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急切
皇宫里——
轩辕泫回宫之后,面对的就是皇室宗亲以及朝中重臣们的苦苦相逼。
要求他尽快登基稳定朝局。
连原本定下的日子,都嫌弃太长了。
让钦天监的监正,立时推算出一个最近的日子。
钦天监也不负所望的推算出,三日之后就是一个大吉之日。
所以轩辕泫就这么无奈的听从那些人的建议,点头应下三日之后举行登基大典。
黎厚清在经历了邙山一战之后,再一次获得了朝中上下一致的认同,再一次被临危受命重掌兵权,这一次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兵马大元帅。
下朝走长长的甬道上,身边是一个个献媚的脸。
黎厚清很是应付了一番,出的宫门慌忙对沈品启说道:“快回家。”
跳上马就往自家赶去。
望着他的背影,沈品启嘴角很是抽搐了一番。
“姑丈,您骑走的是我的马。”
微微摇了摇头,向着一旁走去。
解下黎厚清的那匹骏马,徒步往家里走去。
身后一个同在羽林军供职的勋贵子弟,远远的看到他牵着匹马,却是徒步往家里走的模样。
不禁好奇的上前问道:“沈兄,有马不骑怎么走起路来了?可是从邙山回来还不感觉累吗?”
“这是我姑丈的马。”沈品启很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下子同伴儿就更是奇怪了,马是谁的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够代步不就行了吗?这又不是在战场上,非得有一匹骏马说不定还能救上自己一命,现在在京城之内,即便是有一匹骏马,那也只能规行矩步的一点点的挪回家而已啊。
他不解的望着沈品启说道:“马是谁的有什么关系?”
话刚出口他猛地瞪圆了双目,这才想起来沈品启口中的姑丈是什么人。
惊讶的对上沈品启满是不满的神色,轻笑着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沈兄当我没说过好了。”说着他跳下马背,望着沈品启牵着的那匹骏马,“原来这就是黎元帅的坐骑啊,还真是英武不凡啊。”
“你可别靠近它,等会儿它要是踢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沈品启看他眼神冒光的来到身边,不禁出声提醒道。
同伴儿听了沈品启这样的话,还真就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的说道:“哈哈,这坐骑也跟主任一样有性格啊,也难怪沈兄宁愿以这样牵着它走了。”
其实,沈品启真的很不愿意跟他聊,这家伙是锦祥侯家的小儿子,出了名的会逢迎拍马。
可现在他们并不是在战场上,不可能像在西北之时,生活的那样恣意。
该应酬的事情、人脉,都是必须要应酬的。
特别是现在言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皇后,他们这些人一个不小心,会被贴上外戚当权的标签。
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直到忍到朱雀大街。
锦祥侯家的二儿子,很是热情的对沈品启邀请道:“沈兄,今日我们相约在朱雀楼一聚,沈兄要是不嫌弃的话,也一道聚一聚如何。”
沈品启很是苦恼的说道:“我跟你们可是没有办法比的,家中妻儿尚且都期盼着,再加上家母这一趟受了些伤,我就不跟你们聚了,等以后有时间了我摆上一桌,给众位兄弟赔不是。”
“沈兄还真是客气了,既然伯母她现在不便,那我就不强留沈兄了,下一次咱们再约,至于坐庄吗?既然是我约的沈兄,怎么好让你来做呢。”
和他客套了两句。
沈品启错身向着黎府走去。
目送着沈品启的背影,身后男子的眼神内闪过一抹幽光。
正在此时朱雀楼内走出来两人,看着他慌忙就问道:“刚刚在楼上,不是看到沈品启跟你在一起吗?人呢?”
锦祥侯家的二公子——陈启,把自己的马儿栓到一旁的拴马柱上。
双手一摊。
“就是顺路一起走了一段,咱们又没有约人家,人家自然是回家了。”
“什么?陈启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会钻机,今儿怎么就犯傻了不成,什么没有约人家,咱们有那个资格约吗?现在人家可是未来的国舅老爷,那是咱们能想约就能够约到的人吗?现在撞上了你怎么也不说留一留呢?”
“啊,不对,陈启你什么时候,搭上的沈品启的线,我可是听说他比怀远侯家的那两个还要难对付呢,你怎么就跟他搭上关系了?”
这两人一个接一个的说着,都没有给陈启一个开口的机会。
直到两人都安静下来。
陈启潇洒的一笑:“你们俩就准备让我站在这门口,跟你说说些什么不成吗?”
