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赚美人扈成用计
“什么!他们走了!”萧淑兰听到惊呼一声站了起来,琼英用力的点头道:“是啊,我大哥哥刚才派人回来给送了信,说是萧伯伯因为江南有急事,已经先回去了。”
“可是……”萧淑兰语无论次的道:“可是……他的两个侄子还在啊!”
琼英解释道:“他们两个要留下和我大哥哥学武功,不回江南了。”
萧淑兰神色哀然的坐下,心中暗道:“完了!只慢了一步!”此时她无比的后悔为什么昨夜没有听香晚的就出去把这件事给掀开,坐在那里,越想越是难过,不由得哭了出来,香晚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琼英偷眼看着,心道:“大哥哥的办法就是好使,要不这么刺你一下,你还不会这么哭出来呢。”
萧淑兰知道,萧嘉穗身负重案,这一走之后什么时候能回来就不一定了,自己只怕今生都无望再与他见面了,心下悲戚,随后拿过笔墨随手划画,又填了一阙“菩萨蛮”。
“有情潮落西陵浦,无情人向西陵去。去也不教知,怕人留恋伊。忆了千千万,恨了千千万。毕竟忆时多,恨时无奈何。”
写完之后,越看越是自伤,不由得又哭了出来,萧让这会撩帘进来,有些惊愕的道:“表妹,这……这是又怎么了?”
说话间萧让一眼看到了那词,伸手拿了过来,只看了一眼读出其中之意,不由得怔忡不解,心道:“表妹几时有了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啊?”
萧淑兰一把抢了过来,几把撕碎,萧让沉声道:“表妹,你现在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你有什么心事还不能和我说吗?”
香晚这会拉了萧让出去,把事和萧让说了,萧让先是惊异,随后跺脚道:“既有此心,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香晚低声道:“姑娘害羞,昨天我劝了半夜,她都不让和我您说,刚才琼英姑娘说是萧公子走了,姑娘这才绝望的哭了的。”
萧让无奈的道:“现在人不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香晚听了这话,也哭出来了,萧让气不得、恼不得,没办法,只得道:“你回去劝劝你家姑娘,虽然萧公子走了,但是扈家大郎没走,等他回来,我只和他说就是了。”
等到中午,扈成没回来,萧让的夫人金氏,还有金大坚的妻子蔡氏回来了,她们路上遇了贼人,恰好被一个行走云游的道人给救了,那道人随后就走了,金氏和蔡氏吓得魂飞魄散,正不知道怎么回来,就碰上了蔡氏的堂姐蔡凤霞,就是那个蔡家堡的凤彩霞,由他护着回来。
萧家好一翻人仰马翻,而扈成也没回来,只是派了一个小童来传信,萧引凤、萧引凰带着小琼英就去那小童说得太和客栈见面了,萧让也没倒出时间来去寻他。
连着两三天过去,萧家这才家静下来,萧淑兰每日里无精打采的在屋闷坐,金氏看出不对,只怕她暗中和自己的丈夫有什么,就找了萧让盘问,知道了原委之后,金氏狠狠的瞪了一眼萧让道:“你这个没头没尾的东西,那太和客栈就在三官庙边上,离着又不远,你去找一找不就完了吗。”
萧让委屈的道:“我不是担心你吧,所以这两天才没出门。”
金氏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快去,我看不得兰丫头那幅样子。”
萧让没办法只得离家到了太和客栈,可是一打听,人早就走了,萧让不由得抱怨扈成不够朋友,走了也不说一声,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去交差了。
三官庙里扈成、杨林、孟康正在大殿里坐着吃酒,萧引凤在一旁生火烤肉,萧引凰陪着琼英在下扈成教得五子棋,时迁从外面推门进来,叫道:“那萧的走了。”
原来扈成那天把萧嘉穗哄出来,就想自己回去,把这事先定下来,再让孟康他们护送萧让他们南下,他不信人到了黄门山,萧嘉穗还能把人送回来,只是没等到萧家就看到凤彩霞了,扈成不敢过去,生怕亲不成,再弄出仇来就不好了。
扈成无奈只得回来,先把萧嘉穗哄得南下,然后又怕萧让找来,这才带着大伙搬到三官庙来,给了庙祝五十两银子,让他回家去待着去了。
扈成把酒碗一墩,道:“哥几个,那萧让找来了,这就说明那萧小姐没有忘情,既如此,我们就把这件事给他做成。”
孟康道:“你只说吧,不管什么办法,我们都和你一路就是了。”
扈成道:“我们分成几路干事,杨兄弟,你明天是第一路,我在城外接应你,孟兄弟是第二路,引着人上船,那船可准备好了?”
