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郁时景就来接凌玉了,他开车,阿槐不在,从认识凌玉之后,郁时景开车的次数直线上升。
“今天去哪儿?”凌玉头靠在车窗,闲闲地问。
“陆少枔在西郊弄了个会所,叫大家一起去玩玩儿。”郁时景解释道。
其实是陆少枔特地让席白邀请的,也是借这个机会就上次寿宴陆少霏的事变相地给凌玉赔个不是。
“西郊?”又是西郊?
“怎么了?”
“没事儿。”
郁时景示意她面前的食盒,“把早餐吃了。”
凌玉打开食盒,里面摆着几个白白胖胖的小笼包,表皮已经被汤汁浸得透明了,颤颤巍巍地就要流出汁来。
郁时景道:“这是奶奶早上起来做的,特地让我带给你。”
“这也太麻烦了。”凌玉皱皱眉道,郁奶奶年纪大了,应该多休息。
“没事儿,她身子硬朗,乐意做这些事儿就做,人年纪大了,就怕闲下来。”郁时景无所谓道。
再说了,这也得是小姑娘才有的这个待遇,要是搁别人,想都甭想。
凌玉捏起一个小笼包送入嘴里,一口咬下去,柔而软的外皮破开,鲜美的肉汁立刻钻入她的嘴里,唇齿间满是肉香,美味的感觉让凌玉满足地眯了眯眼。
郁时景见她那副满足的样子,笑了笑,“喜欢?”
“嗯。”
“成,改天我请教下奶奶怎么做,下次我做给你吃。”
凌玉微微瞪眼,“你还会做饭?”
“瞧不起谁呢?”郁时景没好气地笑笑,“只是做得比较少而已,下次做给你吃。”
“好啊。”凌玉随口答道,对他的厨艺也没抱多大期待。
凌玉解决完小笼包之后,郁时景也差不多开到了目的地,西郊木今会所。
凌玉看了看,“这会所的名字还真挺省事儿。”木今不就是陆少枔的枔吗?
跟省事儿的名字不符的是,这会所装修得极尽豪华,大气磅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旧式园林呢,凌玉跟着郁时景进去,里面九曲回廊,都快转晕了才到地方。
“景哥,嫂子。”席白打着呵欠跟两人打招呼,“陆少枔是不是疯了?这么早叫我们过来干什么?”
陈野也在一边,乖乖打招呼,“嫂子,景哥。”跟席白不一样,他打招呼是凌玉在前。
郁时景随意地点点头,跟凌玉找地方坐下。
“怎么样景哥?这地方还不错吧?”席白得意地挑挑眉。
“你投了钱?”
“当然。”席白点点头,“这地儿可花了大几十个亿,光是这边的地皮就老贵了,陆少枔一个人可有点吃力,还得多谢我慷慨解囊。”
“占股多少?不多吧。”
“三十吧。”席白挠挠头,“景哥你咋知道不多?”
郁时景喝了口茶,看他一眼,“要是多的话,这名字两个字能一个都捞不着?”
“噗。”陈野没忍住笑。
席白无语,“我就说了这会所名字应该叫做木席的,他死活不干。”
凌玉:“……”你自己听听这名字像是会所的吗?这分明像某种关怀产业的……
席白从兜里随意地摸出几张黑色的卡片,递给几人,“喏,这儿的会员卡,大家收着,有时间来玩儿,一切消费记我账上。”
这几个人的关系,席白不会说什么钱,他给的卡也是木今会所最高级别的会员卡,一共可能就发出去个十多张,这里送就出去好几张了。
“景哥,阿野,嫂子,我来迟了。”陆少枔此时才匆匆赶来。
席白翻了个白眼儿,“可真有你的啊,叫我们来玩儿还要我们等。”
陆少枔瞪他一眼,“会所出了事儿,你这个二老板当甩手掌柜,我不去还能有谁?”
“出啥事儿了?”席白坐直身体。
“马场那边新运来的马性子太烈了,昨晚上还暴动,差点踢伤饲养员。”陆少枔烦闷地扯了扯领带,“今天还有一匹新马要到,真是难搞。”
“一匹马就把你搞成这样?陆大少,啧,不行啊。”席白无情地嘲笑道。
“你知道什么?这匹马不重要,它的主人比较重要。”陆少枔按按眉心。
席白来了兴趣,“谁?”
“哈布斯堡家族的三小姐。”
凌玉捧着茶杯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