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麟眉眼一利,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我刚才的话你是没听进去?我绝对不可能跟你离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心里有种很强烈的、要失去什么的烦躁,他拉过何诗晴,撕开她的衣领,吻上她的脖子。
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每次只要被他吻到,就会浑身颤栗。
何诗晴脸上身上很快都染上粉红,动情的样子无比妩媚。
“陆北麟,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何诗晴被压得喘不过气,因为担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挣扎得太厉害,只能一只手护住孩子,一只手用力推开陆北麟。
自己跟他好好说话,为他考虑,他却还用这样的方式对自己,到底拿自己当什么?
陆北麟冷笑:“我们是夫妻,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你不让我碰,是要替谁守身如玉?”
“你、你别污辱我,我没有!我只是……”何诗晴才要解释,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她用力推开陆北麟,冲进洗手间。
陆北麟气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杀人的心都有!
刚才何诗晴说看到他就想吐,他只当是她的气话,原来是真的!
最近几次只要他想和她亲热,她就吐给他看,让他这么难堪,是有多嫌弃他?
他才要进洗手间,手机响起来,他烦躁地拧眉,掏出手机一看,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接起来:“大伯,找我有事?”
陆谨年呵呵一笑,用关切的语气说:“北麟啊,谨怀这段时间怎么样?我打电话过去,一直都是照顾他的护工接的,我都多久没听到谨怀的声音了,他的情况好点没有?”
陆北麟暗暗冷笑,不动声色地说:“大伯不用担心,我爸爸情况很稳定,再休养一阵,就能回国了。”
大伯哪里是关心他爸爸的病,怕不是盼着人早死!
爸爸生病后不久力排众议,让自己当陆氏集团总裁,大伯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这几年为了寻自己的把柄错处,大伯可谓殚精竭虑,暗里上下动作,就等着他爸爸一撒手,逼宫夺位。
陆谨年笑了一声,慈爱地说:“是吗?那不如早点把你爸爸接回国休养,万一他有个什么,有些事情也好早做准备。我们老一辈都讲究个落叶归根,我想你爸爸也不希望客死他乡,到时候有我们这些人守在他身边,他也安心。”
陆北麟脸色阴沉,他知道大伯是故意激怒他,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压抑着火气,语气依旧平静:“大伯想的周到,不过我爸爸有他自己安排,大伯就不用多费心了。”
“唉,你爸爸还是那么执拗啊,连你这个亲生儿子的话都不听。好在诗晴这孩子是个会劝人的,当初又是你爸爸的主治医生,很了解你爸爸的脾气,不如让她劝劝?”陆谨年意有所指地说。
陆北麟的手猛地紧攥成拳,眼神狠戾,厉声说:“你敢动她试试?”
说完一拳砸在桌上。
该死,到底还是被大伯激的失去冷静!
自己越是表现的对何诗晴紧张在意,大伯他们就越会知道,她是他的软肋,找一切机会对她下手。
他和何诗晴的私人恩怨是一回事,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因为他伤害何诗晴。
“呵呵……”陆谨年很有些得意地笑了两声,用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北麟,你到底年轻,不识人心,有些人为了得到荣华富贵,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尤其是女人,越漂亮的女人心机越深,你可千万防住了,陆家一百二十年的基业,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上!”
陆北麟冷冷说:“多谢大伯教诲,我记住了。”
说完挂了电话,他脸色越来越冷峻,眼里闪着冷酷的光,思索了一会,拿起外套出门。
何诗晴是真难受,吐了好一会儿却只吐了些酸水,全身无力地坐在洗手间的地上,眼泪汪汪地喘息。
她虽然不是妇产科医生,在医院也见过很多孕吐严重的孕妇,可只有事情降临到自己身上,她才知道有多难受。
更让她痛苦的是,陆北麟根本不在意她,也不会在意这个孩子,所有委屈难受她只能一个人承受。
这个孩子是不是不应该来到世上?
她很想哭,眼泪却像是已经流干,想痛痛快快发泄一场都做不到,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得抑郁症吧?
何诗晴坐了一会,抽几张纸巾擦了擦嘴,摇摇晃晃起身出来,无力地坐在床沿上发愣。
江薇轻轻走过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低声问:“诗晴姐,你还在怪我吗?我被你撞的受伤后,我的腿一开始真的没有知觉,我好了之后也不是故意装瘫痪,只是想给北麟一个惊喜,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