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俩无常虽在一起供职多年,可下起手来仍是毫不留情,手特别黑。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可这白无常专门朝黑无常的脸上揍,而那黑无常则死拽着白无常的大舌头不放,湿嗒嗒的口水沾了一手也不觉得恶心。
这舌头似乎是白无常的死穴,疼得其嗷嗷直叫,一个劲的去挠黑无常的脸,场面乱的犹如小孩子打架一般,这俩无常动起手来就跟那骂街的泼妇一样,毫无章法可言,挠脸、抓头发、拽舌头,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那白无常似乎是比黑无常要弱上许多,被压在黑无常身下毫无反手之力,便一个劲的咒骂起来:“范无救!你快放开我的舌头!你个生儿子没py的王八蛋!”
谁知,黑无常竟反唇讥讽道:“那儿子是你生的。”
我惊得当场把嘴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喷了俩位无常爷一身,妈妈呀,这是强攻和弱受呐!
两位无常爷这才想起了我的存在,面色自然的爬了起来,黑无常还拉了白无常一把,白无常则恨恨的骂道:“你给我等着!”黑无常则什么话都没说,只俯身掸去了衣服上的瓜子壳,一脸的鄙视。
我吸了吸鼻子,在心里吐槽了一万遍,心说这俩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呐,虽说我的确有点腐,但还是较为震惊的。
“呃,那啥,不是阎王让二位无常爷来找我么,咱们还是走吧。”
我尴尬的朝两位无常说道,白无常大概是由于情绪还很激动吧,白脸上泛起抹潮红,有些不敢看我。
“走吧。”
黑无常表情正常,依旧是满脸的冷酷。
我点点头,收拾了一下包包,刚迈开腿,就见到数个人影从开而降,层层霓裳彩衣如同盛开的花瓣一般,盛开在空中,姿态优美如同谪仙人似的,一行五人翩翩而落,衣袖挥舞间竟带起阵迷人的香风。
只见那五人都是女子,个个面色惨白,嘴唇却涂得鲜红无比,皆霓裳彩衣,头插金笄,服饰华美。仿佛日本的美人瓷偶一般,虽华丽漂亮,可眼睛却黑幽幽的,空洞无比。
为首的女子,手中撑着把绘有牡丹的油纸扇,脸皮煞白,见到黑白无常便笑嘻嘻的道:“好久不见呐,二位无常大人。”
这一说话,嘴唇动了起来,像涂的像染了血一般猩红,标标准准的女鬼配置,当然,能出现在阴曹地府中,她一行五人也只能是鬼类。
白无常显然对那女鬼没好脸色,皱眉道:“娩奴!你们一行五人挡在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不认识我黑白无常二人么!速速退去!否则本座定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投胎!”
这此,黑无常也站了出来,将白无常拦在身后,一脸的凶恶,声音冰到了极点:“再不离去,休怪本座不顾上天有好生之德!”
那被称为娩奴的女鬼咯咯笑了起来,道:“小小的黑白无常我娩奴还不放在眼里,听着,我今日不想与二位交手,那个女娃,我娩奴要带走。”
“好大的口气!这女娃是隶属我地府的活人鬼差,又是阎君要的人!你岂敢染指!”
白无常怒道,手中横握着哭丧棒,那娩奴也不生气一个劲的咯咯直笑。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这女人要干什么!竟然敢和黑白无常叫板,还有!为什么娩奴的目标是我,阎君也要召见我!
“范无救!给老子动手!给老子打死那女人!”白无常额头的青筋跳了出来,舌头都缩回去了好大一截,挥着哭丧棒就冲了上去。
娩奴捂嘴一笑,挥了挥长袖,其余的四个女子,手中亮起团红光,纷纷撑开了油纸伞,双手一搓伞棍,四个女子便腾地而起,衣袂飘舞间真有几分谪仙的意思。
白无常虽是个小受,但好歹也位列十大阴帅之中,乃是阎君座下的大将,怎会让几个女鬼给难住,那岂不是丢阎王爷的脸么。
当下一挥衣袖,袖中便喷射出一股白色的圆纸片,顿时整个空中都飘满了那些铜钱状的纸钱,飘飘扬扬的,好似雪花漫天般,极为状观。
那些撑着伞浮在空中的女子一被那些纸钱沾到便被破了法,全身爆起阵火星,尖叫一声便从空中坠了下来,钗环掉了一地,摔得四仰八叉的,极是狼狈。
“娩奴,这就是你的亲卫?”
白无常讥讽道,毫无血色的手往空中一探,那些白色的纸钱像是有生命般,化做股旋风绕着白无常旋转起来,显得其极是威风。
那娩奴被白无常这么一说,脸上终是有些挂不住,由晴转阴,戾气尽现,手上窜出了数寸长的红指甲,尖叫着就朝白无常抓去。
黑无常见到这一幕,面上凶狠,腰上铁链就似灵蛇般飞了出来。
这黑无常抓人的链子不似云梵的拘魂链,铁链末端还接着个泛着寒光的钢爪子,只要力道合适,在一个照面间把人内脏掏出来都不是问题。
那娩奴自然是不敢硬接,腰一扭便闪了过去了,但这一闪还是慢上许多,肩膀上的衣服都让钢爪扯去了一块,露出同样煞白的肩膀。
“咯咯咯,无常大人,慢了哟。”
娩奴掩面咯咯直笑,五根殷红的指甲比她的嘴唇还红,长的有些可怕。
黑无常虽没有说话,下手却不含糊,挥着锁链,钢爪子再度挥出,就算不被抓到,被那么大的钢砣砣砸到也疼得够呛。
虽说娩奴的速度很快但钢爪子挥出的速度更快,挥出收回,带起一条条残影,快的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
起初,娩奴还可以仗着身体的灵敏度,灵活自如的闪避,可时间一长,娩奴的动作便慢了下来,黑无常的动作却越发的快,娩奴不小心挨了一下便再也无法躲开。
黑无常本就是那种不近人情的家伙,怎么会怜香惜玉,呸,这娩奴的扮相像鬼样,哪是什么香什么玉呐!可黑无常是真的心狠手辣,下手不待一丝犹豫,娩奴一身霓裳彩衣全是破洞,背上的血肉都给带下来好些。
敢跟俩无常爷叫板,真乃不自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