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安慰的话,但是听在文小夕心里总觉得暖暖的。
她只好点了点头,摸着墙壁慢慢的走回去。
“是沃迪科,昨天晚上我昏迷之后,或者是我昏迷之前,他肯定对我做了什么,或者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药。难道是昨天的那杯酒有什么问题吗?”
文小夕想起昨天晚上去找项链的时候,沃迪科强行在自己嘴里里面灌入了一杯酒,只是那时文小夕没办法反抗,也只能任由他那么做了。
文琪不知道昨天晚上的状况,所以现在文小夕说什么她都不能插上话,只能等到安伦过来了。
安伦现在为了文小夕的事,已经三天两头的跑到别墅里好几次了。不过他也并不当回事,因为现在文小夕才是最重要的。
索伦醒过来,醒不过来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把势力扩大,文小夕就会把财产转移到他的手下。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想让索伦醒过来。
虽说当初和文小夕约定的就是索伦醒过来把遗产转让书签了,可是等到自己的权利扩大到沃迪科那边的时候,他想做什么,文小夕都有拦不住他。
安伦急匆匆地赶到二楼,立马就看见了坐在床上发愣的文小夕和在旁边安安静静等着的文琪。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回来的时候不知是发高烧而已吗?是不是你干了什么?”安伦忍不住大吼,以为是文琪对文小夕做了什么手脚。
文琪听完他说的话之后,立马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安先生,我向来都忠心耿耿,您不是不知道,如果您真的以为是我干的,那您大可把我杀了,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安伦的手已经高扬在半空中了,就等着一巴掌落下去,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慢慢走到文小夕身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文小夕警惕的向后靠了靠,他这才细心安慰:“没事没事,是我。”
“我现在都已经失明了,应该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文小夕忍不住开口。
安伦不知说些什么,眉头紧紧的一皱:“绝对是沃迪科那家伙昨天晚上对你做了什。昨天晚上的时候我都没发觉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你不用问了,就是昨天我去的时候,他给我喝了一杯酒,只有里面绝对是有什么东西。”文小夕笃定的回答道。
安伦一直觉得文小夕的眼睛很漂亮,可是如今没有了聚焦到显的像是极其做作。
IQ站在门口,一直都在等着安伦叫他。进来的时候居然也已经在门口观察了文小夕好长一段时间。
“像他这种失明的现象,应该也只能是药物所致了。之前文小夕高烧,虽然高烧已经退去了,但是后遗症却留下了。那种药物也只能使她眼睛失明一阵子,再加上高烧的作用,这个日子就是遥遥无期的。”
IQ一边一本正经的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拿出药来,让文小夕喝下去。
“这种药物也只是能暂时的治愈,她能不能好过来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文小夕安静的把药吃下之后,就坐在床上。
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安静过,记得小的时候经常模仿盲人一只眼睛走路,如今她真的失明了。
安伦看她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开口劝:“放心吧,都说了你的眼睛是可以好过来的。”
文小夕没说话,安静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疼。
文琪看她这样子,心里忍不住生出来了一股愧疚,如果昨天她拦住文小夕,没让她跑出去的话,估计她也不会生病,也不会发烧,更不会眼睛失明。
之后,安伦直接就住在了楼下,反正楼下也一直都有房间。虽说这个别墅一直都是商用,不过如今腾出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安先生,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就直接把那些物品全都置办过来。”文琪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安伦轻轻摇摇头,也不过是暂时呆在这儿而已。
文小夕一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她觉得自己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十指苍白,就连脸上都没有了血色。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么无助的感觉,如果她真的什么都看不见的话,是不是这辈子都看不见凌清了?也看不见秦郁瑾了?
文小夕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是慢慢摸索着找到了枕头,躺在了床上,愈发的绝望。
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滴在了枕头上,打湿了一片枕巾。
外边,一直注意的文琪能通过门框,看到文小夕肩膀耸动,虽然知道她也是哭了,却不敢推开门进去安慰一下。
文琪最后还是叫来了IQ。
IQ推门而进,就看到文小夕泪流满面的躺在床上,随即轻笑,从兜里摸出来了一块糖递到文小夕手里:
“我记得你之前可比这要顽强多了,还曾经从杀手的手里逃跑过,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文小夕觉得之前发生的事,恍若隔世。毕竟她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如果一个身体一直都健康的人突然失明了,他也会觉得失去了安全感。
“我想文琪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索伦老大有苏醒的迹象。他的身体已经可以自己动了,虽说只是神经线之间的牵动而已,但是这也代表了他成不了植物人。”
其实不是成不了,而是几率已经非常小了,这句话也纯属是为了安慰文小夕。
文小夕这才猛地坐起身来,虽然看不见,但是也凭借声音指导IQ的位置,而后摸索着伸出手去拉住了IQ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吗?”
IQ轻轻点头,“放心吧,我肯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让他醒过来的。”
文小夕点了点头,本来这是该高兴的事,可是她却慢慢的失落了下来就算索伦醒过来又怎么样呢?她已经失明了看不到他。
IQ像是能猜出文小夕心中想的是什么,而后把手里面的一杯热水递给了她,里面自然已经是泡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