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迫不及待的架势,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杨中校不敢再耽搁,立刻开车。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秦佑珂喝的酒不多,脑袋现在特别清晰。
“她打电话通知你过来是什么时候?”秦佑珂问道,心里则是想了无数种原因。
是宁梦又对她说了什么吗?
“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前。”杨中校回忆着,他对那通电话也觉得猝不及防,毕竟桥楚也不像那么没分寸的人。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秦佑珂想起半个小时前,他被迫跟温晴儿跳舞,难道……她看见误会了?
“听着她的声音,似乎十分难过,不过首长,我也不清楚,毕竟只是电话交流……”杨中校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嗯。”秦佑珂凭着他的话,大概明白了桥楚现在的情况。
说不在意,但是却还是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愉悦地扬起嘴角。
杨中校从镜子里看见他的笑容,大惊,刚才该很担心桥楚情况的一个人,现在居然露出笑容,实在是太过诡异,他心里发毛。
杨中校把车开回军区宿舍后,就回部队工作。
秦佑珂立刻上楼,走出电梯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是宁梦的电话。
估计是问他为什么不在宴会厅的事情。
“母亲。”秦佑珂接听电话。
“你去哪里了?”宁梦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温晴儿,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表明了要自己来出面。
“部队有事情。”秦佑珂不想回答的问题,统一都用着部队来搪塞。
“胡说八道,部队能有什么事情?我看未毅还在这里。”宁梦一下子戳破。
秦佑珂带着些不耐烦,“部门不一样,母亲,要是没事,我先忙。”
钥匙插进锁里,他发现没有办法开门。
桥楚把门给从里面反锁了,他没办法开门。
电话那头的宁梦没有让他挂掉电话,“我知道你不是忙的,是不是那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
“哪个女人?”秦佑珂抽出钥匙,果然是她对桥楚说了什么。
宁梦意识到桥楚什么都没说,她捂了捂嘴巴,看着一脸惆怅的温晴儿,现在也不好说什么。
“没什么,你知道这样丢下晴儿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会多难过吗?”
秦佑珂冷冷的哼了一声,“母亲,她是怎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温晴儿,哪会是那种脆弱的人。
宁梦顿了顿,她当然会看一个人,但是温晴儿无论从哪里说,都十分适合秦佑珂。
而且她相信他们结婚后,对秦佑珂以后仕途的有很大的帮助。
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她清了清嗓子,“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先忙。”
宁梦匆匆结束了电话。
秦佑珂给桥楚打了一通电话,依旧的,在关机的状态。
无奈之下,他只好敲门。
一下一下的,催促着在宿舍里的人给自己开门。
桥楚睡着了,耳边传来的声响,她皱着眉头。
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里,持续了一分钟,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谁在扰人清梦?
桥楚翻了个身,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很。
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捂着头,起床,走到门口边上,“谁啊。”
她的声音虚弱无比。
秦佑珂皱着眉头,“开门,是我。”
“你不是有钥匙吗?”桥楚背着门,撑着一旁的柜子,勉强站直了身体。
“你把门反锁了。”秦佑珂的声音低沉得很。
桥楚微微低头看了一眼,的确是反锁住了。
她无奈,打开反锁。
“已经开了。”她对着门口的人说道,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秦佑珂看着依旧没有打开的门,她似乎给自己开个门都懒。
钥匙一插,他转动着门把,门被推开。
桥楚的背影落入他的眼中。
她的步伐有些踉跄,似乎是醉酒一样。
“你怎么了?”秦佑珂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桥楚身体被迫一转,脚步不稳,倒入他的怀里。
“你做什么?”她觉得头晕,没被握住的手,直接锤着他。
喝醉的人,对自己的力度不会控制。
桥楚打他,用力得很。
秦佑珂被他这样打着,眉头也不皱一下,任由她锤着。
等他解气后,他低头看着埋入自己怀里的人,“现在解气了吗?”
桥楚冷静了一些,说道:“你放开我。”
“你今天怎么了?”秦佑珂看着她不好的情绪,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高兴的。
为了她会吃醋而高兴。
桥楚看着地面,胃里的酸涩在翻滚,“麻烦你放开我。”
她想要到洗手间吐一下。
秦佑珂不但没有放开她的手,还紧紧的把她另外一只手也给锁紧。
桥楚无处动弹,胃里的酸涩顶在喉咙,她没有办法再忍住,“呕。”
一下子,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在秦佑珂昂贵的西服上,连自己白色的礼服也不能幸免。
酸涩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秦佑珂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这么严肃的让自己放开。
“小楚。”看着身上的黄色,他没有露出厌恶,而是怜惜的看着她。
桥楚现在整个人,苍白而脆弱。
“放开我。”桥楚说道。感觉胃里的东西还没空。
秦佑珂放开她。
她踉跄的往浴室走去,看着,就让人不放心。
他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污垢,上前扶着她,“我帮你。”
桥楚没有继续逞强,因为自己想要逞强,也没有办法逞强。
扶到浴室后,她抱着马桶,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给吐了出来,听着那一声声反胃的声音,秦佑珂的眉头紧皱。
她到底背着自己喝了多少酒,又因为心里到底有多不愉快才喝这么多。
秦佑珂温柔的扫着她的后背。
一直到胃里空荡荡,她才靠着墙壁,喘着气。
很难受,喝醉的感觉,并不好受。
秦佑珂蹲下来,与她平视,“现在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桥楚用力呼吸着,许久不曾喝醉,现在喝醉,已经很不好受了。
她想要哭。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桥楚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西服上,那狼狈的痕迹。
有洁癖的他,要多少忍耐力,才能够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