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浩然看过来我点头，双眸扫过手中的记事本深呼吸。“根据我们的调查，孙桐除了工作能力强，为人好相处之外还有些负面消息。比如他喜爱美女，还有赌博。”试探着，说到这突然停住不再继续。
此时沈兴贵的脸色无形中变了变，虽然他很快恢复正常还是被我发现。所以关于吸毒没再说，选择了有所保留。
“这个问题我会调查清楚的，不过这么多年来的确没听说过。”沈兴贵低沉说着，看起来很是认真。
听到他的话我再次开口：“关于苏晓的话，虽然他高傲冷漠，对待婚姻却不忠诚，在外面有情人。这一点，难道您也不知道？”我询问的随意，不存在咄咄逼人的语气。也没提起玲娜，毕竟答应保护她的隐私。
沈兴贵皱了皱眉，眼底闪过意外：“你是说，苏晓在外面还有情人？”他所表现出来的依旧是不敢置信。
这次楚浩然把话接了过去：”没错，经过我们的调查情况就是如此。”
沈兴贵眼底闪过怒意：“真是抱歉，我的确不太清楚，不过你们放心我回去就会核实清楚，如果是真的绝对不会隐瞒。”
楚浩然缓缓点头：“也好，您也知道两位受害者的死亡原因是中毒，至于什么毒想必也是心知肚明。”
沈兴贵答应了一声表示知道，倒是没再否定。虽然我们介入后没有说起这件事，但之前警方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我知道，是银环蛇的毒素导致他们死亡。”沈兴贵说到这的时候语气变得低沉，似乎想表现出很愤怒。
“没错，那您是否知道关于银环蛇的消息。你们身边是否有人饲养？”楚浩然再次询问。
听到他话沈兴贵还是毫不犹豫摇头：“在此之前我听都没听过，哪里知道有人会饲养。而且那么剧毒的蛇，怕是惜命的人都会敬而远之。”
结束这次谈话是一个小时后，虽然沈兴贵回答许多问题，但有用的却没有。他看似非常认真，但说出的答案却令人无法认同。无形中我想到一句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兴贵离开的时候我看着他背影出神，虽然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步伐却够稳。如果只看步伐的话，绝对和他的状态不符。思绪闪过我开始怀疑，他刚刚所表现出来的会不会是假象？
“竹萱，你表现的不错。”萧腾嘻嘻笑着，可能以为我会控制不住情绪。
面对他的夸奖我苦笑，毕竟不是小孩子，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我怎么会急于一时？“谢谢。”
萧腾眨了眨眼睛，很快来到会议桌前：“我觉得他是在故意绕，避重就轻还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你们认为呢？”
没想到他的想法与我相同，缓缓看向楚浩然的时候发现他正垂头深思。见状我嗯了声！“刚刚我也有这种感觉，沈兴贵这个人可谓是深不可测。”这是绝对的夸奖，他能走到今天还如此顺风顺水，绝对不是偶然。
“竹萱，假如凶手是他的话，你觉得杀人动机是什么？”
听着他的询问我一时间难以回答，如果只是单纯的意见不合不可能涉及到杀人，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会是什么，我却猜不出。
“我倒是认为两位受害者很有可能知道了沈兴贵的秘密，或许最初他们同流合污，但后来出现意外不得已才需要灭口。”萧腾见我沉默，再次说着。
此时楚浩然幽幽的看过去：“如此说来，你早就把沈兴贵当成嫌疑人了？”
我倒是没开口，思绪中回想着刚才萧腾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惜目前线索太少。
“对了，你们调查两位受害者出事那天所见过的人，发生的事，吃过的东西等没有发现？”我突然想到这件事。
萧腾起身走向不远处，片刻后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份文件。
“偷懒了吧！这个还没看过？”楚浩然意味深长的说。
我心里一阵无语，不过没反驳。萧腾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嘿嘿一笑：“竹萱下午都在审讯那几个沈氏集团的员工，她得到的消息量也不少，估计是还没腾出时间看。”
很快他们继续讨论想法，我则是认真看着文件上面的记录。十几分钟后我觉得奇怪；“无比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你们确定这些没错？”
“你有什么想法？”
我整理思绪：“从家出来直接到了公司，白天并未离开过，晚上下班后直接回到家。那也就是说，是在公司内中的毒？”
