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恩恩怨怨

阴阳剪纸一脉的传人,前面咱们也见过,墨大先生,也就是东北,就是他们的人,本事不小,而且阴阳剪纸一脉的人,同样非常神秘。

鲁门本来就极少和外面的人有交道,却不想竟然会和阴阳剪纸一脉又恩怨,当下听得我心里就好奇了起来,这两个神神秘秘的势力,相互之间还能有个什么恩怨?

提到这事儿,鲁军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本来这事儿吧也算不上多大的恩怨,但是作为两个神秘的势力,总是需要保持一些所谓的面子,所以虽然事情不大,但是明面上为了自鸣得意,两大势力都不会主动示好,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至于说到底是什么恩怨,那还得从鲁军上一辈的人说起。

鲁军的老爹名为鲁城南,是鲁门里面现当代的一个集大成者,一双手巧夺天工,造出过许多好东西,而且对于鲁班书的修炼也很是高深,甚至从遗留下来的残篇之中将诸多地方进行修补了一番,让现在存在的残篇都得到了一定的发展。

但也正是因为鲁城南的本事,鲁门就和阴阳剪纸一脉结下了恩怨。

当初鲁城南威名正盛,而阴阳剪纸中也出了一个老大哥,十分厉害,名为夏邑。这个夏邑本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但是有一天突然就窜出来了,用一双手剪出了一副太极阴阳混沌图,从籍籍无名一跃成为阴阳剪纸里面的集大成者。

这太极阴阳混沌图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也就是一副太极图,加上其他的一些点缀,可俗话说得好啊,大道至简,越是简单,但里面所蕴含的东西却也越多。

太极阴阳混沌图一出世,就被阴阳剪纸界的人奉为神作,都想一睹芳容,但是夏邑这人比较清高,一般的人想见到他都不可能,更别说想看剪纸图了,那根本就是做梦。

但是这时候鲁城南站出来了,找到了夏邑的住处,表明自己的来意,结果同样的,也遭到了夏邑的炮轰,并且以鄙夷的姿态嘲笑鲁城南,说他也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一双手全是老茧,扛锄挖填种地还可以,可这种手艺活,那能使你这种人干的?

别人都说你鲁门的人厉害,但在他夏邑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都是靠手吃饭,但他阴阳剪纸就是比鲁门的人厉害的多,要不怎么现在简直随处可见,可你鲁门的机关术却什么也没有?

本来鲁城南是奔着夏邑的名头和太极阴阳混沌图去的,人也很随和谦虚,即便夏邑的话说的有些重,一开始也没在意,这种人嘛,难免会有些高傲,要是不高傲,还不一定能够剪出太极阴阳混沌图。

但是鲁城南一谦虚,夏邑就更得寸进尺了,最后直接攻击整个鲁门,说鲁门的人都是浪得虚名,在他夏邑看来,徒有其名。

他夏邑的太极阴阳剪纸图让人看了之后能够明悟天地道理,就是有修为的人,看了之后也能对修为有所长进,这才是真正的厉害,可鲁门的人一天除了做些木货,还能干什么?你那木货放到现在,还能有个啥用?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饶是鲁城南性格谦虚平和,那也经不住了,当时一拍桌子,冷笑几声道:这么说阁下是铁定了你的东西好,我鲁门的东西就不行啰?

夏邑这人也心高气傲,不知进退,冷冷一笑说到:是不是你自己有分晓,阴阳剪纸这行当里面难免也有些人弄虚作假,但真正高深的人,却不在少数。

夏邑的话不轻不重,但鲁城南不傻,他这话虽然是说阴阳剪纸里面有不少高手,暗地里也是在骂鲁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厉害的人了,心里气不过,就和夏邑吵了几句。

并且在说完之后,鲁城南和夏邑打了一个赌:以半天时间为限,鲁城南亲手做一件东西,夏邑也亲手做一样东西,两人就以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对比谁更厉害,并且请了三个有头有脸的人做公证人。

赢了的人就不说了,输了的人就得将自己门派里面最好的东西拿出来送给赢了的人,夏邑做的赌注,就是自己的那一副太极阴阳混沌图,鲁城南的赌注,则是鲁门的一件至宝,黑金墨斗。

因为只有半天的时间,所以这个赌从一开始就对夏邑有利,阴阳剪纸的速度可比鲁门的手艺要快得多,夏邑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赢了鲁城南,这样一来不但自己的名声大了,就连鲁门也一并给踩了,何等风光。

本来夏邑以为鲁城南会和自己讲价钱,但结果并没有,鲁城南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他的赌注,并且就以半天时间为限。

公证人第二天就到了,两人一番准备之后,第三天上午就开始做自己的东西,夏邑铁了心的要赢鲁城南,所以精心准备了一番,剪出来的东西自然十分精美,博得了一片喝彩声。

而当夏邑将自己的作品叫出来的时候,鲁城南却仍然还没有完工,这时候夏邑难免自鸣得意,对鲁门更是不屑一顾。

直到中午时分,半天时间刚刚好,鲁城南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小木箱子,看起来挺粗糙的,连打磨都没有。

