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婷带着一肚子气回到家,越想越不安,给陆北航打电话:“北航,你收到陆总的转账了吗?”
陆北航“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要给我转账?你跟他做什么了?”
“做个屁,那是我买项链的钱!那条项链是陆总给何诗晴定制的!”沈曼婷没好气地说。
陆北航吃了一惊:“什么?项链是何诗晴的?你的意思是说,何诗晴没死?”
“我在整容医院遇见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何诗晴,她不认识我,会不会是失忆了?”沈曼婷的心碰碰跳起来。
“失忆?有可能!”陆北航声音都抖了起来,“陆北麟之前做了脑部手术,就忘记了一些事,何诗晴有可能是跳海之后,受伤失忆,脸还受了伤,就卖项链整容。该死的,她命怎么那么大!”
“那怎么办?要是过段时间,何诗晴记起来,一定会回来的!”沈曼婷着急起来。
“陆北麟是什么反应?”陆北航问。
“他没说什么,只问了我那个首饰店的地址,他很可能会过去追查何诗晴的下落。不过何诗晴应该不会再回去了,她去了宁水市的天成美容医院,离那个小镇上千公里呢。”沈曼婷都有些记不大清那个首饰店的位置了。
陆北航沉默一会,小声交代起沈曼婷来。
——
陆北麟找到那家首饰店,详细询问了老板关于卖项链女人的一切,随后向当地警方报失踪,调取了沿途监控。
当看到监控画面中那个戴着帽子的女人时,陆北麟激动的头脑一阵发晕,欣喜若狂!
那身形,以及她右手无名指上隐约可见的婚戒,不会有错的,就是何诗晴,她还活着!
警方立刻展开调查问询,三天后,来到了小峰村刘阿公家。
刘良骥品性不良,胆子却很小,几次犯事进看守所,对警察有很强烈的畏惧,人家一问,他立刻就开始叫屈:“可不是我们拐的她,也没虐待她,是我阿爹从海上把她救回来的,不然她早没命了!”
刘阿公老两口吓的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开口。
陆北麟压抑着激动:“她人呢?”
“走了。”刘良骥心虚地不敢看他。
“走了?去哪了?”陆北麟的心顿时沉入谷底,自己来晚了吗?
“这、这我哪知道啊,她不愿意住了,就走了,大概、大概是找她家人去了吧。”刘良骥信口胡诌。
当初是他要欺负那女人,她才走的,不过他可不敢说。
陆北麟全身冰凉,头又疼又晕,有些看不清眼前景象:“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刘良骥耸耸肩膀。
“有、有一件……裙、裙子。”刘阿婆颤巍巍地进屋,拿出那件多处损坏的礼服来。
陆北麟一把夺过,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是诗晴,是她!
该死,自己要是早来一步……
刘阿婆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很是不忍,说:“那孩子头受了伤,怪严重的,我听她说普通医院的医生治不了,她要去临江找一个叫蓝……蓝什么的医生治病……”
陆北麟眼神猛地一亮,说了句“多谢”,迅速跑了出去。
蓝曦,一定是蓝曦!
那天他在临江第一医院不远的地方看到的人就是何诗晴,她是去找蓝曦治头上的伤的!
为什么不让他早一点知道这些啊!
他一边往外跑,一边给蓝曦发消息,让她在临江等着他,他回去有重要的事情问她。
等他们走远了,刘良骥才狠狠松一口气:“吓死我了!”
“哎对了!”刘阿公想起一件事,“那姑娘不是用的咱们小娇的名字吗,刚才怎么忘说了!”
要是刚才的男人从这方面查,说不定能查到。
“别跟他说了!”刘良骥瞪了刘阿公一眼,“到时候那女人把我欺负她的事告诉这男人,我不是又要进去?”
刘阿公嗫嚅着,总觉得对不起人家,可更不想自己儿子再坐牢。
刘阿婆叹了一声:“算了,人家也走远了,咱不管,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