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的辒辌车天下少有,整个西北之地也仅有这一辆了,当蔡琰从车上走下的时候被不少百姓和士子看到,这件事情就逐渐流传开来。
短短三天,这件事情就在长安城流传了个遍,白总管的风流账上又添了一笔,引得一大群士子的口诛笔伐。
听着郭嘉的汇报,白寒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事居然传的这么快,谁说古代信息传递慢的?
“主公,这回您的名声又大了。”郭嘉笑嘻嘻的说道。
白寒感慨的叹了口气,旋即倒了杯酒,边饮边说,“名声什么的再说吧,不管那些士子说什么,昭姬我是娶定了。”
郭嘉笑了,“这才是个男人,自己过得好就行何必去理会他人的看法。”
“蔡大儒什么时候启程?”
“正午。”
走出去看了看日晷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奉孝,跟我去送送蔡大儒吧。”
“不去,我约了怡红楼的蓝玉姑娘喝酒。”郭嘉断然决绝道,放眼整个天下敢跟自家主公这么说话的也只有他郭奉孝了。
白寒也不在意,这才是他认识的浪子郭嘉。
带着马汉和亲兵营来到北门外,三百名亲兵在道路两旁维持着秩序,瞪大了眼睛盯着周围的行人,履行着他们的职责。
白寒身份尊贵,统三州兵马,如此身份的人此时就像个求学的学子一样站着,一行车队缓缓而来,足有几十辆马车,为首一辆马车在白寒身前十步外停了下来。
蔡邕颤颤悠悠的从车上走了下来,白寒赶忙凑上前搀扶,这位老人值得他尊敬。
蔡邕像是触电一样挣开白寒的手臂,“别,老夫卑贱之躯岂受的起白总管这样对待。”
话说的不错,但白寒听着却不是那么回事,这老头开嘲讽了…
“爹…”蔡琰从另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幽怨的说着,同时又含情脉脉的看了白寒一眼。
“丢人。”蔡老头哼了声就走回了马车上,引得围观群众唏嘘不已,敢这么跟拥兵数十万的白寒说话的,这老头真有本事啊。
无奈的看了蔡邕一眼,蔡老头两袖清风,不慕荣利,但对名声却很在乎。
有个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的女儿已经让他很尴尬了,可偏偏卫仲道的三年守孝期还没过呢就跟白寒勾搭上了,他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马汉,把东西拿上来。”
“诺。”
马汉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被红布所覆盖,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
“这…”蔡琰好奇的看着的托盘。
“掀开看看吧。”
掀开红布,看到下面的东西蔡琰美眸不由一亮,看到这一幕白寒微微一笑,果然女人对漂亮的东西毫无抵抗力。
白寒所准备的是一把金刀,上面镶嵌着珍珠宝石,整把刀价值非凡,这本来是董卓赏赐给小妾,后来董卓灭亡这刀就落到白寒的手中。
这把刀价值非凡,用它杀人简直就是玷污了这把刀。
蔡琰爱不释手摸着金刀,但摸了一会又把刀到了回去,“子夜,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样子的白寒拉住蔡琰的玉手,将金刀放到了她手中,“对我来说,你才是最贵重的。”
“好吧。”蔡琰小心的将金刀收好,蔡老头就开始催促了。
白寒只能亲自将蔡琰搀上车,目送着车架离去,这次离别之后下次见到蔡琰是什么时候就不一定了。
“我们走吧。”带着亲兵回到皇宫,蔡琰的离去让他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躺在白虎身上小口品尝着葡萄美酒,如今葡萄酒已经不多了,还要留出一部分赏赐给文武,这也让白寒心中创建葡萄园的念头更深了。
他麾下的龙旗商队已经派人去凉州学习种植葡萄的技术了,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不知何时贾诩走了过来,“主公,阎柔将军来报。”
阎柔?
白寒顿时来了精神,阎柔被他留在了北地郡防备南匈奴和张燕,难不成是他们有异动?