夏邑一看鲁城南整了个半天的时间,结果就提出来了这么一个粗糙的箱子,当下就嗤笑几声,说没那个本事又出来丢人现眼干什么,凭空输了鲁门的至宝,传扬出去鲁门的脸面只怕丢完了。

鲁城南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提着箱子放到了三个公证人的面前,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请公证人仔细观看。

话说这三个公证人里面,就有一个是在阴阳剪纸和机关术上都有颇深的造诣的人,名为王瑾,人称王大匠,手艺十分了得。

当时王大匠一看这木头箱子,两只眼睛就虚了起来,精光闪烁,再换个角度来看,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复看第三眼,不得了,拍手叫好,成鲁城南是名副其实的能工巧匠,便是祖师爷鲁班在世,也得刮目相看!

随后另外两个公证人也是颇为同意,一个劲儿的夸赞这木头箱子厉害,技艺非凡。

夏邑一听三人的话,心里就沉了下来,自己的东西都没有得到这三个人这么高的评价,谅他一个粗制滥造的木头箱子,能有什么了得之处?当下就不服气了,说三个公证人播弄是非,分明就是自己的东西好,却要说鲁城南的东西好。

那王大匠听了这话之后大笑三声,指着夏邑说到:你这人不仅为人心高气傲,将谁都不放在眼里,连心胸也狭窄,见不得别人的好,以我的眼光看来,你这简直固然好,但是和这木箱子相比,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夏邑一听哪里服气,就差要和王大匠打起来了,搞得气氛十分难看。

不过王大匠也真是有大匠风范,也没和夏邑计较,只是让夏邑自己去看看那木头箱子,第一,看外面,第二,打开看里面,第三,看制造者的心理。

夏邑一听这第一第二都是情理之中,但这第三条,却是没来由,看制造者的心理,这木头箱子还能看出来他鲁城南在做这东西的时候的心理?心说这三人不懂装懂,故弄玄虚,随即自己去看了箱子。

夏邑心想要给鲁城南一个下马威,于是上去就卖力将木头箱子网上一提,有意要卖弄一下自己的本事,但结果他两只手碰到木头箱子,胳膊上一用力,却感觉这箱子重如泰山,被说提起来,就是挪动半分,都做不到!

但他分明就看到鲁城南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反提着这箱子分毫不费力气,当下就认定了鲁城南用了阴阳之术,嗤笑几声。

鲁城南也不在意夏邑的话,就静静的看着,仿佛眼前的一切和他无关。

既然提不动箱子,夏邑也不愿多丢脸,直接就打开箱子来看,而这箱子一打开,他也傻眼了。

怎么滴?

原来这箱子打开之后,只见箱子里面确实一幅木头雕刻出来的图画,图画栩栩如生,雕梁画栋,竟然是一张富春山居图!

虽然是微缩了的,但是那精湛的技艺,确实刻画的活灵活现,分毫不差,直看的夏邑两眼发呆,心中澎湃汹涌。

可这还没完,夏邑见到的只是其中一面,正当他震惊的时候,王大匠走过去,伸手在箱子上拍了几下,那富春山居图竟然网上一翻,从箱子底下弹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幅图画进入了夏邑的眼睛里面。

这一幅图画不是别的,夏邑十分清楚,正是一张太极图,这太极图做工简单,但一眼看过去,却如同天地万物都在其中,阴阳分明却又相互融合,所谓大道至简,便被这一张图给诠释的一览无余。

看过这太极图,再回头看自己的太极阴阳混沌图,夏邑一张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太极图比之自己的剪纸记忆高了数筹,而且鲁城南只用了半天的时间,这除了有高潮的记忆,还得有对阴阳极深的领悟,否则如何能够刻画的如此简单却有蕴含着无穷的道理?

单是这两幅图,夏邑就输的彻彻底底,想到一看到鲁城南的木头箱子就开始嘲笑,却不知人家是别有洞天,可笑自己眼光何等粗浅。

可是夏邑这人心性终究狭隘,虽然输了,但却极不甘心,非要和鲁城南再赌一次,定个输赢。

鲁城南看过夏邑的作品之后,摇了摇头,说非是自己怕了,而是你夏邑如今心性不稳,我若是再和你赌一场,你若输了必定垂头丧气,从此低沉下去,你所赢了必定沾沾自喜,从此不恭阴阳剪纸之事,这两者对你都不好,所以他断然不会赌。

夏邑听后十分不欢喜,说鲁城南赢了也不光彩,他的太极阴阳混沌图绝对不会交给他。

鲁城南也不在意,说这太极阴阳混沌图虽然好,但他却不贪图,不给也无所谓,便转头离开了。

而鲁城南离开不久,夏邑就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将太极阴阳混沌图给烧了,并且扬言说是因为鲁城南小觑了他,惹得他心中光火,一把火给烧了。

本来这事儿不大,但夏邑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就给鲁城南扣上了一顶心胸狭隘的帽子,这梁子也就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