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樊航指着她，结巴了半天，“你不会是……”那个大佬吧？
樊航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少女，她多大？十六？十七？宁亦玩儿他的吧？
不，不可能！宁亦不至于跟他开这种玩笑吧？
凌玉在他惊悚至极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我就是。”
樊航眼前一黑，同事一把拉住他，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说的宁亦给你找的大佬？”
“你别说话！”樊航打断他，努力冷静了一下，对凌玉说道，“走，咱们上一边去聊。”
凌玉从善如流地跟上了他，两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樊航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她半响后，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我们院的研究员？”
“不是。”凌玉摇摇头。
樊航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他们研究院要是有这么年轻的研究员，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你怎么在我们院？”樊航纳闷道。
“我来参加集训。”凌玉指指跟她一样的其他学生，神色淡定。
“集训？什么集训？”樊航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昨天同事说的话，他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不要告诉我说是高中数学竞赛集训？”
“对啊。”凌玉笑着点了点头。
樊航，樊航脸麻木了，他的表情系统全面瘫痪，找不到合适的表情来做出反应了，敢情宁亦给他找的大佬还是个高中生大佬？
高中生能来干什么？樊航想着秦主任那张阴沉的脸，绝望了。
凌玉静静地等着他反应，半晌，樊航颓然地瘫在椅子上，“算了，死就死吧。”
他还是拒绝秦主任吧。
“项目的事你不说了吗？”凌玉眨了眨眼睛。
“不是，小妹妹。”樊航苦笑了一声，“项目的事我就算跟你说了你又能帮上我什么忙呢？”
凌玉偏了偏脑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不相信她？
“如果是数学领域的话，我还是能帮得上一点忙的。”
樊航抹了把脸，努力委婉地措辞道：“那个……高中数学和我们项目需要运用到的数学知识不太一样。”
“你是说应用数学吗？”凌玉皱了皱眉，忽然问他，“亦哥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她还以为宁亦告诉了他她是zero的身份，不然怎么会让她帮忙做项目？
“他说你是个大佬。”樊航槽多无口，这笔帐，他记下了！
凌玉弯了弯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我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凌玉，如果在数学界的话，大家都叫我zero。”
zero……zero……zero……
这个单词在樊航脑子里滚屏播放，他僵硬的脸动了动，她说的是哪个zero？
数学、大佬、zero，这几个词串联起来，樊航得出了一个恐怖的结论，该不会是……
怎么可能？！樊航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得腾地一下坐直了身体，他死死地盯着对面浅笑着的少女，“你你你……你是那个zero？”
他问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眼里的惊骇藏都藏不住，zero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儿？这世界未免也太玄幻了一点吧？
凌玉轻轻点了点头，樊航倒吸了一口凉气，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
樊航深吸了一口气，他必须要缓缓，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他让宁亦找一个数学好的帮忙做项目，宁亦直接给他找了近几年数学界最神秘的大佬zero？
他何德何能？宁亦说过的这句话也闪现在了樊航脑子里，宁亦诚不欺他。
“现在可以跟我讲讲项目的情况了吗？”凌玉挑了挑眉。
可以是可以，但樊航沉默了一瞬，他现在觉得，秦主任那个项目根本配不上大佬出手了。
“好的，大佬。”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樊航又兴奋了，他开始仔细为凌玉讲解起来。
“这个项目是我们主任的一个项目，是一个航空方面的项目，您的主要任务是做航空材料各项数据的计算，以及一些其他数学类的工作，对您来说，很简单的，绝对不会耽误您在这里的学习！”
等等，大佬这种级别的怎么还在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樊航盲生发现了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