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听清楚就敢带人走？我真的愈发怀疑你们特殊管理处到底是怎么培训的人了？”凌玉简直啧啧称奇。
谢京华和姜黛两人默然无语，怎么没打听清楚？可不管他们怎么查也只发现她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啊？但高中生会知道他们特殊管理处吗？不会，而且她还能叫出他们赵处，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
谢京华明白了从始至终他们都是被眼前这个女生牵着鼻子走，他深吸一口气，将凌玉放到了比自己高阶的地位上，恭敬地问道：“请您明示。”
“给你们赵处打电话。”凌玉声音淡淡地吩咐道。
谢京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姜黛震惊的目光下拨通了电话。
“免提。”
谢京华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喂？怎么了？那几个学生审完了吗？”赵处的声音带着疲惫，最近全处上下都在处理回龙观医院的事情，大家都忙昏了头了。
谢京华没有问答这个问题，他顿了顿道：“赵处，凌玉想跟您说话。”
“什么？”赵处声音猛地拔高，凌玉不是其中一个学生的名字吗？她跟他有什么话能说？
“她认识您。”谢京华如实道。
什么玩意儿？一头雾水的赵处正在想下属是不是被那学生给忽悠了，就听见手机对面传来了女孩儿慵懒淡淡的嗓音，“赵处，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
“砰！”赵处猛地站起身来，膝盖磕到了桌角，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
赵处结结巴巴道：“师……师父，怎……怎么会是您？”
师父？！谢京华和姜黛瞬间瞪大了眼，谢京华的手机都差点没拿稳摔了。
特殊管理处是近几年才成立的一个新部门，他们全权对标负责古武界的所有事宜，职权很大，按照能力高低排序，目前特殊管理处有一到五十号办事员，而能让他们赵处称之为师父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处里最神秘的零号办事员，据说，她还是管理处的半个创始人。
管理处成立之处，古武界的许多人并未拿这个官方组织当回事儿，几次三番地挑衅，在世俗界惹出事端，都是零号办事员带着当时的赵处还有几人一起解决的，等管理处稳定壮大之后，零号办事员却不见了踪影。
因为赵处和几个老办事员几乎都是零号带出来的，所以他们都称零号办事员一声师父。
眼前这个女孩儿就是零号办事员？！谢京华和姜黛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呢？她才多大？怎么会是跟赵处出生入死多次的零号办事员？
但由不得他们不相信，凌玉已经淡淡地应了一声，“查人都查到我头上来了。”
赵处抹抹头上的汗，也是满肚子疑惑，“误会误会，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
“误会倒是没误会。”凌玉懒懒道，“我当时确实是在现场，古武界执法队的人也是我通知的。”
谢京华、姜黛：“……”那你不早说！兜这么大个圈子，逗她们好玩儿呢！
“那……那您怎么不在那儿等着我们呢？”赵处有点委屈，他可是好久都没有见过师父了，虽然他现在也没有见到过师父真实样貌长啥样。
凌玉早几年在外面行走的时候，为了方便，都是以男孩儿样貌示人的，她那个时候年纪小，五官没有彻底长开，没有那么清楚的性别界限，再稍稍伪装一下，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女孩儿。
赵处也是在凌玉离开好久之后才偶然得知他一心佩服的师父是个女孩儿，但他除了心服口服，也别无二话。
“执法队那边有我不想暴露的身份。”凌玉随口解释了一句。
师父她在那边还有身份？三个人又懵了，这是玩儿什么？无间道吗？
“对了，说到这里，我还有点好奇，你们是怎么找上我们的？”凌玉好奇道。
那破医院的监控早就被她删掉了，也没留下什么可疑的证据，管理处的人到底是凭什么找到他们几个学生的？
“是根据那里留下的现金找到的。”谢京华如实道。
“现金？”凌玉愕然地张了张嘴，神情终于变化了一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