“哎呦,看看是兄弟们的不是,陈兄快快里面请,咱们早已经定好了包间,老地方朱雀楼一等酒席一席,沈兄看可还满意否?”
长相比较高,却有些尖嘴猴腮的男人,很是殷勤的说道。
“一等酒席吗?嗯,还算是凑合,下次要记得换上特等的啊。”陈启在两人的簇拥下,向着里面走去。
听着他这么装逼的话,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很是不客气的,把手中的折扇挥出去敲打在他的肩头,笑意不减的说道:“行啊,只要陈兄能够把沈品启约出来,那这朱雀楼的特等酒席,随时的,别说是一席,就是十席我赖子桥也应下来了。”
这位赖子桥并不是什么勋贵,他是京城巨贾赖家的小儿子,向来爱往京城勋贵圈里钻。
因为他出手大方,又以仗义疏财的脾性,很是得了陈启一行人的喜欢。
只是像陈启这些人,在家中不是次子就是庶子,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势在手,平日里在京中不出什么事还好,一旦出上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对于赖家并起不到什么作用。
可赖子桥还是愿意养着他们,也就是看重了这些人,背后那些人脉关系罢了。
现在赖子桥总算是在陈启身上,看到了些许的希望,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要知道赖家现在可正面临着下一任家主的抉择,他这些年在这些人身上下功夫,得到的利益和投入相比较的话,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而且家中长辈,也多有意见认为他这样,也不过是浪费家中的资源而已。
并不会给家族生意带来什么助益。
可若是能够扒上沈品启这可大树,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赖子桥现在简直就把沈品启,当做自己以后竞争家主的助力,又怎么可能愿意放过,自是下血本想要结识了。
陈启与同伴儿,听着他这么豪气。
不禁有些惊讶的望着他说道:“赖子桥,你这是做什么?”
在他们的面前,赖子桥也许连家里上等一些的下人都没有,所以产生了疑惑之后,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客气,直接了当的问出声。
听得他们的询问,赖子桥并不敢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而是笑呵呵的说道:“我能做什么呀,还不是为着两位兄台着想,这要是搭上了沈品启的这条线,两位兄台往后也就能够平步青云,而小弟也能够得到一些实惠不是。”
说着他故意做出一副猥琐的样子,看的陈启两人眼底的疑惑,逐渐的驱散开来。
“哈哈,赖兄此话甚合我意,来来咱们先喝上一个,至于这结交沈品启的事情,为兄改日一定让你们如意。”
陈启很是豪气的夸下海口。
一时之间桌上三人各怀心思,却异常的热络起来。
而已经来到黎府大门外的沈品启,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次同行,现在也落进了别人的算计当中。
现在要说的是,就在三人热议的时候,隔壁的雅间之内此时也坐着两人。
一个穿着一件皱皱的棉布绸衫的中年男子,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沈家二房的二爷——沈品霖,因为隔壁三人说话并没有控制,所以她们的对话清晰的传进两人的耳中。
沈品霖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对面的男人才恍然大悟。
“哎呀,沈兄他们口中的沈品启,是不是就是你们大房那位供职在羽林军的沈品启兄啊?”男人就像是看不懂他的神色一样,满面羡慕的说道:“沈兄真是好福气,出生在沈家这样的勋贵人家,上面又有这么有能为的兄长,真是让咱们这些人羡煞也。”
沈品霖听着听他的话,就犹如被人在脸上扇了巴掌一般。
怒气止不住的往外溢出来。
男人像是无所察觉一般,说道兴起之时。
对沈品霖笑着说道:“品霖兄,咱们可有话说在前头啊,你这以后发达了可是不能忘了为兄我啊,为兄与你可算是微末之时的患难之交,跟隔壁那些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他说完端起桌面上的酒杯,对着沈品霖说道:“来,沈兄,为兄敬你一杯酒先,预祝沈兄早日飞黄腾达。”
沈品霖努力压抑的怒火,再也止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手中的酒杯碰的一声丢在了桌子上。
“刘兄,今日小弟还有些事情,就先不奉陪了,告辞。”
沈品霖带着满腔的怒火,走出门外不曾回头看一眼,当然也不会发现男人眼中的得逞之意。
憋着一口气。
向着黎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黎府的大门前,远远的望见沈品启,被黎府的人恭敬的迎进门内,他面色更是布满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