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云雨大战,终于在一个时辰后鸣金收兵。
李钰将瘫软如泥的水明月拥在怀中,洁白的胸前两团抵在自己虬结的胸肌上,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全身好不舒坦。
对于水明月今日如此主动,李钰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十分高兴,也能明显感受到水明月对于自己愈来愈浓烈的依恋。
她很小便没了父母,而哥哥水清月又早早与他离散,独自一人被收入血影,练就了一身非凡的本领,却只是一件随时可以牺牲的杀人工具。
这样的女人,还能保持一份难得的内心温婉,已然十分不易。若还想奢望一份正常人的情感,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是自从李钰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原本已无什么生路的她,突然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突然感受到人间的温情。
无法自拔地,她陷入到了李钰的爱情海洋里,不能自已地将自己的所有心身都交给了这个可以说与他青梅竹马的男子。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这个男子的确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一身奇运,种种磨难,却始终未曾改变他那颗依旧温暖的心。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带着一干人等四下逃窜、东躲西藏,水明月恨不能化身为千万个世间好汉,为他分忧解难。
可她没有那个本事,她只是一介女流,纵然天资聪颖,计算无双,能为李钰料理许多大事,但终归只是一介女流。
特别是当她与李钰爱的结晶失去以后,那种作为一个女人的感觉便愈发地强烈。
她要做一个女人,一个只属于李钰的女人,所以她对没有保护好李钰的骨肉而耿耿于怀,所以她极想再为李钰怀一个骨肉。
但是李钰一则诸事繁忙,经常在外奔走,二则顾惜到她的身子,每次与他亲热,都是浅尝辄止,且不曾将那滴滴珍贵的精华留存在她的体内。
所以,她一天天计算着日期,今夜终于已经过了小产半年之期,且李钰又将远行,哪里还会有什么顾虑,精心打扮一番,依着白依依曾经悄悄告诉她的一些床底之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
可是,她这块肥沃的土地李钰毕竟耕作不勤,一旦遇上暴雨倾盆,必然承受不住。为不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强忍憋坏了身子,她终于大起胆子,克服了心中的最后一点羞耻,为心爱的钰哥哥献上了一曲黄昏洞箫。
看着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水明月睡得如此香甜,李钰心中也十分恣意,许久的压抑一经发泄,不仅感觉不到半分疲倦,反倒更显龙精虎猛。
这不,大战之后,他竟无丝毫困倦之意。
在水明月均匀的呼吸声中,李钰翻身下了木床,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披在身上,抄起外间客厅桌上已打包好的行囊,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静谧熟睡的水明月,便轻轻推开木门,出了木屋。
刚出木屋,李钰被吓了一跳。原来黑沉沉的木屋之外不远,赫然站着几个人影,分别是徐慕白、朱红雪、小七,以及小玲。
虽然小玲被李钰解救后恢复了那漂漂亮亮的模样,但智商终归只有三岁左右,因而心思单纯得无以复加,李钰基本将她忽略了。
而徐慕白和朱红雪二人,双双脸上都带着古怪神色,四目定定放在李钰身上,那感觉就像在说:“狗日的天刚刚黑下来,就干那事儿,还要脸不?”
李钰看着他二人的一张脸,古怪中还透着一股子埋怨,李钰又感觉,他们的眼神是在说:“狗日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这对狗男女倒是快活了,俺们可还有阴阳生死咒限制着哩。”
总之,他们二人的脸色并不好看。
李钰索性就不看了,扭头望向站在朱红雪身边的小七,此刻已经换过了男儿装,普普通通略显宽大的衣衫下,包裹得是一个还未发育完全的美丽少女。
虽然该凸的地方还凸得不够明显,该翘的地方还翘得不够突出,但隐隐间已是标准的美人儿模样了。
李钰原本以为可以从小七的脸上看到好颜色,却没想到这一看之下,竟发现小七的两个腮帮子就像鼓着气的癞蛤蟆,一张脸也黑得下人,滴溜溜的一双大眼满是不屑。
只这一个表情,李钰便感觉她是对自己无声地谴责:“败类,人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干那等勾当,阵仗还那般大,生怕别人家听不到吗?混蛋——”
唯有一旁憨憨傻傻乖乖站着的小玲一双大眼盯着李钰,茫然不解地道:“漂亮哥哥,欺负,月儿姐姐,漂亮哥哥是个大坏蛋,大坏蛋!”
说着,小玲还不忘举起纤纤玉指指着李钰,气呼呼地道。
若非李钰是她记忆中难得几个印象深刻之人,说不得此刻便要抡起老大的拳头向他招呼过来了。
李钰原本就已足够尴尬,听到小玲这几句并不怎么连贯的话语,更觉脸上火辣辣的,同时心中也委屈无比,暗道和自己的女人亲热一番乃是你情我愿之事,动静大是大了些,可那又不犯法,你们一个二个何必作出这幅兴师问罪的架势来哩?
“嘿嘿,嘿嘿嘿,这个,那个,呵呵,呵呵呵——”
李钰无奈,只能嘿嘿呵呵这个那个地王顾左右地推开几人,大步走出老远,才一甩背上包袱,转身对小七道:“小弟,还不走,等着钰哥哥来背你哇?”
这话若是平常说了,也没什么,但刚刚那番场景还在耳旁萦绕,李钰便这么说,饶是小七精灵古怪,也不由嫩脸一红,双脚在地上跺了跺,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裹便颠颠地缀在李钰身后老远,向山下走去。
徐慕白和朱红雪见到李钰和小七一前一后向山下行去,才从刚才的那番听觉盛宴中清醒,反应到他们这是来给李钰和小七送行的,连忙追上李钰。
李钰看着粗豪的徐慕白和英姿勃发的朱红雪,正要说话,徐慕白已经抡起拳头砸在李钰肩头,笑骂道:“狗东西, 这趟回来后,可要用八抬大轿娶明月妹子过门才成啊。不然,不仅水清月那小子饶不了你,我和你嫂子,咳咳,我和红雪妹子也绝饶不了你。哎哟,疼疼疼,别别别,别扯我耳朵。”
话未说完,朱红雪便揪着徐慕白耳朵向来处扯去,很显然朱红雪是对刚才徐慕白让李钰叫嫂子称呼而恼了他。
李钰看着这两个活宝远去,回味着徐慕白的一番话,缓缓点头,低声喃喃道:“是啊,该给月儿一个名分啦。”
说完,两人再次豁然转身,顶着夜色便没入了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