风身上。
“我不能活,那你也别活下去。”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六子的电话。
“喂,六子,谈崩了,你那边干净利落点,知道吗?”
“什么要三百万?好吧,好吧,我先给你转两百万,事成之后剩下的一百万也会转给你。”
可有的事情,往往就是人三不如天算。
贡城老苟废品收废站。
堆积如山的纸箱,横七竖八的瓶瓶罐罐旁。
四个男人正围在一块破胶布上面吃肉喝酒。
两块猪头肉,两碟花生米,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废品收购站居然藏着四个通缉犯。
这四人就是假酒案的逃犯。
赵苟是几个人的老大,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一样,嘴里还骂骂咧咧。
他纠集了一些刑满释放人员,本想着今年干票大的。
听说卖假酒的利润高的吓人,跟卖面粉那玩意儿一样,就算被逮到了也吃不了枪子。
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狱友的熟人那里搞到了淘汰的灌装设备,印花设备。
几人东拼西凑总算是勉强把需要的原料以及东西凑齐。
可当第一批假酒生产出来的时候,以前当过村里会计的老吴发现,这假酒的生产成本高得离谱。
基本上得投一块二一瓶,要知道人家批发价也才两块钱不到。
他们是假酒,不便宜个七八毛谁愿意买这玩意儿,吃力不讨好。
这么高的成本,卖出去了,他们一群人不就白忙活了?
最后还是搞到设备的老六提议,说他以前在酒厂认识些卖工业酒精的,那玩意儿便宜。
老六以前是五粮液酒厂的中层干部,因为贪污跟他们一起蹲了号子。
加上老六再三保证吃杀不死人,众人也就没有怀疑。
眼看着再挣不到钱队伍就得散了,赵苟只得点点头。
没想到这甲醇是真便宜,加了这玩意儿一瓶的利润足足得有七八毛。
短短三天时间,他们就卖出去了一千多块钱的假酒。
本来还想着做大做强的时候,警察突然从天而降,要不是他们几个跑得快,就得被一锅端。
“他妈了隔壁的,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事我们是不是被老六这小子坑了!他当初跟我拍着胸口说喝不死人,老子还寻思着发了财多分他一些,没想到啊这小子真他嘛没良心。”
“就是,苟哥,要不是我们几个在监狱里照顾他,那小子屁眼早就被人家弄了。”
“这事我觉得我们被利用了,不然这老金干嘛让我们仿制贡城小烧,那就那么便宜。”“苟哥,我看外面到处都是我们的通缉令,要不是老五没暴露,有这么个废品站落脚,我们可就惨了。”
几人正在骂骂咧咧,院里破烂的大门被人推开。
吓得几人一个激灵,瞬间惊喜后,赶忙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四处寻找藏身之所。
“行了,别躲了,是我,老六。”
推门而入的是一身西装革领的老六。
此刻正如同一只蛆虫使劲往编制口袋里钻的赵苟,借着口袋里的破洞寻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