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这些人穿的衣服好奇怪啊。奇怪就不说了,也好难看啊!”花灵喳喳呼呼地说。为了这套人间之行,她可是将押箱底的好衣服给穿出来了。只见她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显现了出来。及腰的长发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颈上手上还有那被轻纱裙的掩住的脚踝上,各配带着绿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不愧是天女下凡。
反观御灵,他则是简单地穿着窄袖窄身的白色锦袍。扎着的束腰带子上系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精美玉坠。一头乌发高高束于头顶。衣冠楚楚,配上他举世无双的的好相貌,有着说不出的风流跟潇洒。
御灵道,“这叫旗装,这个年代的女子都是这般着装,自然,富贵人家的会更精美华贵些。”
“哦,”花灵有些明白了。“好多人啊,真热闹。他们吵吵闹闹的是为何?”
此刻,他们行走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上,华灯初上,虽是晚上,街上的行人还是很多。御灵原本打算白天带她下凡的,不过,动则太过惹眼。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遂选择低调的晚上出行。庆幸的是,即使是晚上,也依然有夜市可逛。
“这些人是在做交易。”御灵解释说,“比如卖首饰的小商贩,有人看中哪件了,想要得到,必须用银子去买。卖家出的价钱高了,买家不乐意,就会讨价还价,直到,双方达成一致都比较满意时,各得所需,交易完成。”
“这就是说,所有摆出来给人看的,不管吃的还是有的,都是要用银子买的?”
“嗯,完全是等价交换。”
“那是什么?”花灵指着贩卖冰糖葫芦的流动小贩。大颗大颗圆润饱满诱人眼球令人垂涎欲滴的红通通的用串串起来的红宝石又是什么。
“想吃吗?”御灵笑眯眯地望着她。
花灵点头如捣蒜。满含迫切期待地望着他。
御灵上前,递了碎银给小贩,取了两串递给她。她伸手接了一串,硬是不愿接另一串,送了一颗入口中,甜丝丝,甜中带酸,嚼起来美滋滋。花灵一脸满足地表情。待到手里那串一口气吃完了,才回头紧盯着御灵手里的另一串。她装作不经意地说,“御灵哥哥,你怎么不吃呢,很好吃的,不信,我替你尝尝?”
御灵轻笑,不忍逗她,如她所愿地将手里这串递到她手里。花灵大喜,接过,张口欲咬。忽又想到了什么,忍痛割爱欲与他分享。心想着即使再贪吃,也总不能太自私,一杯羹都舍不得分人。御灵本来不吃这种甜食的,却玩性大起,毫不客气地就着她的手吞下一颗。置顶的都是最大的那颗。花灵原以为他会拒绝的,这才谦让。不是真的想让,于是,显得有些欲哭无泪。强颜欢笑地追问他好吃吗。答:一颗实在是品不出什么味道。要不,我再尝颗品品味道。花灵的笑脸挂不住了,“不好吃了,一点都不好吃。吃多甜食对牙齿不好。我这可是为御灵哥哥着想。”“真的吗,我原本还想再多买几串回去慢慢吃的,那算了。咱们不用打包了。”花灵一听,不依了,“好哥哥,咱们再买些吧,来人间一趟不容易,错过了这次,谁知道下次在什么时候?……”
“好,都依你。”御灵好脾气地说。
“我去哪里找,像你这么好,御灵哥哥对我太好了。我好喜欢你。”花灵欢呼,却忘记他们身处人来人往的街上,一时引来注目无数。再加上,两人奇异的装束跟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出尘脱俗的绝世姿态。几乎引得人们围观,驻步品头论足。
两人手牵着手,匆匆穿过重重人群。继续往前逛。
“馄饨,卖馄饨,香喷喷地馄饨……”千里香馄饨摊前,五十岁上下年纪的老头吆喝着生意。
花灵又不想往前走了。“御灵哥哥啊,你看,咱们还没有吃晚饭呢。绝食可不是好行为啊。……”
“那就一人来碗?”
“好,”花灵应声就朝摊位迎面走去,“老伯,来两碗馄饨。要快”
“好嘞,马上就好”老头见生意上门,热情地招呼他们就座,看了看他们的衣饰,忙不迭地将凳子桌子擦了又擦才敢让他们坐下。
期间,老头忍了又忍,象是憋不住话的直肠性子。“两位这是打哪来往哪去,看这衣著扮相不像咱们大清人啊?”
御灵但笑不语。
花灵忙接口,“噢,咱们从天上来。大清人又是什么人?”
御灵在旁叹息,这丫头,总也学不会说话的学问,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怎样说。她通通不知道。
“天天上?”老头差点没被活活吓死,他手指着夜幕中的星空。战战兢兢地问道。今天如果不是他们两人,换作任何其他人,他也就只当是玩笑话了。可面前男俊女俏,活脱脱地金童玉女啊。他们的随口一句话。他也下意识地相信
御灵在旁道,“我们来自天山。”
老头擦擦了脑门的汗,是天山,不是天上啊。心底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失望的是宁愿相信他们是打天上来的,但是他们却不是打天上来的……
馄饨终于端上来了。这家千里香馄饨是老字招牌,摊主也就是这位老人做生意厚道,为人老实,他的馄饨也比别家有些精明过头的摊贩做出的浓香,量足。深受街坊邻居附近乡民的喜爱。也甚得花灵的心。只吃一口,她已经爱上了这种小吃。吃得是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相比之下,尊贵儒雅的御灵就显得斯有礼多了。只见他始终保持着细嚼慢咽的吃法,慢慢入口,慢慢品尝。他倒是没有觉得特别好吃,最多只是有些风味特色罢了。尽管他对吃一向没有讲究,但比起他日常的膳食。这种东西,其实入不得他的眼。
花灵很快便吃完了,她又开始眼馋地望着身旁的人了。“哎,御灵哥哥,不是我要说你,你这种吃法实在不可取!”故作正经的说完,还不忘点头附和自己。
御灵推开瓷碗,等着她的自圆其说,眼底深藏的笑意那是除了当局者迷的某人外所有人都一目了然的。
花灵理直气壮地说,“吃东西不能这样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吃,慢慢咽,这也太耽搁时间了,时间多宝贵啊。怎能浪费在吃上面”
“丫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了。咱们不吃了,走吧。”说着他就要起身付银子。
花灵心急地拽住他的衣袖。“浪费是可耻的,咱们还是吃了再走吧,最多吃快点!”她打着商量。
“好。”御灵回座。又重新拿起了汤勺。笑眯眯地看向她,“要吃吗。”
花灵扭捏,“这不好吧。”
御灵以为她不愿吃他吃过的,就想帮她再叫一碗,“没吃饱吗,再叫一碗吧。”他放下了汤勺。
“咦,你不吃了吗。”
“嗯,饱了。”
花灵望向他碗里,几乎没动过吧。他该不会只是尝了一口吧。
“真的不吃了?”她想再一次确定。
“嗯。”
花灵挥手,“不用再叫一碗了,我吃你的就好了。我饭量也不大,吃不了两碗。”说着就伸手移过他面前的这碗,就着他的汤勺,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是啊,你这丫头的饭量也太小了,居然只吃得下去两碗。”御灵打趣。看她吃东西是种享受。他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