孟康道:“早就备下了,你要人一到手,立刻就上船。”
扈成转头又向时迁道:“二师兄,你是第三路,却要防着一但有需要好把那凤彩霞给我引走,不要让这个婆子坏我的事,不过她是真有功夫的,你不要让好伤到。”
时迁不以为意的道:“你只管放心,能伤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几个人商量好之后,各自分头准备,第二天一早,杨林做一身道观太保的打扮就到了萧家,咳嗽一声,问道:“萧先生有么?”
萧让从里面来,见了杨林,却不认得,便问道:“太保何处?有甚见教?”
杨林施礼罢,说道:“小可是泰安州岳庙里打供太保;今为本庙重修五岳楼,本州上户要刻道碑文,特地教小可白银五十两作安家之资,请秀才便移尊步同到庙里作文,选定了日期,不可迟滞。”
萧让道:“小生只会作文及书丹,别无甚用,如要立碑,还用刻字匠作。”
杨林道:“小可再有五十两白银,就要请“玉臂匠”金大坚刻石。检定了好日。万望指引,寻了同行。”
萧让得了五十两银子,便和杨林同去寻金大坚。
正行过文庙,只见萧让把手指道:“前面那个来的便是玉臂匠金大坚。”
当下萧让唤住金大坚,教与杨林相见,具说泰安州岳庙里重修五岳楼,众上户要立道碑文碣石之事,“这太保特地各备五十两银子,来请我和你两个去。”
金大坚得了五十两银子,作安家之资,算起来是他近一年的盈利,自然没有异议,也便答应了。
杨林说道:“阴阳人已拣定了日期,请二位今日便烦动身。”
萧让道:“今日便动身,也行不多路,前面赶不上宿头。只是来日起个五更。挨旦出去。”
金大坚:“正是如此说。”
两个都约定了来早起身,各自归家收拾动身,萧让便引了杨林回家。
金氏夫人刚从东岳烧香回来,倒也知道这事,只是她路上被劫了,有心不让萧让去,萧让劝解道:“我和大哥前去,你怕什么,我们两个都有本事,不像你们是女子,而且;家里给舅舅办葬,这钱花得都差不多了,好容易有这么一笔生意,却是一年都挣不到的钱数,我只这一遭,今年也就不用出去了。”
金氏夫人想想也是那个道理,也就只能答应了。
次日五更,金大坚持了包裹行头,来和萧让、杨林二人同行,三个人离了济州城里,行不过十里多路,刚刚到无人的路上,一声忽哨响,山城坡下跳出一个好汉黑巾子蒙面,手里提着一对卍字银花夺,道:“你两个不要走,却留下心肝来下酒!”
萧让暗骂官府无用,这道上贼头越来越多,他老婆刚被劫完,他又碰上了,无奈何相告:“小人两个是上泰安州刻石锡文的;又没一分财赋,止有几件衣服,实无物与大王。”
那大王怪笑一声道:“不要你财赋衣物,只要你两个聪明人的心肝做下酒!”
萧让和金大坚焦躁,各仗胸中本事,使棒迳奔径奔那大王过来。
那大王眼看他们来,双夺舞开,不慌不慌,以一人之力,把他们两个给敌。
三人各使手中器械,约战了五七合,斜刺里又闪出一人,使一对分水娥眉刺敌住了,金大坚。
金大坚的武功好些,对那娥眉刺一时还不败,萧让被使夺大王逼得连连后退,就到了杨林的身边,看他按着棒不动,不由得大声叫:“太保快来助我!”
