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声音我都觉得自己头皮发麻,现在哪敢承认自己是捉鬼师啊,更何况我那半吊子的能力也不好意思承认,免得堕了师傅的招牌。
并且我觉得同行之间竞争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像江家这样的人家,开出了那么诱人的条件。
再者,人都有一种虚荣心,如果自己把姿态放的底一点,把他捧的高高在上,那么作为“前辈”,他应该也会给我透露一点信息吧。
果然如我想的一样,被我问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小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江家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别看开出了那么诱人的条件,但真正能拿到的没几个。”
“哦,怎么说?”我来了兴趣,继续打听。
看来这江家的秘密不是什么秘密,毕竟被那么多人知道了,只是大家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
“短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出什么厉鬼,要么就是江家人太蠢,要么就是他们前几次已经出了事情,但每次都是粉饰太平,现在事情终于压制不住了,不得不寻求外人的帮助,更何况江家虽然是百年世家,底蕴不错,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善事,现在突然这么大方,要说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谁相信啊?”
这大叔还是很健谈的。
不过我还是打趣的问了一句,“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来呢?”
明明知道是一块不好啃的骨头,但大家为什么还蜂拥而至呢?这不对劲呀,就算想分一杯羹,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吧。
而且看着大叔爽朗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虽然没有过多少的阅历,但是见识到形形色色的人还是不少的,我自问看人的眼光没有那么差。
“这不是刚才进去那个那么牛吗?大家都伙都过来看看,到底有什么能耐?”语气里不免透露着幸灾乐祸,显然对刚才进去的那个捉鬼师有着明显的不屑。
想到刚才我听到的那一声凄惨的叫声,心中不禁同情一波。
也对,在局势都不明显的情况下就冲上头去捉鬼,这不是去送死是去干什么,能斗得过厉鬼的捉鬼师,或者差不多行业的人,我知道的没几个。
见过的可能就师傅一个,加上面前这个老男鬼,听过的倒是有那么几个,但好像都没在这儿。
“那进去的那个大师是谁呀?那么牛。”我起了好奇心。
一般到了能让人称大师,都是有着一定口碑的,当然了能力也不错,但他们那个段位,绝对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做出这种冒失的事情,可现在情况明显不一样了。
难道这江家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能让人这么趋之若鹜。
而且我觉得江家悬赏的东西无论就是一些金银珠宝,但钱财这些东西并不是谁都喜欢的,一些捉鬼大师或者行业内有口碑的人,他们会缺钱财这种东西吗?
显然是不缺。
他们缺的是修炼要用的东西。
“刚才进去的捉鬼师是仅次于张家传人的王师傅,听说以前很多人都请不到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来了,不仅如此,还表示让我们都在外面候着,他一个人进去降服那厉鬼。”
“但刚才那声音听到了吧,哎哟,就是他发出来的,哈哈——现在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看他以后还这么猖狂……哈哈哈——”
我在旁边听得沉默不语。
能说什么?
自己一个小虾米对人家大师评头论足像什么话,更何况,眼前这个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跟那个什么王大师有仇。
要不然的话怎么能那么幸灾乐祸呢?而且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多是一些能力者,但现在谁都没有要进去帮忙的意思,大家都冷眼旁观。
甚至有些人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好像进去那个抢他们饭碗的人终于死翘翘了一样。
这真的是世风日下呀——
虽然说那个王大师的态度也不好,大家都是来领赏金的,他一个人霸占了,有些不厚道。
可现在可是关乎着同行的命,大家这么无动于衷,还是让人感觉到很心寒。
“东西就在里面,你一定要想办法进去。”身边传来那个老男鬼的声音。
我顿时惊讶的向周围看了一圈,生怕别人听到。
像是猜出了我在想什么,他低笑:“放心,他们听不到的,要不然我敢说吗?”语气相当的自豪。
不过我已经听习惯了,要是哪天他低声下气了,或者平和的说话了,我还不习惯呢。
“可关键是我们怎么进去?”在这么多能力者的面前,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虽然年轻漂亮,可是人家选的是有能力的呀,像我这种只懂皮毛的,想要直接进去,江家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里面那个捉鬼师被虐的非常惨,过一会儿大概就会死了,到时候江家肯定会让有能力的人自愿去。”
“你不是让我先冲进去吧?”我嘴角抽了抽。
这个不是什么好消息,刚才那王大师是仅次于师傅的人物,进去都死翘翘了,像我这种小虾米白白去送人头的吧。
后脑勺被人“啪”的拍了一下,由于不能说话,我顿时转头瞪着他。
“说——”
好吧——我果断在心里骂:“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男鬼也不可以。”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会读心术,只要我用意念和他交流就可以,而且安全得不得了,周围人完全没有看出我有任何的异样。
心中不免羡慕了一把,这能力连师傅都没有,要是我有一天能修炼到这种地步,那天下还不由我横着走?
能窥探到别人心里的想法,多么牛掰的技能啊--
要是学会了,那所有人在我面前都是透明的,所有阴谋诡计都是虚无的,想想我整个人都激动了。
只可惜,眼前这个老男鬼这么讨厌我,肯定是不会教我的。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道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