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七星镜妖诅咒(四)
薛乔想要联系魏叔,让他不用停车了,直接送他们去医院算了。但是一摸口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出来的时候只拿了一张饭卡,并没有带手机。
“那个江贺白,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魏叔送我们过去。”薛乔说。
“算了。”江贺白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然后把手机递给薛乔,说:“白飘飘,你告诉她在哪边等着。”
薛乔拿过拿过电话,“喂”了一声。
“薛乔?怎么了?你和贺白在一起?”那头传来白飘飘的声音。
“飘飘姐,你现在有空吗?我这里出了点事情,你能送我和江贺白去一下第一医院吗?”薛乔直入正题。
“可以啊,我刚吃好饭。你们在哪里?”白飘飘一口答应。
“我们在西门等你,飘飘姐你尽量快一点可以吗?”
“西门是吧?行就来!”
薛乔又和江贺白走到了西门,不过白飘飘还没来,两人站在树下遮荫处等着。
“那个……”薛乔犹豫了一下,说到:“谢谢你愿意帮我。”
虽然江贺白并没有说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愿意过来看看情况,薛乔已经蛮感动的了。之前白飘飘说江贺白是个蛮不错的人,现在看来,似乎是还可以。
“我只是想看看“七星镜妖诅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诅咒?”江贺白侧头看着薛乔,薛乔的头微微底着,她的侧脸,像极了当年那个女人。
江贺白感觉,薛乔就是当年那个孩子。江贺白现在陷入极度矛盾的状态。
他想薛乔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但是如果薛乔真的是当年那个孩子,自己要怎么办呢?补偿她吗?要怎么补偿呢,毕竟是自己害的那个孩子小小年纪成了孤儿。
又不想薛乔是那个孩子,如果薛乔知道是因为自己所以她的父母才去世的,她该多么恨自己。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你是我唯一一个能想到帮我的人。”薛乔昂起了头,深呼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
“虽然你这个人很古怪,明明可以好好说话,非要说点让人不开心的。不过呢,其实仔细想想,你还是有一点点点点不错的。”
“古怪?嗯?什么意思?”
“一个简单的形容词。”
“嘿两位!”一辆车子停在了薛乔和江贺白面前,摇下车窗,白飘飘向两人打招呼,“上车啊,不赶时间了?”
去副驾驶要绕过去,薛乔便直接也坐在了后座。
“你们两个怎么会单独在一次啊?贺白啊,你来我们学校干嘛呀?”白飘飘看着后座的两人,越看越感觉登对。
“是我叫江贺白来的,我朋友出了点事情,我找江贺白来看看能不能帮到什么。”薛乔解释说。
“你朋友怎么了?”白飘飘问,“找贺白来,不会是那些奇怪的事情吧?”
“白飘飘你话太多。”江贺白冷言,“好好开车。”
“好好好,知道了,就知道凶我。”白飘飘表示委屈。
第一医院。
询问了前台护士小姐姐,薛乔和江贺白很快就知道温婉在哪个病房里。
根据护士小姐姐说的地址,两人找到了那间病房,是一间三人病房。
薛乔和江贺白进去看到温婉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和隔壁床的一位阿姨聊着天,见薛乔来了,高兴的叫了她一声。
薛乔走了过去,问:“你现在好点了吗?”
“没事了。”温婉注意到了站在床尾的江贺白,“薛乔,这帅哥是?”
“我朋友。好啦,你注意身体吧。”
薛乔嘱咐了温婉几句好好休息后便拉着江贺白出去了。
“看到了吧?”薛乔问江贺白。
因为两人都是特殊体质,可以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江贺白微微点头,他看到温婉周身被一股黑气缠绕,而且那股黑气一点一点在侵蚀着她的身体。
“不过你是怎么确定这个是“七星镜妖诅咒”的?”江贺白问。
“这个诅咒不会很快就生效,需要七面镜子作为媒介。而我这个朋友陆陆续续已经打破了七面镜子。
原本我以为她只是不小心,直到有一次我看到她的手被镜子碎片割破之后,碎片中有一团黑皮出现。那会我就开始怀疑,会不会是“七星镜妖诅咒”……”
两人现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旁边是安全出口的楼梯,时而会有几个人走上来。
薛乔问,“我现在担心的是对温婉下这个诅咒的人,怕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嗯?”其实,江贺白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一般人类是不会知道关于这个诅咒的事情,而到现在为止,有关这个诅咒我们所知道的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而已。”
“的确,我也是这么想的。”薛乔靠在墙角,微微仰头看着上方,“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人类,那下诅咒的很有可能就是镜妖。”江贺白看着薛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微微皱眉,“你还好吧?”
“我没……”薛乔刚想说自己没事,抬脚刚走了一步却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什么……我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
大概是因为走路的时候太匆忙,幅度比较大的缘故,薛乔感觉腰上的伤口可能又有点裂开了。
江贺白打了个电话让白飘飘过来,白飘飘陪着薛乔去挂了号。学校里打来电话,白飘飘得回去一下,她塞了几百块钱给薛乔,把温婉的包包递给江贺白并让江贺白照顾好薛乔。
总算到了薛乔,江贺白跟在薛乔后面走了进去。医生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短发女性,询问了薛乔是哪里不舒服后便让薛乔在病床上躺下。
江贺白站在门后看着,一张扑克脸毫无表情。
医生解开了薛乔腰间的外纱布,贴着伤口的那一层因为伤口渗血,已经和伤口那边的皮肤黏在了一起。
“你这个怎么搞的,伤口还没愈合呢又增新伤口了。”医生无奈的说。
江贺白闻言,走过来看了看,看到薛乔腰上的伤口血迹斑斑。他看了一眼薛乔,薛乔抱枕枕头,把头埋在枕头里,紧紧的抱着。
“有点疼,你忍着一点。”医生拿来消毒酒精,在薛乔伤口附近涂抹,“我先把你这块贴着皮肤的纱布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