“快快讲来。”
“阎柔将军来报,南匈奴部落今冬经历了大雪灾,损失惨重,似乎有南下的动作。”
匈奴…
白寒当即命令道:“传我命令,令许褚、典韦各领兵一万,即刻前往北地郡听阎柔调用,同时加强长城防线,谨防南匈奴。”
“诺。”贾诩当即去传令。
白寒站在地图前,看着巨大的战术地图凝起了眉头,匈奴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董卓凶名在外,董卓在的时候他们不敢去找董卓的麻烦,如今董卓死了这群孙子才蹦出来。
董卓不好惹,难道他就好惹么?!
“主公。”
贾诩刚出去又走了回来,“主公,匈奴大军一时半会还不会动,目前主公最需要防备是匈奴小部落的南下。”
经贾诩这么一说,白寒也想到了。
所谓的匈奴是众多游牧部落的综合体,匈奴单于只是最大的部落头领,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那些小部落才是最难纠缠的。
“传我命令,让王朝将军将羽林左右骑分开,形成五十人一队的巡防队,绝不能放匈奴人进入司州。”
“诺。”
交代完所有事,白寒躺在主座上,心里想着对匈奴的战争,就算匈奴人不来搞事等几年之后他也会去主动和匈奴开战,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王朝的三千羽林骑都是汉军精锐,足可保司州平安,那些小部落来了就是个死,但就怕…
突然,白寒想到蔡琰那清秀的娇颜,古代信息传递是有延迟的,就算是飞鹰台也一样,而且这是现实不是打游戏,说不定已经有小股的匈奴人流窜到司州了!
那蔡琰岂不很危险?!
白寒当即起身,“嘶鸣,召集亲兵跟我来。”
“诺。”马汉大步跑了出去传令。
昭姬,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长安城几十里外的官道上,这里靠近山区,人烟比较稀少,蔡家的几十辆马车缓缓而行。
蔡琰坐在车里把玩着白寒送给她的金刀,心中充满了甜蜜,贴身侍女看到蔡琰这少女怀春的样子,忍不住道:“小姐,那白总管长得挺俊的啊。”
“恩。”蔡琰轻轻点了点头,完全一副花痴样。
“那他什么时候娶你啊?”
“当…”蔡琰正要开口突然意识到不对,“小翠说什么呢,他娶谁啊。”
“小姐,我可听说白总管今年才十八岁,尚未娶亲,除了名声不太好之外,堪称完美,长安城的想嫁他的人都能堵满朱雀大街呢。”
小翠的小嘴巴巴的说着,蔡琰却是沉默了…
白寒与何太后的事情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白寒专心,只是专心的女人身份太高贵了,昔日大汉帝国的太后娘娘啊,就连皇帝见了都要礼遇三分。
看着蔡琰这个样子,小翠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闭上了嘴。
狭小的车厢内,气氛逐渐冷了下来,小翠突然道:“这破路可真烂。”
“不会吧,官道可都是朝廷铺设,怎么会烂呢?”蔡琰疑问道。
小翠正要抱怨,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小翠打开车门对马夫道:“车怎么停了?”
车夫指着远方,“那里…”
“那里怎么了?”小翠转头看去,她也沉默了,整个车队的所有人都盯着远方。
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几十个黑点正他们这里快速奔来,之前他们所感到的大地震动其实就是马蹄声。
“不就是军队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么。”小翠不屑道。
车子里的蔡琰也在看外面,“不对,司州军军纪严明,除非是作战和缉捕盗贼否则不会随意纵马奔驰的,那些不是司州军!”
“那会是谁啊?”
没人回答她,都在看着那几十个黑点,越来越近了,一面大旗逐渐变的清晰。
老车夫看着那面大旗,黝黑的眸中开闪过一抹狠意,“匈奴人!”
听到这三个字,无论是蔡琰还是侍女小翠眼中都涌现出恐慌神情,那个车夫以前是并州军士,常年和匈奴人作战。
在她们的认识中,匈奴人就是没开化的野兽,屡屡犯边,屠杀大汉子民,从生到死只洗两次澡。
繁华富饶的司州境内,怎么会出现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