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一切,哩闽并没有说破,毕竟她还是装死状态,就算发现了她的异样,哩闽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走上前,按照平时的架势,手架到了伊初的脉搏上面,“恢复的挺不错的,可为什么迟迟醒不过来呢?都说了是今天,可还不见要醒的迹象。”
哩闽慢慢地琢磨着,将他不解之处给说了出来。
声音倒是不大不小,虽然是说给伊初听得。
“哎,其实有的时候我也挺心疼你的,那个女人究竟是有多可怕才把你吓到现在都醒不过来,可见你内心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呀!”
叹了一声后,哩闽便坐到了床边,对着闭眼的伊初开始呢喃自语。
他的声音比较柔和,表现出的全是对这个全是对伊初的心疼。
他一边说,还一边看着伊初的反应。
“不过还好,等你醒过来后你也能够安心了,苘蒻已经被晞给处置了,她已经死了,不仅仅死了,晞还让人把苘蒻的尸体给扔到山上去了,
就连太阳部落的祭祀台都没有让她进去,唉,也真是的,这个责罚未免太重了,不过也没有办法,
你们一起过来的人,都等着看晞怎么处置呢,再说了,苘蒻杀了人,还想杀了你,也做的过了,
晞这么做,算是为你和垣能大妈报了仇了。”
伊初自然没有反应,但哩闽也不停止,一字一句,将今天发生的情况全部都说了出来,尤其是苘蒻的死,刻意说了好几遍。
闭眼的伊初眉毛微动,听到了哩闽口中的话,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她明明在刻意强忍着,可是那样的激动还是让她抑制不住。
苘蒻死了,这个绊脚石终于死了。
“这……这是要醒了吗?伊初醒醒,醒醒,没事了,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但是哩闽却看到了,他也自然而然把这认为这是要伊初要醒过来的迹象,刻意让他发现的。
于是他凝起眉头,伸出手对着伊初的身体不断的摇晃着。
哩闽边摇,还边喊着伊初的名字。
伊初无奈,哩闽这幅度太大,再加上她的心口之中压着一口气,实在是憋不住,只好呓语一声,跟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啊,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好痛。”
伊初紧紧地拧起眉头,一副痛苦非常的模样。
虽然她全身舒畅,但在医生面前,必须装出这个样子。
“你,你终于醒了啊!”
见到伊初醒过来一旁的哩闽立马露出一抹笑来,他站起身,眼底泛着浅浅的光看着面前的伊初,舒了一口气。
“我就说你今天能醒,你别乱动身体一痛是正常的,睡了三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饿都把你给饿痛了。”
愣了两秒钟,哩闽上前去,对着伊初一番检查后,才替她将一旁的枕头拿起,靠到了他的背后。
“我,我这是怎么了?躺了三天,我足足睡了三天吗?”伊初一副完全不知世事的样子,她对着面前的住所四处的查看着,一脸茫然。
“是啊,惊吓过度导致你才睡了三天,还好,你这是醒过来了,你这伤,都慢慢的见好愈好,就差你恢复意志。”
哩闽应了一声,看着伊初,大概将他的情况说了一遍。
“惊吓?我想起来了,是苘蒻,苘蒻她要杀我,她要杀我啊。”
念叨着哩闽所说的词,慢慢的,伊初将思绪拉回到之前的记忆里。
很快,她的脸便白了下去,整个精神又一次紧绷起来,她连忙伸出手,抓住了在她眼前的这个哩闽,慌忙开口,整个人急躁的不得了。
见到伊初又恢复了之前的恐惧模样,哩闽连忙伸出手来,对着他的肩膀拍了拍,安抚道。
“放心,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那个坏人苘蒻她已经被处死了,这下,尸体都丢到山上去喂野兽了,放心再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哩闽就着这次慌乱甚至连苘蒻的,死后细节都一并告诉了她,这也是安若晞所托,让他务必将这些事如实的告诉伊初,这样才能让她放下防心。
果然,当哩闽说完,焦躁的伊初便停止了躁动,维持了一秒钟后,她的眉宇又凝了一分,慢慢的将视线转向哩闽的身上,张了张嘴,开口吐出了几个字,“死了?你是说苘蒻她已经死了?”
伊初一副讶异异常的模样,显然是不太相信哩闽所说出的这个答案来。
哩闽点了点头,确定的开口。
“当然,晞早就答应过了,垣能大妈的事情三天内一定给出答案,今天刚好就是第三天。自然的处置了她啊,因为她身上负担了两个罪名,晞甚至都没让那个苘蒻进入祭奠场,看,晞对你做的够意思吧。”
哩闽将安若晞的好说了出来,边说,还不忘用眼神对伊初示意。
“伊初啊,你都不知道,刚刚安若晞那般心狠的处置了苘蒻后,族里的人都在传你可能就是蚩帝以后的伴侣了,不然,也不会为你这般大动干戈,你说是不是啊?”哩闽刻意的探进了身旁的伊初,小声的调笑了句。
刻意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伊初的脸一直都是紧绷的,直到哩闽将苘蒻的情况说完,她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通过哩闽继续下去的话,又露出一抹笑来。
不管这件事情是否为真实,但哩闽所说的话,确实中听,是她想要听到的。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晞阿妈能够这么做,只是算为我的垣能大妈讨回了一个公道,那种恶人本来就应该严惩,把她送到山上,是她罪有应得。”
伊初摆摆手,害羞的笑了笑,才评价起苘蒻的事。
只不过说到这会儿,她那笑容又慢慢消失了,态度格外的阴狠,一字一顿,脸上的表情很冷,甚至是泛着一点点恶毒。
哩闽无意间瞥了一眼伊初脸上的表情,心里立马溢出一口凉气。
苘蒻被处死的时候,哩闽在现场,那些镖头大汉们都没露出这般恶毒的表情,反倒是她,那表情,巴不得苘蒻再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