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叔也不多说其他,直接开门见山说起了事情的起末:“这个事吧,还得从收了这块地说起。”
这款古城之地,是戴松半年前拿到的项目,打算在不动古城全貌的基础上,进行改建,把后来建造的平房,从新开发成古城别墅区,最近才把施工的手续办完,这才施工没几天,工地上陆续出事,工程只好叫停。
但是说来也奇怪,施工的第一天,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就,乌云压顶,雷鸣不断,而且,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压的人胸口难受。
第二天,就有工人,在工作时不断地出现眩晕,呕吐,昏迷,刚开始,大家都没在意,还以为是最近流行感冒引起的,又过了没几天,孙永寿就出了事故,刚开始都以为只是意外。
没想到,孙永寿出事的第二天,古城附近来了一位高僧,跟当地居民散播谣言。
说什么,这古城施工的方位不对,破坏了风水,要出大事,在千年前,这古城就是个风水阵,为的就是镇压地下的一条恶龙,这施工的地方就是阵眼,说什么,完了,这地方的人要倒大霉了。
这就难怪我和落尘在孙永寿的葬礼上,听到有人小声嘀咕着,说什么遭到诅咒之类的话,看来,谣言并不可怕,可怕的人心揣测,如果这样一想,那孙永寿和今天这位工人的死,还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这,又为了什么?
“就这谣言,现在还有人信?”王景楠挖了挖鼻子,吐槽道。
“肯定是没人信的,现在这社会,不信天,不信地,就信钱,有钱能磨推鬼,对吧。”
说完,我看向戴松。
虽然,他神情虽然依旧那副淡疼的模样,但是眼神里依然露出一丝尴尬。
“咳咳...”
既然都出了这么大的事,而施工队的工人,没被吓跑,依旧开工,肯定是出了大价钱。
落尘突然插话道:“你听到了谣言之后,依然觉得是无稽之谈,也没放在心上,接下来还真就出了事,而且,还是两条人命!”
“再者说,工地上的事情,原本也用不上,您这么大的老板出面,真出什么事,也是包工的来负责...”落尘顿了顿,接着说道:“您这么积极出面是?”
面对落尘的疑问,戴松不答反问:“张大师想说什么?”
“不用问了,这都是为了我!”话音刚落,从车后面走出一位中年男人,身穿蓝色工作服,一头沧桑的白发,面沉似水,沉声道:“我就此工程的负责人,我叫孙哲,三位大师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戴叔上前一步,想阻止孙哲,没想到,被孙哲挡了回去:“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是又一定责任的,希望三位大师,不要在为难戴总,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在孙永寿出事之后,就叫停工程,就不会在出现人命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得不说,这孙哲还是有一定的担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在这纠结谁对、谁错,有什么用呢?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幕后超控这一切的人。
显然落尘的想法和我是一致的,并没有接着追究,我和落尘对视一眼,刚想四处看看时,身后却传来急促的声音。
“有鬼啊,快跑啊,见鬼了,又死人了...。”
一个少年,踉跄的跑了过来
“嘿!瞎跑啥,大白天见鬼?这科学吗?”王景楠一把揪住这少年,说道。
“这有啥不科学的,俺不就站在你身后呢吗?”孙永寿飘到了王景楠身后,在他耳边悠悠的说道。
王景楠打了一个冷战,侧过头,低声骂道:“哎呀,我去,你特么能不能不站在我身后?怪特么吓人的。”
落尘走过来,询问这少年:“怎么回事,能说清楚点吗?”
少年神色极其慌张,哆哆嗦嗦的话都说的不利索,不过,还是能听个大概,这孩子放学后,路过古城里的县衙旧址,平常城隍庙都是关着大门的,今天却不知道被谁打开了,在好奇心的作祟下,进去看了一眼,谁知道,这一看,差点吓尿了。
“里面...全是...鬼...。”
还没等说完,这孩子就昏了过去,我微微皱眉看向落尘:“走,咱们去看看!”
“好!”
“戴叔,你先把孩子送回家,孙...叔,你知道城隍庙在哪吗?”
“知道,我带你们过去。”
此是,我们跟着孙哲,快步的朝着县衙走去,落尘走在最前面。
明清时期,这座古城就已经存在,之前这里就是个县城,还保留着县衙旧址,绕过县衙,就看见一座古香古色的建筑,黑瓦白墙,红蓝相间的瓦檐下挂着四盏红色灯笼。
显然这座城隍庙平常来的人不多,依然保留着原本的模样,一件踏进大门时,立刻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一股莫名的阴森之意,涌上心头。
按理说,这城隍庙应该有香火才对,怎么这里这么冷清?
落尘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不是每一个城隍庙都有香火,这地方又是古时候遗留下的老建筑,这么多年来,也没人修缮,自然来的人就少。”
“尘哥,还有一点,实在是想不明白,虽说,人死后,先来城隍报道,在去地府,这地方属于过度的地方,但是也不至于这么阴森。”
“嘘...”
落尘示意我先不要说话,他和孙哲走到大殿门口,稍微往里看了一眼,顿时愣在了那里。
王景楠发现不对,跑了过去,看一眼后,同样石化一样,立在大殿门口,一动不动。
“诶?你们啥情况。”
这大殿的门是虚掩着的,中间露出一条缝隙,我到落尘身边,却被他挡住视线,落尘双眉紧皱,面色深沉,哥们儿第一次见落这个表情,心说,不好,里面肯定有东西。
“你...”
他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是微微侧身,我走上前稍稍推开门缝,往里一看,当场石化,一地的破碎的尸体,如同绞肉机碾压过一样,血糊一片,还参杂着零碎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