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凤回头看了看抱着手的秦风,顿时有了底气,眼睛一瞪,抬脚就踹了过去!
妈的,老子平日里跟着风哥,就是市长的秘书见了我也得跟我说声老弟辛苦了。
你他妈这么横看着我,谁给你的勇气!
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战斗力自是不一般。
眼看着自家科长吃了亏,也没有废话。
一个个红了眼,骂骂咧咧的直奔着王凤凤冲了上来。
“给我打!出了事我兜着。”
秦风动都没动,扯开了嗓子,站在原地大呼一声。
秦风这冷不丁的一声,围观看热闹的人才发现。
原来是秦风回来了,怪不得王家崽子这么有种,连计生办的都不怵。
个别人甚至动起了其他心思,这可是秦风发的话。
秦风是谁,反正按照村里老人的说法,远山村几百年就没有出过这么一号人物。
听说人家现在跟省里关系那不是一般的好!
人家卖的那香皂在电视上可是天天都广告!
好几个壮汉,自然知道这是机会。
王凤凤跟着秦风当了司机,平日里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他们跟秦风家虽然也是乡里乡亲,可谁让自家老子跟人关系没那么铁呢。
这个讨好秦风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好几个人一拥而上奔向秦风的红袖标,直接被一记鞭腿横空抽到了狗窝旁边!
一时间,这边的七八个人,在气势上却也不输给对方!
“你们村是要造反嘛这是?你们这是抗法,是要吃牢饭的知不知道?”
地上,捂着肚子的矮冬瓜科长冒着冷汗,指着秦风破口大骂。
“你是什么人,敢煽动群众暴力抗法?”
“法?”
秦风一咧嘴,指了指脚下。
“在这儿,老子就是法!”
面前这个敢指着地面说自己就是“法”这么嚣张的,他从没见过!
“撤!这家人疯了,疯了!打电话叫人!”
眼见着这十几个人似乎降不住对面这嚣张的一家,张玉忠不动声色的在地上将圆咕噜滚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对身旁已经挂了彩的手下命令道。
十几个人此时已经萌生了退意,对面的几人,完全是毫不顾忌下死手,跟这样的人死磕……犯不上!
听到自家科长号令,众人如蒙大赦,直接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不会来事儿的掉头就跑,心里想着进步的不忘顺便架起了地上的胡科长,在身后老王家几个小子的追逐之下,连滚带爬的撤离出了院子。
“日滚!再敢来老子腿给你敲骨折!”
人都跑出老远了,王凤凤还在追,直追到了十字路口,才将手里的柴禾狠狠抡了出去,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
那会儿,他们这个工作真是令人膈应,人人恨得牙痒痒。多年后,因为政策的改变,这个部门才真正被人们所遗忘,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和光辉。
不过现在,看见这群人被揍得如鼠般逃窜,邻里乡亲们可是解气的不行。
“他奶奶的,早就该有人治治这帮人!”
“婆娘孩子没地方住,大夏天的就顶着蚊子住在墙角下边儿!要不是周围邻居帮拉,一个婆娘又得上地,又得奶四个娃子,怕不是要累死饿死!”
“作孽啊!老五媳妇本来生完孩子月子里在外面东跑西颠就没养好,四个娃子吃奶哪能供得上?现在娃娃长牙了,吃不出来奶就咬,老五媳妇那儿块让娃咬的血葫芦似的。”
“男人在监狱里出不来,没钱买奶粉,怕孩子饿着,老五媳妇天天咬着牙生挺。天可怜见的,娃子吃的哪里是奶?真真儿是娘的血啊!”
见那群人走了,一片骂声之中,李婶儿走上前来,劝说王凤凤赶紧找人,不然那些人不是善茬,迟早得回来祸害。
王凤凤倒是不怕。
他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其实刚才想要解决麻烦,可以选择柔和一些的方式。
但是想到院墙上那些不正常的,用红色油漆涂就的标语。
再想到老王家这个二胎情况特殊,按常理本不应该惹出这样的麻烦。
想来这件事情应该不那么单纯,这才耍了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