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骥没想到他的话适得其反了,心里大急:“你要走?你一个失了记忆的女人,还毁了容,除了我家,谁还会收留你?”
何诗晴语气淡漠:“我只是失忆了,不是变傻了,我有手有脚,可以工作养活自己。”
刘良骥一看没拿捏住她,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你安心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钱的事以后再说!”
何诗晴知道他不是个良善的,也不跟他计较,回了自己房间。
刘良骥眼里闪过淫邪的光。
晚上,刘阿婆做了好几道拿手菜,一个劲儿劝刘良骥不要再出去乱跑,好好跟他爹学打鱼,以后也有个谋生的手段。
刘良骥不耐烦地呵斥了刘阿婆几句,倒是吃的很满足。
刘阿婆虽然生气难受儿子不争气,到底是自己唯一的依靠,连连叹息,不再说话。
何诗晴做为外人,更不好说什么,全程沉默。
本来她还想跟老两口商议一下,让他们陪她手术的,看到他们的心思都在刘良骥身上,她没急着开口。
夜深了,一家人各自休息。
何诗晴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房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一道身影从半开的门里挤了进来,她看这身形知道是刘良骥,立刻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刘良骥本来就做贼心虚,何诗晴一动一说话,吓的他一个趔趄:“我……”
“出去!”何诗晴眼神凌厉。
刘良骥被一个女人呵斥的恼羞成怒,猛地上前两步:“这是我家,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管的着吗!”
这女人的脸虽然毁了,昏暗光线下,身材倒是好,该细的地方细,该鼓的地方鼓,看的他都热血沸腾了!
“刘良骥,我警告你,别乱来,我不会对你客气!”何诗晴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气的手都在抖!
这是个什么畜牲,对她这个毁容还生病的人也能起歪心思!
刘良骥搓着手,嘿嘿笑两声:“你不对我客气,能怎么样?我这四十多了,也还没个媳妇,要不咱们凑合过?我不嫌你毁容,反正灯一关,什么也看不见!”
说着话,他扑上去就要压住何诗晴。
何诗晴直接一脚,狠踢在刘良骥肚子上!
这两天她发现自己会一些拳脚功夫,猜想以前可能练过,就是身体太弱,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不过对付刘良骥这样的无赖够用了。
刘良骥噔蹬后腿几步,后脑撞上墙,“咚”一声大响,他一手捂头,一手捂肚子,跪倒在地,疼的大叫起来。
何诗晴起身开灯,眼神冷厉地看着刘良骥。
刘良骥感觉到后脑情况不对,手拿下来一看,吓的大叫:“血,血!”
刘阿公两口子听到动静,赶紧披上衣服过来。
“良骥!”刘阿婆一看儿子手上有血,差点吓晕,“你、你这是……”
“我打的,他要欺负我。”何诗晴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你胡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冷不冷,想给你加条被子,你就对我动手,我阿爹阿娘白疼你了!”刘良骥当然不会承认起了歹心。
刘阿婆埋怨地看着何诗晴:“小娇,怎么说他也是你大哥,你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万一他脑子磕出个好歹怎么办?”
何诗晴皱眉:“阿娘,大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我没说谎,他白天问我要钱,我没给,他不死心,半夜到我房间来欺负我,我不可能不还手。”
刘阿婆看她油盐不进,有点生气了:“良骥平时是爱玩,他没有坏心,你这么冤枉他,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刘阿公不悦地说:“老婆子,你少说两句!”
知子莫若父,这一看就是自己儿子不对,老伴就算再心疼儿子,也不能叫一个姑娘家受委屈。
“阿爹,阿娘,你们不要为了我争吵。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为了避免以后反目成仇,我现在就走,多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好好报答你们。”何诗晴放到桌上一万块钱,拿着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