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处太阳下,大家都停了下来,女人们都穿上自己的鞋袜。
只有邵嘉依,睡着了……
拜斯鼎礼所赐,昨天一个晚上没睡,今天又爬了会儿山,一个没忍住就睡着了。
斯鼎礼叫了一声邵嘉依,身上的人没反应,他再叫。
邵嘉康听到了,过来看妹妹,对着斯鼎礼小声说,“她睡着了!”
……斯鼎礼无语,待大家穿好鞋袜,背着邵嘉依继续爬山。
邵嘉依一觉睡到半山腰,错过了许多风景,要不是旁边几个孩子再尖叫着玩耍,她还不会睡醒。
背上的女人动了动,斯鼎礼知道她醒了,不满的看着依然尖叫的孩子。
最后也没说什么。
“斯鼎礼,我醒了,放我下来。”邵嘉依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许多,看来她睡得时间不短。
斯鼎礼找到一处长椅,把她放了上去。
邵嘉依穿上鞋袜,“谢谢!”然后小跑的跟上前面的大部队。
对于她客气的道谢,斯鼎礼非常不开心。
但是也没说话,只是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
又爬了一会儿,邵嘉依的手机响了起来,从外套中拿出手机,是乔寒。
她的脚步慢大家一些,接通了乔寒的电话,“寒哥。”
前面的斯鼎礼皱眉,同时也放慢了脚步。
“嘉依,什么时候回来,爷爷他们都很想念你和双胞胎。”乔寒刚从乔老爷子的别墅出来,就立刻给邵嘉依打电话。
邵嘉依犹豫了一下,“再等等吧,我这几天,忙着租店铺,忙完就去。”其实,她有点不想回去……
听到她没有确定日期的回答,乔寒心中微微不爽,“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我之前就租过一次,有经验了!”邵嘉依微微喘气,热的她都已经忘了脖子上的痕迹。
“你在哪?”听着她喘气的声音,乔寒微怔。
邵嘉依也没有隐瞒他,“我们在爬山,出来玩玩。”
“嗯,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玩,早点回来!”乔寒一直说的都是回来,好像是Z国才是她的家……
邵嘉依勉强笑了笑,“知道了,寒哥,谢谢你!”
“不客气,对了嘉依,来了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派人过去接你!”
邵嘉依想说嗯的,但是前面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都掉队了,还再接电话!”
……
邵嘉依看了看前面,的确和大家拉开了距离。
斯鼎礼的声音也传入了乔寒的耳中,他的脚步一顿。这么冰冷的声音,只有一个人……想到邵嘉依和他在一起,心里就更不爽了!
“寒哥,我先挂了,我掉队了!”邵嘉依想挂电话,并加快脚步。
乔寒苦笑,“好,嘉依,好好玩!”
“嗯,再见寒哥!”邵嘉依挂掉电话,把手机重新放回外套里。
路过斯鼎礼身边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
男人倒是先开口了,“这么舍不得,从Z国回来做什么?”
她停下脚步,斜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看见我?更不想让我出现在C国?”
是不是她一出现就破坏了他的婚礼,他很恨她,所以才那样羞辱她,折磨她?
想到这里,邵嘉依心痛的差点红了眼圈。
“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的身上!”男人口气微冷,一瞬间,两个人又对峙起来。
刚才他背着她的甜蜜,温馨,全部消失不见!
“怎么我说错了?你不就是恨我毁了你的婚礼?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再举办一场啊!我绝对不会去破坏!”
她一定会对他彻底死心!
斯鼎礼脸色难看,“我没那个时间!”
恨她毁了他的婚礼?他巴不得她来毁了他的婚礼,怎么到她那里,理解的就变味了?
“是不是如果有时间,你会给那个叛徒一个豪华盛世婚礼?”她口气同样不善,甚至有点阴阳怪气。
男人直直的盯着她,“注意你的用词!”
邵嘉依当然知道他再说什么,瞪着他开口,“我就叫她叛徒!怎么了你心疼了?”
半山坡,眼看就到了山顶,两个人凶狠的吵了起来。
首先发现他们落伍的是邵嘉康,看了一眼后面,没见人影,让大家等一会儿。
这边斯鼎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往前走去,不想再跟她计较太多。
邵嘉依一个不开心,红着眼圈,回头下山。
斯鼎礼以为她会跟上的,谁知道都看到了前面的大帮人,回头却没了邵嘉依的影子。
他的心一沉,这是在山里,这个丫头还敢任性!
“鼎礼,绵绵呢?”邵嘉康走过来,好奇的往回望去。
揉了揉发酸的眉间,斯鼎礼没有说话,这个丫头真的太倔强了。
“你们先上去,我去看看。”说着他也走了回头路。
快速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邵嘉依的身影,她正赌气的继续往山下走。
斯鼎礼跑过去,扯住她的手腕,往山上拉去。
“你放开我!我不要上去!”
斯鼎礼一甩手把她低到身后的树上,“你是想扫大家的兴致?”
“大家各玩各的,都开心。”
“所以,你想怎么玩?你知道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他的口气严厉又冰冷。
邵嘉依委屈的撇了撇嘴,如果不是他,她会不开心,让大家担心吗?
眼泪一个没忍住,落了下来。
斯鼎礼看到她的眼泪,心疼了一下,命令她,“不许哭!”
邵嘉依不但没有理会他,反而哭的更凶了!
“邵嘉依我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他心烦气躁的一拳锤到她背后的树上,手上带来的疼痛,斯鼎礼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邵嘉依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大树震了一下。
“你凶什么凶!不爱我你就有理由凶我了?”她哭的伤心,还打了个嗝。
斯鼎礼处于暴怒边沿,再次警告邵嘉依,“别再哭了!”
“我就哭,不想看见,就滚!”邵嘉依推开他,继续往山下走去。
两个人闹别扭的样子,落在旁边一个穿着保洁制服的中年男人眼中,笑呵呵的告诉鼎礼,“女朋友哭了,哄哄就好,你越凶,她哭的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