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起来两天,文小夕不吃不喝了两天,伤心欲绝之余,她又觉得秦郁瑾不会轻易死去,用自己的姓名,要挟他们告诉她秦郁瑾的消息。
安伦带着人去抓律师了,别墅里能做主的人只有劳斯。
他走进房间,看到文小夕虚弱地靠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皱眉道:“你再怎么抗争都是没有用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别白费力气了。”
文小夕看向他,嘴唇干裂又苍白,肿胀的双眸中,透着一丝希冀,“我只希望你们去查查,秦郁瑾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只要你们告诉我他的情况,就够了。”
“我只能告诉你,安伦跟你说他死了,是为了恐吓你,至于他是死是活,我们并不知道。”劳斯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文小夕愣了一下,随即心头涌上来一阵猛烈的狂喜,“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原来都是那个混蛋骗我的,太好了……”
因为太过激动,加上绝食两天将体力耗尽了,文小夕晕了过去。
劳斯低头,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弯腰将她抱到床上,对门口的保镖道:“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保镖应声:“是。”
再度醒来的时候,文小夕躺在床上,头脑昏沉,有些浑浑噩噩,身体热得发烫,浑身疲惫无力。
她看到床边挂着一个药水瓶,而她的手背上插着针头,正打着点滴。
进来检查的医护人员见她醒了,连忙走了过来,用英语询问她:“小姐,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文小夕撑着身子,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医护人员连忙扶着她起来,拿了枕头点在她的背后。
她解释道:“你由于太过劳累,加上两天没吃东西,所以病倒了,发高烧,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文小夕一愣,突然发觉自己的嗓子干哑难受,火辣辣的像是着了火一样。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艰难地说道:“水……”
“哦,请稍等。”医护人员反应了过来,连忙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一杯温水。
文小夕迫不及待地将杯子接过来,灌了一大口水,滋润了干哑的喉咙,让她觉得这水如同花蜜一样甘甜。
她很快就把一大杯水都喝完了,因为喝得太急,还呛到了。
医护人员连忙帮她拍了拍后背,还细心地问道:“小姐,还要喝水吗?”
“不用了。”文小夕摇了摇头,感觉好受多了,但她两天没吃东西,加上又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感觉饥肠辘辘。
但她不太想开口,或者不愿意开这个口,向囚禁她的人讨要食物。
医护人员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清淡的食物,虽然您被囚禁在这里,但是劳斯少爷吩咐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你。”
文小夕沉默了一下,问道:“他人呢?我想见他。”
医护人员答道:“劳斯少爷去处理点事情了,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
晚上。
文小夕转头看着窗外,阳光猛烈得有些刺眼,照在光洁的地板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光。
现在应该是中午,看来还要过半天,劳斯才会回来。
她现在饿得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她要快速地补充体力,好起来,这样才能想下一步的对策。
J国的饮食风味跟国内有些相似,但是由于这边天气炎热,为了提升食欲,这边的人喜欢吃酸辣的东西,一般是凉拌菜比较多。
文小夕正在生病中,味觉有些失灵,吃不出什么味道,但肚子很饿,一连喝了三碗粥才填饱了肚子。
这座别墅处于荒郊野外,又是在异国他乡,她就算逃出去了,也不知道路,想要逃离这里困难不小。
她的房间在二楼,阳台并没有被封,她可以走出去,但是走出去之后,她便发现周围有不少保镖守着。
她就算从阳台溜下去了,也很快就会被发现。
在房间里待了半天,虽然有电视可以看,但是文小夕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情,苦思冥想了一整个下午,也没想出对策。
她一直在等着劳斯回来,想跟他进行一次免谈,但可惜的是,她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二点,劳斯也没有回来。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劳斯也没有出现过。
被困在房间里的这三天,除了医护人员和给她送食物的佣人,文小夕便没有见过其他人,简直要疯了,她不知道她还要被困到什么时候。
第四天的时候,安伦跟劳斯一起回来了,还带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一起进了她的房间。
文小夕诧异又不解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这个男人是谁?”
安伦没理她,冷声对中年男人道:“东西拿出来。”
中年男人磨蹭了一会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安伦一把拿了过来,将文件啪地放在桌上,对文小夕道:“签了它。”
文小夕将文件拿起来,发现上面写的都是J国的文字,她根本看不懂。
“这是什么文件?我为什么要签?”文小夕警惕地看着安伦和劳斯,并没有在上面签字。
不知道这是什么文件,她是不会签的,万一这份文件对她不利呢?
安伦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粗声粗气道:“让你签你就签,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不想死就给我签!”
他的脾气异常暴躁,直接威胁文小夕。
文小夕冷静地说道:“我不会签的,除非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文件。”
莫名其妙闯进来,拿了一份看不懂的文件就让她签,她傻了才会签,不知道这个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旁默不作声的劳斯突然说道:“这是遗产转让协议书。”
文小夕愣愣地看着他:“什么遗产转让协议书?什么意思?”
“你真是多嘴!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这些遗产本来就跟她毫无关系!”安伦回过头,朝劳斯吼了一声,满脸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