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倚着拐杖走在林中,下身依在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夜疯狂将祝融的体力耗的干净,之前都是典韦派人将他送到蛮中边疆,就算路途不远依旧把她累得够呛。
一步一蹒跚的回到火神部的领地内就看到部落族人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人人手持弓箭短刀,就像是要打仗了一样。
越往里走情况愈甚,开始有专门的卫士把守,他们神情严肃,祝融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意味,蛮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直接走到最里面,祝飙正坐在洞口的老槐树下哀叹不已,面前摆着一个上等的青花瓷坛,瓷坛正面刻着两个湛青色的大字:杜康。
祝飙拿起酒坛牛饮似得喝了一口,喝得多,撒的更多。
看到祝飙如此祝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蛮中一定出事了,这种北方汉人的酒奇贵无比,父亲平时拿它当宝贝,外人连摸一下都不行,平时想喝也只是倒一碗小口品尝,祝融也只有那时候才能品上一口。
“爹!”
听着那熟悉的呼唤祝飙呆住了,手里的酒坛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迈步跑过抱紧了祝融,激动得热泪盈眶,嘴里颤声说回来就来。
激动过后祝飙和祝融一起坐在地上,在屏退周围人后,祝融将自己在汉营中的经历说了出来,包括自己对白寒的认识和汉朝军队的见闻,以及和典韦所发生的一切。
祝飙听后脸色阴沉,起身踱着步子,女儿的第一次给了汉人将军他没什么想法,这种事情蛮中发生的太多了,杀人全家、夺人妻女很常见,胜利者可以享有一切。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汉人摄政王的狠厉和汉军的威势,他意识到北面的汉军不是他们以往所面对的赵韪的军队,那个叫白寒的家伙是真想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在祝融回来之前孟呐骨来找过他,两方已经相约出兵,而且孟呐骨还能说服另一祖出兵,但那是在祝融还没回来的情况下,可祝融既然已经回来那这件事就要好好想想了。
祝飙能为一族头领自然不是傻子,孟呐骨和汉人有杀子之仇,可自己没有,甚至凭女儿和汉人将军的关系自己反倒处于一个优势地位,两面都吃得开,气死大祭司的惶恐也去了十之七八…
蛮中之地气氛诡异,六族头领各怀心思,但不管怎样蛮族北侵的事情已经定下,因为大祭司突然之死,孟呐骨彻底没了忌惮,一边挑动族群对汉人的仇视,一边联系各族头领为北伐做着准备,而祝飙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第一个表示了答应。
短短半月,在孟呐骨的活动下,蛮族六祖七十二洞为北伐做着最后的准备,只是有没有打算出工不出力的就不知道了。
南蛮大规模调动自然瞒不过汉军的探子,消息很快传到了军中。
北方汉军大营内,辕道两侧的军士如林肃立,每个人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左手搭在腰间,右手拿着长枪,表情严肃,四周军士们操练的呼喊声连绵不绝,那中气饱满的声音尽显男儿方刚之气。
斥候营校场上,白寒骑在白虎上肆意狂奔,天气燥热,他下身穿着一件黑色武裤,上身更是什么都没穿,长发肆意披在肩后,随着白虎的奔腾而肆意飘动,左手拿着长弓,右手拉动弓弦,三根雕翎长箭搭在弦上,白寒的目光死死盯着一百五十步外三个草人。
在他确定有信心命中后,松开了弓弦。
绷的一声闷响,羽箭化作三道黑光掠向远方,嗖嗖嗖三声过后,长箭没入草人体内,旁侧的士卒赶忙跑上前查看,喊道:“左箭正中咽喉。”
“中箭正中鼻梁。”
“右箭划破草人头顶,未造成致命伤。”
白寒稍微勒住缰绳停下,翻鞍而下,一旁的贾华递上打湿的白娟,白寒接过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远处的草人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一箭三发本就不易更不要说还是在骑射状态下了,近百万的汉军中也只有黄忠和太史慈能做到箭不虚发,赵云、马超等人就无法保证了。
今天白寒心情很好,蛮人终于出兵了,根据蛮人以往的出兵势头来看这次北犯的人绝不会少,这可是一大块肉,他势必要解决这个一直威胁着益州的种族,。
至于怎么用兵他早就制定好了对策,万事俱备只欠一个战机。
将白娟递给贾华,抬头望了眼不断散发光和热的太阳,星辰般的眸子一眯,这燥热的南域边疆他早就待的不耐烦,尽早解决蛮人的问题他才能尽早返回长安享福,低头把手一挥:“击鼓升帐,召军中千石以上官员中军议事,。”
闻言,贾华不敢怠慢赶忙遣人去做,千石以上的官员那就是校尉这个级别了,自然也包括文官,更包括献帝刘协。
旁边等候的刘备对白寒拱手一拜就要退去,他这个长安上青监令被白寒夸为天子近臣,就连朝廷大臣也要仰仗于他,可实际上却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微末小官,菜是他种的,却是从白寒手里发的,就这么一个转手人情都成他的了。
总而言之,他刘备连蹲门口旁听的资格都没有,还是尽早走的好。
“玄德且住!”刘备刚迈开步子就被白寒叫住,刘备赶忙回身对白寒再拜,礼仪标准的都能当教科书了。
“玄德你也一起来,多学学本王的用兵之道,对你以后统兵也大有裨益。”
统兵!
听到这两个字,刘备眼前豁然一亮,心道,难不成我刘某人时来运转了,总算得到了这小子的信任?
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三兄弟重逢的场面,白寒将数万大军交到他手里令他们三兄弟牧守一方,然后他再白寒背后来那么一下子…
刘备一颗心脏砰砰的跳,心里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躬身道:“臣遵旨。”
“恩。”白寒点了点头,拉起刘备的手向王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