杨林答应一声,过去一脚把萧让给踹倒在地,树林里又窜出两个人来,过按住了萧让。
金大坚眼看杨林反水,情知不妙,才要走得时候,棒被那娥眉刺给带住了,紧跟着草丛里飞出一颗石子,就打在他的膝弯上,金大坚腿一疼,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
几个一拥而上,把萧让,金大坚横拖倒拽,捉投且路边的林子里去,跟着又钻出来的一个老鼠眼的家伙,手里拿着两块药饼就向着萧让、金大坚的头上一按,两个人立刻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了。
扈成把头上巾子除了,道:“我的天,这两个家伙手下还有几分功夫,还真不好弄。”
这时候萧引凤、萧引凰两个就在一旁堆来两个大号江州车子,把萧让、金大坚用麻袋装了,担到车上,孟康拱手道:“大郎,我的事算是完了,却就在这里护着他们南下了,于下就看你们的了。
扈成道:“没事,你只管走就是了。”
孟康带着萧引凤、萧引凰押着两个江州车子,就向运河,寻船南下去了。
扈成向杨林道:“杨兄弟,烦你回去和我爹他们说一声,我要下江南一次,暂时不能回去了。”说完又向琼英道:“你要不也和你杨家叔叔一路回去好不好?”
琼英连着摇头,道:“我不回去,我去萧家下书,这样时大叔都不用去引那个女贼了。”
扈成道:“那样不行,你去下了书,那回头你跟着我南下也不能出来,只能躲着了。”
小琼英听了不住的挠头,时迁道:“你不能跟着就这样去江南,你娘不能放心,这样;你去下书,然后和你杨大叔回家,这总行了吧。”小琼英无奈,只能应了。
再说萧家,送走了萧让,金夫人把蔡氏也给接了过来,再加上凤彩霞,四个女人就挤在家里说着闲话,天色将晚,刚要做晚饭,就听外面有叩门的声音。
金夫人奇怪的道:“这个时间了,谁人会来?”
凤彩霞道:“我去看看。”下地到了外面开门,就见门口停着一乘小轿,院门一开,那小轿的门帘子卷起,里面坐着一个粉雕玉啄,看着好像是年画里走出来的观音大士座下那个龙女一般的小女孩儿,看得凤彩霞不由得一怔。
小女孩儿,微微一笑,走下轿子,道:“肖夫人可在家吗?”
凤彩霞慌忙点头道:“在家。”
小女孩儿,轻款莲足走了下来香晚正好在屋里出来,一眼看到小女孩儿,不由得惊叫道:“琼英姑娘,你怎么来了。”
琼英微微一笑道:“却请夫人有一句话,然后我就要走。”香晚急忙金氏夫人给请了出来。
琼英先向着金氏夫人一礼,然后道:“夫人,萧先生和金先生不是去了泰安州,那太保是我伯伯请来的,只因有一句话要和两萧先生和金先生说,但是身份有异,不得不在外面和他们见面了。”
金氏夫人都给闹蒙了,道:“……那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两个怎么没有回来啊?”
琼英道:“您也知道,您家的那位表小姐留柬给了我的萧伯伯,我伯伯顶感小姐情意,向萧先生提了亲,先生已经答应了,并且和金先生一起南下,就到我伯伯暂住的黄门山上,去准备婚事了,萧先生让我回来和您说一声,请家夫人带着你们表小姐,就随着我叔父一齐南下,到黄门山给他们完婚。”
此话一出金夫人都傻了,琼英道:“我叔父七日之后起程,那时他自然来接夫人,小女子就在这里告辞了。”说完也不管金夫人在后面叫她,上了轿子只管去了。
香晚兴奋的跑回去给萧淑兰报信,金夫人则像在梦里一般,喃喃的道:“怎地这般突然啊?而且兰丫头的教期未过也成不得亲啊?还有;这黄门山是在哪里啊?我们就这样和人家走吗?这秀才办得是什么事啊!”
只是这些已经没有人来给她解答了,一旁的凤彩霞更是糊涂一个戏的头号着原由,只是混乱的金夫人哪里说得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