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血玉?你脖子上的是千年血玉?楚彧居然把昆仑山巅的千年血玉戴在你身上了?可恶,众鬼难求的血玉啊——居然戴在一个人类的脖子上。”
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夹杂着怒意从四面八方传进我的耳中,震得我耳膜有点疼。我敢说,他刚刚吼的这几句一定是用了十足的内力,震得我五脏六腑都有些疼。
果然啊——众鬼难求的千年血玉就是我个唐僧肉上撒下的十里香,楚彧这家伙还不来救我,这不是让我给人家当下酒料的吗?
听说只要是鬼都会眼红我的千年血玉,我现在被困在这里,只要三天魂不归体,我的肉身和灵魂无法结合,肉身一死,我的灵魂也跟着消散,那这血玉自然也就留不住了。
我忍不住悲从中来,楚彧怎么还不来救我,难道我真的要英年早逝了不成?
周身的温度逐渐降低,我戴着血玉按理说是感觉不到降温的,这个东西的能力看来应该在血玉之上,否则我不会感觉到温度降低。
惨了惨了——我心里一阵哀嚎,今天真的要挂在这里了,我不想啊——我和楚彧还没有成婚,他还没有万鬼迎亲娶我进门,我不想死啊!
我开了阴阳眼,看到一道黑气从正面朝我袭来,我立马离开刚刚的位置,其实飘着也有好处,至少我的速度快了
彭……
我的后背被击中,华丽丽的趴在了地上,刚刚我不是躲过了吗,难不成这道黑气还能拐弯?
我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想我唐唐冥界鬼后被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也太丢面子了。除了后背生疼,没有其他的不舒服。
“果然是千年血玉,功效显著,没关系,多来几次,你照样魂消魄散!”
那个声音冷冰冰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原来又是血玉救了我,我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吊坠,它被一团黑气包裹着,还在努力的吸收。
就是它帮我吸收了大部分的黑气,否则刚刚的那一下,我真的会挂。
可是我明明躲过了,怎么会从我的背后攻击我?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鬼修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分身的,也许刚刚攻击我的,并不是一道黑气,怪不得这个声音我分辨不出方位,因为它真的是四面八方都有,不是我耳朵有毛病。
想到这个我的脸痛苦的皱成一团,分身连楚彧都不会,这个东西的修为在楚彧之上,怪不得楚彧一直找不到我。
心里有些绝望,难道我苏凝真的是个短命鬼,年纪轻轻就要命丧于此?我不甘心啊!
“本王的妻子,岂容他人伤害!”就在我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我差一点泪奔。
楚彧终于来了,可是——
他打得过这个玩意儿吗,这东西的鬼修可是在他之上的,他要是也来送死,那我们为真够衰了。
不对,冥界情誓,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我要是死了,楚彧也活不了,他应该来。
来了,还有一线生机。
楚彧一身黑气的出现在我的头顶,这家伙真是糊涂,他应该把我的肉身带来才对啊——这样我还能帮他,我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帮不到他。
他落在地上,含笑走到我面前,我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的气息不对,不干净,不是单纯的鬼气!
“你怎么了?”我抓住他的手臂,他太不对劲了,按理说他身上不应该冒着黑气才对,我们分开的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婆,我来救你了,别怕,很快我就带你回去。”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轻轻摸了摸我的脸,即使我现在是魂不附体的状态,他也能摸到我。
他在我周身布下结界,然后转过了身,双臂一展,一个他立马变成了八个。
分身!这是分身!
可是他的鬼修到什么程度我清楚的很,他是不会分身的,我试着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他的结界,又变强了许多。
他的能力在我们分开的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了一个大幅度的提升,但是我从他的气息里也感觉到了杂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我心里的感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楚彧,我没想到你能为了这个女人做到这一步,魔力融合的过程很辛苦吧?你才刚刚融合尚不稳定,对战我没有胜算的!”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他虽然还在笑着,但是语气却没有那么轻松了,看来楚彧的出现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可他刚刚说的什么,什么叫魔力的融合,我听不懂,不知道楚彧到底做了什么来提升自己的鬼修,我心中担心不已。
面前是楚彧幻化出来的八个分身,我看不出来那个是真身,他闭着眼睛运气,对那个声音充耳不闻。
我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两个的能力究竟谁高谁低,我真的不知道。
“嗯——咳咳……”那个声音随着楚彧手中的黑气散出,发出一声闷哼,似乎是楚彧伤到他了。
“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既然知道苏凝是我的妻子,就不该打她的主意,否则本王灭了你。”楚彧的声音清冷,看来是他略高一筹。
只是我的心里却很纠结,按理说他赢了我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的身体这样变化对他究竟有没有坏处?
我只怪自己平时了解的太少,到这个时候了连他的身体状况都摸不清楚。
“哈哈……楚彧,温柔乡,英雄冢,我等着你为了这个女人魂消魄散的那一天!”那个声音撂下一句狠话,就没在出现了,周围的温度升高了一些,我知道他走了。
又或者说,他没来过,千里传音这东西基本上有些道行的都会,来的也只是分身而已,真身未到,能力也会大减。
我不知道这一次楚彧能胜是不是因为来的只是分身,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楚彧的气息实在太不正常了,我急于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