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已经变成了屠宰场,大概是山脚来人通报过,山腰上的兵寨已经架上了弩车这等杀伤力极强的大型武器。
不待白鹇喊话,士兵一见翻墨,足有三米长,冒着寒气的弩箭便窜出,带着刺耳的空响就射了过来。
“不好,那是带有法力的弩箭!”
白鹇皱起了眉头,长袖一挥,撑起个不算大的白色的星漩将弩箭收了星漩之中,但接踵而来的是更多的巨型弩箭!
翻墨体积太大很容易成为目标,百鹇一时之闯难以挡去如此多的弩箭,现在要靠我们了。
“火凤燎原!”
我怒喝一声,全身燃起了一股熊熊金焰,随着一声嘹亮的凤鸣,一只由金焰化成的九尾火凤从我身上分离而出,振翅飞向空中,仰颈高啼,全身燃着璀璨夺目的金焰。只见那只九尾金凤,高啼一声,挥翅便发出漫天金焰,如流星般轰下。每簇金焰足有碗口大小,极似璀璨焰火,落到建筑上便瞬间化做一朵血色的焰莲,美的轮美奂。
不少士兵身上沾焰莲,兵寨又多是木质建筑,火焰一瞬间蔓延开来,寨中惨叫连连,火光漫天。士兵们哭嚎着乱窜起来,在雪地里滚来滚去,想要以水灭火,可我这灵魂之焰高达数千度,又可以焚烧灵魂,凡水怎能灭之,几息之间便被烧成了一堆黑灰。
“该你了。”
我面无表情的道,我不是禁狱,无法像她那样一招焚城后面对着万千哭嚎的亡魂而毫不动容。可我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杀人自会有人杀我,我只能化身临世凶神。
赵柘如鬼魅般在空中带起几道残影便落到了兵寨的城墙上,手中的青铜古刀毫不留情砸下,每一次挥出便夺去一条生命。
溅起的血如红梅般铺满雪地,红的刺目……
转眼间,赵柘已屠百人,银白色的长发缀着雪花,有些凌乱的贴在脸庞边,却挡不住那人俊美无双的面目。只是其眉眼含煞,满带戾气,端的是凶神临世,太岁下凡,如妖魔般令人恐惧。
“哪来的异族!给我住手!”
乱军之中,一个身披大氅的英挺少年拨开人群,怒目瞪向如杀神般的赵柘。
白鹇一见那少年唇角便染上了一丝笑意,玩味的看向两人。
“你认识?”
我见她如此,便出声问道。
“自然,那小候爷是我的混蛋弟弟呐!你先莫要出身,看看好戏再说。”
白鹇嘴角冷笑,看向了底下的那俩人。
“找死!”
赵柘眯起了眼睛,流露出一种神鬼莫近的危险气息。
“你这异族,好大的口气,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
少年同样不甘示弱,扯去大氅,身后的三条长尾如孔雀开屏般显现在身后,其眉心也多了抹金色的印迹。
依赵柘那种暴戾的性子,哪会与他多言,挥臂举起古刀就朝那少年袭去,攻击凌厉,丝毫不给人喘息的的机会。
一看那小侯爷就敌不过赵拓,面对如此狠辣的出手,连忙退了几步,身后的三条大尾巴如灵蛇出洞一般挥向了赵拓,赵拓面色一寒,挥刀便砍,可是那些看似柔软的尾巴,却逾越金刚,竟是刀枪不入。青铜古刀劈到尾巴上,竟被上面的朦胧胧白光震开了。
“哈哈,我九尾一族的圣尾岂是凡兵利器能削掉的。”
少年叉腰大笑了起来,几条长尾还不断的扫向赵柘,他只得飞身跃起,来躲避那些长尾。
赵柘渐落了下风……
“好个扁毛畜生,破军令!”
在空中的赵柘身形一滞,眉眼含煞,满带戾气,凝神于古刀之上,只听古刀嗡鸣,以他为中心,迸发出了一道圆弧般的青色刀光,只朝那小侯爷袭去,所触及之物纷纷破裂,那些来不及跑的士兵,直接被绞成了肉泥。
那小侯爷见到这般架势,惊的连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如此快的速度他定是无法闪避,索性孤注一掷,将三条大尾巴聚拢在身前,试图硬扛过去。
“不好,赵柘下了杀手。”
身边的白鹇面色一紧,飞身跃了出去,白衣飘舞之间宛若谪仙临世。
“傻狍子住手!那是我的混蛋弟弟。”
白鹇叫到,赵柘见她落下便跃身去接,她整个人便落到了赵柘的怀中,媚汪汪的大眼直看着赵柘,如此温香玉在怀,我要是个男人,这会子估计都提枪上阵了。
可赵柘还是那张谁都欠了他几百万的臭脸,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倒是破军令让他给收了回来。
“傻狍子,谢啦!”
他怀中的白鹇见状,头一抬,竟在赵柘脸上亲了一口,浅笑盈盈,端的是倾城倾国,貌美无比。
被白鹇这么一亲赵拓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却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激动或是羞怯,而是变得越发阴冷起来。
白鹇浑然不觉,像只灵巧的小鹿般跃下,飞快的跑到她那傻弟弟面前。
他那傻弟弟还一点都没感受到四周的变化,依旧将三条尾巴拢在身前,脑袋也缩在尾巴里,像只感受到了危险的鸵鸟,顾头不顾屁股。残余的几个士兵一见到白鹇连忙跪下直呼长公主。
白鹇没理那些士兵,而是一个爆栗敲在了他傻弟弟的脑门上,道:“怎地见了姐姐也不打声招呼,端是讨打!”
他那弟弟被敲了一个爆栗后才反应过来,把头伸出尾巴之外,见到是他的姐姐,格外的喜出望外:“好姐姐,你还活真呐!真是好事!可看望过了母后。”
白鹇听到他这话后,嘴唇勾起抹冷笑,脸色有些变幻:“弟弟,听到我还活着,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俩的良苦用心!只要我和浣儿全都死了,你就有登基为皇的资格,到时候谁也不能多说些什么,然后就是你父亲顺理成章的摄政!我说的对吗?”
“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你知道的,父王叛变我一向是反对的!毕竟这万里河山是白帝打下来的!”
白鹇的弟弟忽然变得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