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也是个女人的,很像一个人……
之间在海底鲛人国分不清时间,而现在应该行宫中,这都燃起了地炉,瞧这情况多半是深夜了。青丘国有规矩,在入夜后是王修炼的时间,任何人都不准在深夜造访,那么,与白帝挽青说话的女人会是谁?
难不成她白帝挽青还是个双性恋?哎哟我去,都快恶心死了,我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想到这,我侧耳细听起来,发现说话声是从屏风那传来的,于是怀着好奇心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过去,贴着屏风稍稍的探出脑袋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谁知,跟白帝挽青说话的那人竟是一个打死我都想不到的人!
那女人青丝飘舞,双目皆赤,面貌倾国倾城,不是催命判官李渺又是何人!她不掌管着HGASS,怎么会来这!
“渺儿,你简直是在逆天而行,你不怕因果报应么!我不能害你!”
白帝挽青估计是要睡了,身披一件轻柔白袍,青丝及腰,面容虽不及李渺精致,却多了股媚态。
“呵呵,业报,难道我每日所受的煎熬不苦么?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报应能击垮我催命判官。”
李渺狂妄的笑了起来,眉稍却染着一丝凄苦。
“疯了疯了疯了!我的好妹妹,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此时的白帝挽青苦口婆心,几乎是在恳求着李渺,可李渺却完全听不进去。
我说过,李渺的性子就是那样,典型的一条道走到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像个魔头般,怎会顾及他人的感受。白帝挽青绝对比我了解李渺,可为何还会这般劝阻。
“好姐姐,我李渺活了几十年,心思却全系在夜染一人身上,你也不想看我每日受尽情火的煎熬吧!”
李渺轻叹了口气,神情很是寂寥。
百冥夜染!不就是雾衍的族人,他的丈夫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那个神秘的百冥夜染,白帝挽青也不由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心念着贤儿和浣儿的混蛋父亲。替他守这万里河山,眨眼间几十年过去了,我也累了,可渺儿你却是想逆天而行,你简直疯……”
“是我是疯了!我就是要执迷不悟,赴身万劫之中又何妨!”李渺一下打断了白帝挽青,狂妄至极,一触她赤红的眼眸……她的眼中只有让人害怕的绝决与狠戾。
“这世上无后悔二字,你可要想清楚了!”白帝挽青见劝阻无效,柳眉倒竖起来。
“呵,一旦做了便再也不能回头,千年前禁狱为了凌云天君可以一念执迷纵火焚城,既使前面是泥黎殿,为了夜染我也得去闯。”
李渺长睫低垂,她一提到泥黎殿,我的体内便气血翻涌起来,我知道禁狱趟过泥黎殿,是体内的她在作怪。
我拧了把大腿,尽量让自己集中精神,在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能让里面的人查察到我的存在,否则我就算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的。
“好你个催命判官,你怎地对自己这么狠呐!那禁狱落得个什么下场?地府两位大能联手将其打入泥黎殿,受尽十八般酷刑!以她仙人之躯都落得个魂飞魄散,你何故以身犯险!”
白帝挽青有些气极败坏。
泥黎是地狱的意思,禁狱的记忆中有过泥黎殿,那里真的是令人头皮发麻,如练狱般可怖。
李渺却毫不在乎,血色的眸子中似乎有泪涌出:“我怕什么,最近在梦中我总是会梦见夜染,二十年了,他还是以前那幅容貌,归墟中的场象你又不是没见过,那里是地狱啊!无论如何我都要再次开启归墟!至于你,闭关锁国,护好青丘这一方净土!”
什么!李渺居然是想要打开昆仑归墟大阵!
我的天呐,那里面不是封印着魔神蚩尤么!她简直疯了!
我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死死的捂住嘴巴,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真的是疯了,你变得太过狠戾,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李渺么?”
白帝挽青轻叹一声,摁了下墙上的一狐狸纹饰,只听得机关翻动的声音,地面便翻起层层水玉砖石,如莲花绽放般,一只不大的青玉盒子便呈现了出来,里面赫然放着两面形态各异的铜镜。
“这便是睛光晴光二镜。上古之时,黄帝会玄女于昆仑,铸镜十五,随月而用。轩辕皇帝封印魔神足用了十五个月,而你打开归墟却用了二十年。你自己看着办吧,等楚萱那丫头出了青丘国后,我便会封了青丘与人类世界的通道,这一别只怕再难相见。”
白帝挽青叹道,将装着两面神镜的水玉盒子交到了李渺的手上。
“嗯,我知道了。”
李渺面无表情,读不出喜怒,接过了盒子。
“昔黄帝氏液金已作神物,于是为鉴,凡十有五,采阴阳之精,以取乾坤五五之数,故睛光晴光能与日月合其明,与鬼神通其意,以防魑魅。我还是那一句话,还望你多多思量。”
白帝挽青坐在椅上,抬手抚额,似累了。
“我已经疯了二十年,也不在乎多疯这一次,你的恩……以后再说吧。”
李渺将窗户打开,整个人如一只头灵巧的黑猫似的半立在窗框上,血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宛若红宝石般,漂亮极了,应该是要走了。
“等等,还有一件事。”
白帝挽青叫住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三青鸟现世,你成功引起了玄女殿的注意……如果不想成为一下个禁狱的话,就尽量不做一颗叛逆的棋子,我们…斗不过的。”
李渺却没有说话,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只余下白帝挽青淡淡的叹息。
看来白帝挽青知道的很多,玄女殿……究竟是一个怎样地方呢?我想起那个被剜去双目,剔除仙骨的白袍男子,至于李渺,她的事我不想管,也没能力去管,我与她之间仅是互相利用,并无太多的瓜葛,所以,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