“目前来看，的确是这样。”萧腾忍不住开口。
我晃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很快会有新进展。嫌疑人用蛇毒还控制剂量控制中毒时间，做这些都是为了避免和沈氏集团有关系。如果被咱们查出是在公司内中的毒，那他做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在我说完萧腾沉默不语，应该是在思索。至于楚浩然则是看过来：“你怎么能认定，嫌疑人不想让死者与沈氏集团有关系？”
“当然是他们的死亡时间，嫌疑人都希望他们在公司外面毒发。不管是公共场合还是自己家，否则他为什么要对银环蛇毒素的量有所控制？”
楚浩然深邃的眼眸泛起些许邪魅：“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也是相反的可能性？”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再次说道：“假如嫌疑人正是想要打击沈氏集团，第一次出手失败所以才会有第二次？剂量方面也是如此，可能初次并不熟悉没控制好，第二次顺利多了。”
“如果苏晓那天不是临时加班的话，他也不会再办公室内。”我觉得他的想法不对。
“说不定，嫌疑人知道他那天会加班呢！”楚浩然说。
抿了抿唇，我之前的确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我不认为是想法先入为主，反而认为楚浩然是在和我抬杠。
“好了，你们都休息会儿。我觉得两种想法都有一定的可能性，不如咱们先换下一个话题？”萧腾适时开口，怕我们继续争论下去。
这个晚上加班到快十一点，打算离开的时候楚浩然提出去吃点宵夜。萧腾当然不会拒绝，相对来说他就是个吃货。
进入一家川菜馆后我刚要上楼，却被楚浩然挡住。他缓缓摇头扶着我：“就在这吧！估计楼上会很闷。”
他的声音很轻，以至于不远处的萧腾都没听清楚，只能见到我们距离比较近。知道他做什么都有理由也没多说，就这样我们坐在了一楼大厅中。
随着坐下之后才发现隔壁还有一桌客人，男男女女都有大概五个人。此时楚浩然和萧腾坐在我对面背对着他们，只有我能看得清楚。
等待上菜过程中我觉得有点吵，毕竟很多人同时说话都听不清楚再说什么，其中一些人喝醉了口齿不清楚。不过随着吃到一半，我恍惚间意识到不对劲。
“竹萱，你怎么不吃了？”萧腾之前就顾着埋头大吃，倒是很习惯这种吵闹。
缓缓收回思绪我看向楚浩然：“你问他？”
被点名的楚浩然故作疑惑：“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此萧腾撇嘴：“我说你们能不能好好吃饭？进来的时候外面可变天了，快点吃完回去，都什么时候了？”
难得见到他一本正经，我感到好笑：“是是是！你说的对，快吃吧！你多吃点。”
说了几句玩笑话，我刚打算继续吃的时候却听到那张桌子再次传来谈话声！这次让我集中全部注意力，所有想法都消失了。
“田宇，你倒是说说让我们满足下好奇心，而且会不会在继续出事了？”这是比较清脆的男子声音！大概在二十五六左右。
被喊到名字的人似乎年纪也不大，他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这可不能乱说，弄不好会出事的。”
每个人都是如此，如果是他简单说几句或许还没什么想法，越弄的神秘兮兮越会控制不住好奇。很快其他人再次起哄，说绝对保密不会外传等等！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都喝了不少酒，估计清醒的少。从之前到现在他们的谈话来看，无疑就是沈氏集团内的员工。这也是我突然停下里不继续吃饭，正是因为错愕意外，同时带着点小兴奋。
萧腾终于反应过来，手中的筷子一顿就要转头查看。却被楚浩然及时阻止，他们之前去过沈氏集团调查，若是正面相对可能会被他们发现。这会儿正是关键时候，一个晚上的成败在此不能被他坏了事。
萧腾微微一愣也反应过来，深呼吸放下筷子：“竹萱，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没胃口了。”
与此同时，那边的田宇终于承受不住众人起哄，无奈的妥协：“好吧！不过你们要保密，绝对不能说出去。我看最近警方差的特别紧，好像都变成重案组了。”
我们三人都集中注意力安静听着，我倒是希望他能少说点废话，如果打算说就快点，这样吊着胃口的确很讨厌。
不过这人一看就是情商不高，若是我的话随便找个话题转移过去，毕竟这种事情哪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