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盛华辰看着那个“天使之翼”的牌子，满脸震惊，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何诗晴看他脸色不好，怕他会受不住这种冲击，或者回忆起不好的事，赶紧说：“老师，你要是想不起来就算了，千万不要勉强！”
盛华辰摆一下手：“没有什么勉强，我就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还能看到这个！这是‘天使之翼’孤儿院的孩子都会有的胸牌，我也不知道这个牌子是谁戴过的，更没想到你母亲曾经和我在一个孤儿院！”
陆北麟说：“这也不怪盛教授记不住，孤儿院那么多孩子，盛教授在孤儿院住的时间又不长，估计都没有认住谁是谁。”
盛华辰叹了一声：“你说的对。不过……有一个小姑娘给我印象特别深，她的眼睛很漂亮，很像窈窈，我跟她见过几次面，她都戴着口罩，听说她的左边脸有一大块疤，很吓人，让她很自卑，就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何诗晴和陆北麟迅速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盛华辰不解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何诗晴声音有点抖：“老师，我、我母亲左边脸上就有一块疤，平时她都是戴口罩，我本来想着等我工作了，挣钱了，就带她去做整容手术，可没想到……”
想到母亲的冤死，她迅速红了眼圈。
“有这种事？”盛华辰也激动起来，“那你母亲长什么样？给我看看她的照片！”
何诗晴拿出手机，调出一张沈雅芳和何书群的结婚照，语气中满是不忍：“我母亲因为脸上有疤，从来不照镜子，也不喜欢照样，她和我父亲结婚的时候，我父亲商议了她很久，她才拍了这张照片。”
这也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她存在手机里，想他们了就看一看。
盛华辰看着照片里的沈雅芳，嘴角用力下弯，许久都没说话。
陆北麟揽住何诗晴，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母亲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盛华辰把手机还给何诗晴，问。
“我母亲说是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个很强势霸道的女童妒忌我母亲比她漂亮，就用烧红的铁烫伤了她的脸，还把她推进一个树洞里。等到几天后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找到我母亲时，她已经因为伤口溃烂，高烧昏迷，快要饿死了，后来我母亲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脸却毁了。”何诗晴说着话，攥紧了拳，眼里有仇恨的光芒。
要不是那个孤儿院早没了，她母亲怕她惹事，始终不告诉她那个女童叫什么名字，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盛华辰心里一阵揪紧，叹了一声：“世上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你母亲那么温柔善良，还有人会伤害她，人性的恶真可怕！”
三人都沉默下去。
过了一会，陆北麟问：“盛教授，你能确定我岳母是不是窈窈吗？”
盛华辰紧紧皱眉，摇了摇头：“无法确定。我和窈窈分开的时候，她才七岁，诗晴母亲这脸又伤的厉害，我也不知道窈窈长大后是不是这个样子。不过，她的眼睛确实跟窈窈很像。”
何诗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