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把方婷婷和祁美送去了忘川之后交给了孟婆照料,说到底孟婆其实也是心善,碰上她们两个这种遭遇也很是同情,自然也愿意代为照顾。
楚彧安顿好她们两个便来找我,师父见他来,还是不愿意搭理他,冷哼一声,然后一瘸一拐的进了屋,我含笑目送师父进去,楚彧他应该明白师父是为什么这样吧?
我冲他耸了耸肩,没办法啊,我师父这老头向来固执的很,尤其是他认定了楚彧这是欺负我,恐怕这下就是楚彧把天山上的雪莲全都摘下来送给他,他也难露一个笑脸——
“哎——看来我要好好的讨好师父才行了。”楚彧在我旁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怕是也清楚了师父为何如此待他,谁叫他自己作的呢,若是我当时用心灵感应找他,他回应我一下,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走吧,我们去阳间会会那个面具女。”我挽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出了师父的院子,他在这里,以师傅的脾气说不定啥时候就出来要轰他走了,我还是把他拖走的好,免得傲娇如他,面子上过不去。
啧啧……我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我们两个步行走在宫殿里,我想了想还是问他,要不就把禁制解了吧,这宫殿里众多鬼将千年来都是靠术法生存,这么冷不丁的禁了术法,到底是不方便。
何况要不是禁了术法,方婷婷和祁美也不会闯出去差点魂消魄散,虽说这样安全系数高一些,但是不便之处更多。
他无非就是担心我的安全,我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再说了,从来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有人想害我,有的是我想不到的办法,根本就防不胜防。
就拿昨天的事来说,苏倾什么时候给我下了寒毒我都不知道,所以说这种事根本防不住的,唯一的办法也是一劳永逸的办法,那就是杀了她!
不过她死了,还有夜铭,我想想就心累,我就想好好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跟楚彧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他总算是同意解了禁制,否则我师父在冥界养伤也甚是不便,还是解了的好。
“这个还是你拿着,我用不着。”他不放心,于是把千杀刀又塞回给我,我拿着千杀刀眼珠转了转,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听说刀子用黑狗血浸泡以后,暴晒七七四十九日就连尸皇也能杀,这是真的不?”我一边转动着千杀刀,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他微微一怔,明白了我意有所指,故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告诉他我的决心。
“这确实是真的,你要晒千杀刀?”他思索片刻之后给了我答复,我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要杀苏倾的想法越发强烈,他还是下不去手是吗?好啊,那就由我来代劳,反正苏倾和我只能有一个存活于世,有她便没有我!
“千杀刀我会晒,我也会想办法提升自己的修为,如果你阻拦我……”后面的话我没说,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要是拦着我杀苏倾,我绝不会原谅他。
他不再说话,而是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们的交谈就没有了下文,知道他带着我到了阳间,然后指了指路边已经停好的车子。
我看了一眼车牌号,脚分毫未动,这辆车我不会坐。
当我是瞎子吗,这辆车分明就是昨天他来着载着苏倾的车,这是故意恶心我还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我不动,眼睛一直盯着车牌,立马也明白了我为什么不动,神色中立马出现懊恼之意。
“老婆,我没说开那辆车过来,他们不知道弄错了,我现在马上叫人换。”他讨好的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沉默地点了点头,他不是有意的就好。
“赶紧给我换车,别废话,把那辆劳斯莱斯开过来,这辆车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砸了!”他对着电话那头说着,我知道他是有意在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太过于刻意了,不过我还是接受的。
他有所表示,总比一声不吭要好多了吧?
挂断电话,他扭头看着我,询问我的意思,我总算是大方的笑了笑,示意他做得对,就应该这样。虽然说砸车这种财大气粗的土鳖行为,有点不符合他高贵的身份,但是我就是觉得爽,太爽了——
那个臭女人沾染过的东西,带着那股子令人作呕的尸味,只配被销毁。
很快就有人过来给我们换车,眼神很是心疼的看着那辆被我嫌弃的车,说起来这辆车还是辆凯迪拉克,也是豪车,直接砸了是有点肉疼。
不过我就是要他砸,这东西脏了,要不得。
换上劳斯莱斯,我大方的坐了进去,楚彧贴心的为我系好安全带,他还从来没对我这么绅士过,想来是知道我那天受了打击,自己反思过了。
“你的副驾驶以后只许给我一个人坐。”我突然想起了宇文樽那天跟我说的话,他说副驾驶是留给未来老婆的,那我也要楚彧的副驾驶只就给我一个人坐。
“没问题。”楚彧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想必也知道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什么事,没错,我就是一个这么小心眼的女人,不计较不行。
好在他答应的还算爽快,否则我铁定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
我们驱车来到那家医院,这里的阴气更盛,我大老远就感觉到了,虽然戴着血玉我的感觉有所降低,但是这用观气法我能看得出来,想必这段时间又死了不少人——
若是再不解决,阳间势必就要大乱了,到时冥界也会反受其累,不说别的,这到处游荡的阴魂无法安置,五官缺失无法投胎,对冥界来说是个不小的问题。
“这里的阵法刚刚突然变强了许多,可能是里面的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所以加强了阵法。”楚彧突然沉声开口,一边帮我解开了安全带。
我自知能力有限,从兜里拿出来了几张灵符,就是师父压箱底的那些,我出来时师父给了我一些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