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正洋洋得意的张秋惜,真没想到,这大婶还挺有料。年轻时候就有如此水平,简直是变态,但是一想人家的讲课水平,心中就释然了,确实有真材实料,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佩服,真的只有一丝。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老了老了,哈哈哈!”她得意的笑着,一副“老娘当年也骚过”的样子。
张秋惜享受着我的敬佩的目光,就跟吃了人参果的猪八戒一样,通体舒泰。
我笑着说道:“一代新人换旧人,你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我还是好好巴结一下司徒吧,她才是潜力股呢!”
我这句话立刻破坏了张教授的好心情,愤愤看了我一眼。
司徒也不由莞尔,绝美的容颜配上眉宇直接的三份英气,真是如同春分化雨。
我呆呆看着她,心想: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回过神来立马默念了十八遍:我是直的,我是直的..............
平静下来的司徒敛去了笑容,又回到了那种不动如山的感觉,说道:“离华,这次峰会你也要参加哦!没得商量!”
我支支吾吾,含糊的应声。
“你就算是参加,那也是陪跑的角色!”张秋惜果断捅了一刀子。
我嘴角抽了抽,一把抱住司徒的胳膊,挑衅看着张秋惜,“陪司徒跑,我愿意!”
张秋惜撇撇嘴,没说什么。
司徒笑了笑,很自然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张秋惜却是笑道:“司徒真是美到没性别啊,连女人都要动心了。”
我点点头,心有戚戚,司徒总是会给我一种“错觉”,一种不属于同类的错觉。
我甩甩头,将这个有些危险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开。
司徒却是无奈道:“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啊!”
我看着她,心中却是在思量,我记得每一次当人多的时候,司徒总是众星捧月的焦点,不只是因为美貌,那份风姿气度更是让人心折,但是我总是感觉她的笑容里有一种虚假的成分,你永远不知道她面对你的时候,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语,到底哪一些是真实的。
我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不在想这些问题,问道:“这什么劳什子峰会什么时候举行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看起来并不怎么重视的样子。”
张秋惜说道:“这日子当然要找一个好日子,近年来风水堪舆之术盛行,连带着人连看日子都要找道士,校长大人又是个极端迷信的人,这一切都要看他认为什么时候是好日子才能行。”
作为唯物主义奉行者的校长竟然信这些东西,我真是无力吐槽了。
“这里的道士算得准吗?”
我和司徒站在一个道观门口,看着破败的门楣,有些丧气说道。
此时的我正带着一万块公款,使用项目是所谓「特殊项目使用经费」,我和司徒来这里有一个特殊使命:找一个有名的算命先生算一算什么时候算是好日子。
且不说槽值满满的「特殊项目使用经费」,单单是用钱来买日期就令人无语了。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吗?不是说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些故弄玄虚的牛鬼蛇神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好吧!我只是被拉壮丁了,是校长委托司徒来算日子的,我只是在想跑的时候被司徒抓住了而已。
道观在一处破败的旧城区,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门上挂着漆黑的牌匾,上面写着“天枢”两个大字,倒是颇为不凡,但是这“天枢”是观名吗?我不知道。
听说这里坐镇的是整个山东(古代意义上的山东——崤山以东,也就是除了秦国之外的其他东部地区)最有名的算命先生,精通批命、改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道馆虽破,但是道馆前停靠的十几辆豪车却是大气,和破败的道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想到一卦需要一万多,而这道观每天至少也得七八卦,一年下来就有两千万的进账,我十分想要投入到其中的行业中去,想咱挖坟三年,也没有这个身家啊!但我因为挖坟,什么乱七八糟的知识也知道一点,忽悠人估计不是问题吧!
“在这样的地方修行,不是有真材实料,就是沽名钓誉。”我看着那些豪车,又看看那破烂的大门,不由说道。
对我的“废话”无语的司徒接话,说道:“尽是没有用的话,我还说在这里修行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呢,有意思吗?”
