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也没有生气,只是指着跟在文小夕身旁的叶诗诗道:“那个女人似乎对秦先生也有意思,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白浅凝表面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实内心还是挺在意的。
甘露嘴角扯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容,“她是叶家的大小姐,叶诗诗。文小夕也被爆出是叶家的孙女,前段时间刚被叶家老爷子认领了回去,还公布了她的身份,这下可真的是飞上枝头了。”
这些话只会让白浅凝觉得更加扎心,听得心烦意燥,转身就要离开。
甘露将她拉住了,“你去哪里?我不过说了两句实话,你就不高兴了?那证明你对秦总还是余情未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白浅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甘露耸了耸肩,还想说话,突然余光瞄到有个贵妇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嘴角不由得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朱太太。”
朱太太并没有邀请函,她常年闭门不出的事情,整个上流圈都知道,也不会这么无趣给她送请柬。
她闯进来保安很为难,在一旁劝说企图拦下她。但朱太太彪悍异常,根本没有将保安放在眼里。
面对四面八方的目光,她依旧面不改色,目光在全场扫视一圈,然后朝着海蓝和自己丈夫的方向走了过去。
海蓝正挽着朱先生的胳膊撒娇,让他给自己买个新包包,突然就被一股凶悍的力道扯开,然后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让她整个人都懵住了。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正要发作,却突然被扯住了头发,那力道仿佛要将她头皮整块扯下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表子,竟然敢勾引我老公!我打不死你!”朱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咒骂着往海蓝的身上打去。
周围的人都被这样的场面惊呆了。
虽说这种戏码在上流圈里几乎天天有,他们也没少看,甚至都不觉得新鲜,但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还是第一次见。
朱太太丝毫不顾及场面,对着海蓝拳打脚踢。
她穿着长衣长裤,而海蓝穿着礼服不太方便,她占尽了优势,加上力道凶猛,让海蓝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你疯了吗?!”海蓝从未如此丢人过,精致挽起的发髻被扯得七零八乱,被打得面红耳赤,四面八方的目光将她包裹着,令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朱先生也觉得丢脸至极,赶忙走上前将朱太太扯出了,低声怒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家关上门解决?!大庭广众之下丢不丢人?”
朱太太被这句话气笑了,“你跟这个狐狸精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觉得丢人,我有什么好觉得丢人的?你自己都不要脸了,我为什么要顾及你的脸面?!”
她的嗓门很大,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包围圈看戏。
朱先生脸都丢尽了,扯着朱太太的手低声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现在就回去!”
“你是不是想护着这个贱人?你到现在都还想护着她,没门!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你跟她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竟然毫无廉耻带着她出现在这种场合,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
朱太太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根本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只想发泄自己的愤怒,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勾引她老公的狐狸精。
海蓝见挣脱不掉朱太太,便赶忙捂住自己的脸,场面混乱不堪。
白雪和白继光脸都绿了,尤其是白雪,好好的生日派对,竟然被人搅和成了捉奸现场?!
她气愤地朝保安吼道:“你们快去将他们都给我赶出去,快点去!”
白继光也骂道:“你们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放进来?赶紧把人给我拖走!”
人群之外,隐匿在角落里的白浅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海蓝那狼狈,丢人现眼的模样,她觉得大快人心。
“如何?是不是觉得解气多了?”白浅凝笑问一旁的甘露。
甘露冷哼了一声,“还不错,果然是人贱自有天收,这个女表子到处勾引人家老公,落得今日的下场也是活该。”
“哼,她早就已经臭名昭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这点打击,对她而言不算什么,用不了过久,她又会卷土重来了。”白浅凝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甘露不解,“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整这一出?这不是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吗?”
“怎么会不痛不痒呢?最起码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了。这只是开始,以后的时间还多着呢。”白浅凝面色冰冷如霜,眼里有着深刻的恨意。
“我很好奇,她究竟是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她恨之入骨?”甘露很疑惑,明明先前两人还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怎么现在突然就反目成仇了?
她的问题戳到了白浅凝的伤心之处,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保安最终还是将海蓝和朱太太朱先生三人给带走了。
围观的人逐渐散去,交响乐继续响起,美酒鲜花交汇,人们侃侃而谈,会场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只是没有人关注白雪了,也没有人关注生日宴,大家都在讨论刚刚捉奸的戏码,白雪不再是今晚的主角。
白雪都快气哭了,满脸委屈地看着白继光。
白继光也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冷着脸对柳湾道:“你怎么做事的?让你筹备个生日晚宴你都筹备不好,要你有何用?把雪儿惹得这么不高兴,你存心的是不是?”
柳湾吃力不讨好,只得在一旁卑微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雪儿,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那个朱太太会突然闯进来……”
“你就不该邀请那对狗男女!你怎么什么人都邀请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我的生日派对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吗?”白雪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柳湾身上。
柳湾低着头,一句也不敢回嘴,只是手紧紧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