“还有可能是人妖。”我点头说道。
司徒一滞。
我和司徒的到来,引起了旁边排队之人同仇敌忾的眼神。
“这里每天算的卦数都是有限制的,这些人估计是怕我们抢先吧!”
“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道。
“学着点!”司徒笑了笑,走上前去。
我再一次见识到司徒的厉害之处,对于外交术全满而且有魅力值加成的她来说,估计没有搭不上话的时候吧!
司徒先是向一个微胖的富商一样的女人问道:“请问您是来求卦的吗?”
富商见司徒气度不凡,穿着也显示了内涵,也不敢怠慢,说道:“正是,你有什么是吗?”
“能问一下想要算什么吗?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女人沉吟一会,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听说王首富要抛售一部分地产,我就是想来算一下要不要吃进一部分,但是情况不明,我也不敢动作。”
“您的财力看来很强大啊!”司徒恭维了一句,接着说道:“好事啊,应该及早的动手,不然必会后悔的。”
“你不要乱说,这里情况不明,都不知道王首富为何抛售这些优良资产,都在观望哩!”
司徒压低了声音说道:“福布斯排行榜刚出来,还没有发布。现在的王首富已经不是首富了!”
“你是说——”女人眼睛一亮,“马大亨!”
“正是这样!”司徒一拍手。
“为了保住自己的首富位子,抛售资产也不是不可能!”
女人立马急了,急匆匆的上车,卦也不算了,此时时间就是金钱。令司机开车,然后降下车窗,对司徒喊道:“妹妹,改日必有重谢!”
很好,一个竞争对手就这样主动退出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内部消息的?”我鬼祟的问道。
司徒指了指天,“我上面有人。”
我无语,跺了跺脚,我下面还有人呢!
我岂能让司徒专美于前,忽悠我也会啊。
“同学,算什么啊!”我向着前面一个眼镜男答话。
“姻缘!”他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小伙子挺帅的,还会为了姻缘发愁?”我照例恭维了一句,说是恭维也不恰当,因为这小伙子也是个能打80分的帅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倒不是找不到,前后找了好几个,但是我老爸不同意。”眼镜男无奈说道。
“是女方条件不好?”我试探问道。
“不是,都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人儿。长得也都不赖,问我爸为啥不同意,他也不说!”
我皱眉,有些难办,肯定有隐情啊。
“你父亲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眼睛男思索道:“要说异常的话倒是没有,但是有一点让我感到很奇怪,我每一次带女朋友回家的时候,他事后都要我看什么天龙八部的电视剧,什么意思啊?”
我听完之后,目瞪口呆,段誉,天龙八部?
这是什么套路?
“敢问贵姓?”我小心问道。
“免贵姓王!”
果然,我心中不由得开始可怜这孩子了,老爹风流,儿子受罪啊!
“你以后不要在你家相熟的人家中找女朋友了,换一个同学同事什么的,肯定能成!”我笃定道。
“为什么啊?”眼睛男不解。
“不可说,不可说!想一想段誉!他为什么很惨?”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眼镜男突然想到了什么,痴傻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知道天龙八部的意思了?”
眼睛男呆滞的点头,然后失了魂一样离开了。
司徒好奇看着我,一副“我想知道”的样子。
我叹道:“隔壁老王,天龙八部,同父异母的亲生兄妹,果然满满的套路啊!”
司徒脸颊抽搐,“这样也行?”
“OFCOURSE(当然)!”
在司徒面前扳回了面子的我开始下一波征程。
“你这生命线很长啊,完全不用算就知道你会长命百岁,不用花冤枉钱了!”再次忽悠走了一个体重两百斤的胖子。
如是这般,我和司徒将剩下人的问题一一化解,司徒用客观事实解决不了的我就要主观玄学忽悠,很快就剩下最后一个人。
这是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有钱的工人,原来最近他的家人全部得了怪病,花费了不少钱却没有效果。
“得了病,应该看医生啊!”我如实说道,这简直是问道于盲,乱弹琴啊!
“有什么症状吗?”司徒问道。
“整天吐黑色的水,肮脏恶臭,医院里检查却没有什么异常!”那工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